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将士酒肉管飽,吃吃喝喝之間,已是有許多人喝多了。
也有一些人十分的也嚴峻,其中便包括張世澤。
“殿下,咱們這一仗……怕是不好打啊!”張世澤很是擔憂。
豈止是不好打啊,這一仗幾乎等于……白送!
那賊人太過強大了,短短數日内便将霸州附近的諸多城池洗劫一空!
而今,即便朝廷派出大步人馬,與此番戰事而言,也沒有太多的作用。
因爲,北邊的諸多事宜已是很危險了。
“殿下,不若……我等……撤退吧!”張世澤小心道。
“撤退?不可能的!”
朱慈烺笑了笑:“如若他們要強攻的話,那便是我們的機會,如若他們不敢攻來,便意味着他們害怕了!”
張世澤愣了愣,有些心虛。
正常而言,面對這等賊人,莫說是萬餘兵馬了,即便是朝廷那邊出動數萬兵馬,恐怕也餓無濟于事。
但……這位太子殿下,隻是率領萬餘兵馬,就這麽橫亘在固安縣,不攻、也不守,隻是立在這裏,宛如……玩笑一般!
“殿下……”
張世澤試着道:“咱們……出師無名,此一刻,朝廷必定有一些非議,臣以爲……”
“你不要以爲……”
朱慈烺直接道:“先等等看,此一番,我等必勝!”
他信心滿滿!
當下的關鍵的什麽?
是朝廷的兵馬是否可以與那叛賊一教雌雄!
那麽,朝廷兵馬可否有這等實力?
不好說!
但就眼下而言,朝廷這邊,并不怕!
“我已咨詢過先生,先生對我的策略,很是認同!”
朱慈烺直接道:“賊人固然可怕,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此一番有機會,一旦成功,将穩定北方!”
他是真的不怕,乃至于……自信滿滿!
賊人可怕嗎?
可怕!
因爲朝堂之間對于此事,也無可奈何。
可與先生交流後,他又自信起來!
賊人?
什麽狗屁賊人!
“固安縣,是我們的!”
朱慈烺緩緩道:“那賊人,就算想重新收取,他也得有那個實力,不着急,咱們慢慢玩!”
張世澤看了看,有些懵逼!
當下這境況……怎麽看都很危險啊!
莫說其他,賊人幾乎是掌控了霸州一帶所有的城池。
在這基礎上,冀州以北,哪裏還有安全的地方了?
可按照這太子殿下的想法來看,非但能穩固文安,甚至還可以保證霸州北邊的安全!
這……怎麽可能?
“殿下,賊人來勢洶洶,朝廷對此都無可奈何,您看……”
“我不看!”
朱慈烺冷笑:“先生已然認同我的想法,那麽便是可行的,世澤,我們,走着看!”
張世澤愣了愣,半天沒反應過來。
先生?
什麽先生?
合着這位太子殿下之所以如此沖動……隻是因爲那所謂的先生的一番言語?
這……未免有些離譜了吧?
“我們或許不行,可他們……也未必行……”朱慈烺喃喃自語一般。
也是此間,突然有探子來報!
“禀将軍,叛賊頭子劉宗敏與郭垣求見!”
“哦?”
朱慈烺笑了笑:“看到了吧,他們……已經開始害怕了!”
說着,他擺了擺手:“好,教他們進來吧!”
很快,兩道身影走入縣衙,進入廳堂!
年輕的朱慈烺看了看,大咧咧道:“爾等身爲叛賊,見了本宮,還不見禮?”
“見過太子殿下!”
劉宗敏笑了笑:“給殿下問安了!”
朱慈烺皺眉:“你便是劉宗敏?你準備做什麽?”
劉宗敏卻是渾不在意:“隻是想見一見殿下而已!”
朱慈烺哼笑:“現在,你也見到本宮了,然後呢?還不滾?”
劉宗敏頓時大笑:“殿下,如果按照您這麽說,咱們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不是嗎?”
朱慈烺想了想,也隻得揮手:“坐吧!”
很快,劉宗敏、郭垣二人坐下。
朱慈烺想了想:“你率領叛軍,攻克大明數個地方,可引以爲傲?”
劉宗敏大笑:“殿下您玩笑了,我等……可未曾想過叛亂!”
“所以呢?”
朱慈烺不以爲意:“你們,終究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你……以爲這樣,朝廷便無可奈何?你……死定了!”
劉宗敏攤手:“殿下,您似乎不大想商量大事啊……”
朱慈烺眉頭一橫:“如果你有那個膽量!”
劉宗敏沉默!
這話,翻譯過來便是,如果你自覺得有實力的話,朝廷這邊,毫不畏懼!
“那麽……如果我要強行攻擊呢?”劉宗敏問。
“那你注定死路一條!”
“很好……”
劉宗敏大笑,旋即抱拳:“太子殿下,果然不簡單,堪稱明主也,佩服!”
他随口說着,又緩緩道:“隻是……就怕您沒這個本事……”
朱慈烺攤手:“你們,盡管來!”
平淡的言語,卻是相當的霸氣!
劉宗敏看了看,倒也沒多說,悄然退下了。
此一番見面,與他們而言,本是沒什麽必要的。
可也正因爲見了此一面,事态……似乎朝着不可知的方向發展了!
有些麻煩了啊!
正常而也言,自冀州向北至京城,本應是一片坦途的,結果,這位太子殿下摻和進來。
使得一切都變得詭谲了!
“你怕嗎?”劉宗敏突然問。
“有一點……”
郭垣不住的搖頭。
當下這境況,令人……捉摸不透啊!
固安是怎樣一個城池?
那是被叛亂大軍打下來,且放棄的城池!
而今朝廷尚未有具體反應,大軍卻是直接接收了這樣的城池,很是蹊跷啊!
因爲,正常來看,朝廷是沒有這個實力的!
分身乏術啊!
朝廷四面楚歌,京城已然危在旦夕,已經沒有更多的兵力防衛固安縣了,現在突然冒出一股兵力,豈不叫人懷疑?
“繼續撤退,小心防備着!”劉宗敏突然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