但我現在一半會也跟他解釋不清,我轉而說道:“她叫什麽名字你知道?”
但是段大龍撓着腦袋想了好半天:“好像忘了........!”
頓時,我心涼半截,“你再好好想想,一定要想出來!”
伍子六也是目光急切的說道:“快點想,今晚你想不出來,你就在這待着,哪兒都别想去!”
十多年了,終于有點這個女屍的線索了,我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她的名字,她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段大龍終于說話了:“好像叫元宵宵!”
“好像個雞毛,到底能不能确定!”伍子六問道。
段大龍說:“呃......能!就是叫元宵宵!但其它的我就不得而知了。這個名字還是說媒的給我說過一次!”
說媒的!我突然好像看到了希望!
我皺着眉頭看着段大龍,“那個說媒的現在在哪,能帶我去嗎?”
段大龍說:“死了!死了七八年了,現在墳頭的草都得三米高了吧!”
頓時,我剛燃起的希望,又被澆了一盆涼水。
“說媒的家裏還有什麽人嗎?”我還是不死心,繼續問道。
“沒了!那個說媒的是個絕戶,活着的時候就靠着牽媒拉線混口飯吃!死的時候連棺材本都沒攢下,棺材還是村裏人給她湊的錢,買了一副剝皮棺材!”段大龍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伍子六這時候坐了下去,點上煙:“看來還得找梁承山那個老東西!也就他能知道元宵宵的底細了!”
我點點頭,現在也隻能找到梁承山再想辦法了,“伍子叔,你說我們讓梁玉彬幫忙找,會不會容易點?”
伍子六不屑的一笑:“他要是能幫你找就怪了,他爲什麽自己不來送錢,要讓段大龍來,因爲他知道,我們要找屍嬰就得找他三叔,他不想也不會告訴我們梁承山在哪!”
段大龍也連連點頭說道:“伍子六這話說的對,其實梁玉彬沒你看上去的那麽簡單,他和梁承山那可是沾親帶故是一家人!和我們是什麽就不用我多說了吧!知道昨晚你們問他柳悅蘭死因的時候,我爲什麽不插嘴嗎?”
“在我看來,他就是在滿嘴跑火車,說出來的話沒一句能信的!問了也是白問......”
我愣了幾秒,之前伍子六也說梁玉彬說的話假,現在段大龍也這樣說,看來就我一個人信了!
可我現在想找到梁承山也絕非易事,根本不知道他會去哪!
伍子六吧嗒着煙說道:“易行,别瞎琢磨了,梁承山那個老東西會出來的!讓段大龍的兄弟多留意着點!”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也隻能等了......!
之後,五子六繼續數完了錢,分給了我五十萬!
段大龍有别的事情要做,和我互留了電話也就離開了。
伍子六說,暫時沒有生意上門,我現在就什麽都别想了,趁着這點時間趕緊把《陰/門詭錄》學好,畢竟梁承山要是對付不了元宵宵,到時候還得我們上!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陰/門詭錄,腦子裏總會浮現出元宵宵被黃老三扛進村子,還有我爺給她縫完屍,黃老三背走她離開我家的場景........
次日一早,太陽初升,伍子六就拉着我到太陽底下暴曬。
他說我之前被元宵宵吸了人氣,加上又給柳悅蘭縫屍,沒那麽快恢複,起碼還得在太陽底下暴曬三天,不然就得落下病根!
臨近中午的時候,伍子六家來了一個人,但是我不認識,他和伍子六倒是挺熟的,兩人聊了半天,他給了伍子六一個包裹。
等那人走後,伍子六說包裹是給我的!
突然,我就想起了那個神秘的鬥笠男,他說過,要給我寄陽線、陰線,應該就是他寄給我的包裹了!
不過這包裹是用黑棉布包着,上面隻有我的名字,其它的什麽都沒有。
接過包裹,讓我意外的是這包裹的分量不輕!
伍子六也在我邊上一個勁的催促着我快點打開看看。
等我撕開外面的黑棉布,在裏面的夾層裏面有一張小卡片。
卡片上面用毛筆寫了一首詩:
“穩坐燈前手持針,靜看屍首兩處分!”
“偷天妙手巧回春,穿針引線複全身!”
“一針一線一殘魂,天衣無縫了無痕!”
“修身補體如歸塵,人皮工匠縫屍人!”
伍子六拿在手上端詳了好幾遍,突然他對我說道:“你們縫屍匠的精髓,全在這首詩裏面了,留着卡片好好悟!”
我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把卡片收了起來。
接着我撕開了包裹的第二層黑棉布。
上面有一本古書,《陣》書名隻有一個字!
我翻開掃視了一眼,這面講的竟然是風水奇陣,但也是晦澀難懂的古文!
這本書伍子六沒看,他說這本書說不定就是什麽獨門秘訣,他就不瞻仰了!
打開包裹的第三層的黑棉布,也是最後一層。
煙入眼簾的是一個黃銅匣!
匣子四四方方的大概兩個手掌打小。
銅匣上外面雕刻各種妖魔鬼怪,在下銅匣的蓋子中間雕刻着一個人,坐在一張凳子上,他的面前有一張停屍床,床上面放着一具無頭屍,而那個人正在對着聚魂燈穿針引線!他正要給那具無頭屍縫屍走線!
銅匣上面雕刻的東西都是栩栩如生,伍子六看了都不忍不住說道:“易行,你這銅匣子,是件古物!我看,最少也得值個百八十萬的!”
我沖他苦笑了一下,沒有理會他,畢竟這東西值錢我也不打算賣!
随即我打開了銅匣子,隻是打開之後裏面竟然是空的!
“搞雞毛啊,空匣子?拿來讓你賣錢的嗎?”伍子六乍乍呼呼說道。
我也是一臉的懵,還以爲裏面有什麽寶物呢,沒想到到頭來空歡喜一場,一時間不免有點失落......
伍子六從我手裏接過匣子,上下左右的晃動,可連根毛都麽看見。
“賣錢吧,裏邊連根雞毛都沒有!我還以爲是什麽寶物呢!”伍子六一臉沮喪的說道。
接着他把銅匣還給了我。
就砸我倆的手交接的一瞬間,陽光照過,我看到匣子裏面竟然閃了一下!
“伍子叔,有東西!”我笑着對他說道。
“那呢,我怎麽什麽都沒看見?”我拿着匣子對着陽光晃了晃,匣子裏面閃過幾道很細的金光。
“有!我也看到了!”伍子六笑着把手摸進匣子。“易行,有東西,你自己摸摸!”
我把手伸進皮匣子裏面,頓時,我也摸到了裏面的東西。
我開始摸到的是一團發燙的東西,我把把它拿了出來。
要是不是有手捏着它是實體的話,光憑肉眼去看我手上就什麽都沒有。
“這東西會隐身?”伍子六不解的問道。
我把手上的東西對準陽光,太陽照在上面,這團東西發着淡淡的金光,我說:“這是線團,而且還是透明的!并且這東西比頭發絲還要細好幾倍!”
我手上的這個線團發熱,應該就是陽線!反之匣子裏面的那個應該就陰線!
我把手在次伸進銅匣子,果不其然,銅匣子裏剩下的這個線團是冰的。
但也不是很冰,準确的說是透着一股冷意!
“易行,這就是那個野路子(鬥笠男)說的,陽線、陰線吧?你說這東西怎麽做出來的,這要是掉在地上還能找回來嗎......?”伍子六問了我一大堆。
但我現在對這陽線、陰線完全不懂,于是我拿出《陰/門詭錄》開始在上面尋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