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緩緩流逝,不知不覺,已然來到了除夕的前夕。
京城的大街小巷已然挂起了紅燈籠。
處處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而随着時間的推移,入京的武林人士也越來越多。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潛在觀衆,依舊在源源不斷的湧入京城。
順帶着,梅晉的山寨業務也進行的如火如荼。
此時,皇宮内,養心殿經過了幾個月的重建,終于迎來了竣工的日期。
養心殿外,一衆太監竟然有序的往裏搬運着家具。
“小德子,那個屏風給我小心着點,要是磕着碰着,十個你也賠不起。”
“這套書案是誰采買的?什麽貨色也敢拿過來充數,趕緊給我換了!”
大内的王總管,正在一旁監工叫罵。
而在不遠處,梅晉與曹正淳并肩而行,注視着此處的一切。
“那人就是王總管嗎?”
曹正淳點了點頭。
“到現在我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參與到此事中,要知道,他可是宮裏的老人了。”
梅晉卻嘿嘿一笑。
系統是不會騙人的,對方身份欄裏,赫然有着關于南王府的注釋
“老舅,明日就是決戰之日了。”
“我知道,諸葛正我和劉獨峰那邊我已經打好了招呼。”
卻見梅晉沉默了片刻。
“此事,沒和皇上事先溝通吧。”
“放心,咱家還不至于老糊塗,皇上不善于藏住心裏話,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幾個老家夥就自作主張了。”
梅晉心安了不少。
“話說,你們也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宮,跟在皇上身邊吧?”
曹正淳沒有直接回答,但見他嘴角勾起。
眼神始終盯着遠處的那群太監。
在那裏,大大小小的箱子正在被搬入養心殿内。
……
除夕之夜,紫禁之巅,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因爲這四句話,江湖已經沸騰了好久。
朝廷也已經準備了很久。
終于,在萬衆矚目之下,決戰的日子來臨了。
一道早,皇城之外就圍滿了人群。
各式各樣的武林衆人紛紛來此。
而皇宮的侍衛也在門口加派的三倍的兵力,以防出現突發事件。
可随着人越聚越多,門口的侍衛也隐隐發覺了不對。
“我說,你不覺得奇怪嗎?此次能觀戰的滿共就十個,怎麽會來這麽多人?”
“嗨,這有啥奇怪的,這群江湖中人,沒事最喜歡湊熱鬧,再說了,我們隻需要放行帶有禦賜緞帶的那批人,其餘人等管他作甚。”
“額,你說的禦賜緞帶,是不是金底黑紋,有寶石玉牌鑲嵌的那種。”
“是啊,怎麽了?”
“你看他們頭上,袖口,還有脖子上挂着的,是不是就是禦賜緞帶?”
聞言,這名護衛放眼望去,緊接着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
可不咋地,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那是人手一條緞帶。
甚至還有幾個人手持一捆緞帶,在場中肆意叫賣。
“還沒緞帶的往這裏看啊,最後五條,含淚大甩賣了啊!~”
見狀,那名護衛目瞪口呆,随即趕緊恢複神色。
一旁的同伴疑惑的問道。
“怎麽辦,要上報嗎?”
護衛趕緊搖頭。
“就當不知道,此事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等上邊指示吧。”
而在場之人耳朵眼雜,事情指定是瞞不住的。
護衛高層終歸還是得知了此事。
但是可惜,等到他們得到消息以後,早已經來不及了。
随着酉時的銅鑼敲響,皇宮總算到達了開放的時間。
無奈,一衆護衛隻能是硬着頭皮去檢查緞帶。
可不管他們怎麽檢查,怎麽分辨,根本無法在這些緞帶上找打瑕疵。
就好像在場的衆人,拿的緞帶全是真的一樣。
一瞬間,整個皇城都震動了。
消息一路傳遞,直接放到了皇帝的案頭。
而得知此事的皇帝,卻也不願直接将此事作廢。
皇家的威嚴,朝廷的面子,都不能讓此事随意取消。
無奈,皇帝隻能下令,準許放行,同時,将皇城内百分之八十的護衛全都調往現場,以求維護現場秩序。
而随着大量人馬的入場,皇城内瞬間就變得擁擠起來。
城樓的周遭的空地,全都被各式各樣的武林人士擠滿,圍的是水洩不通。
一處閣樓内,梅晉觀察着現場的情況,也不由得的吓了一跳。
“好家夥,發了這麽多嗎?”
如此密集的人流量,都快趕上前世的春運了。
一旁的陸小鳳則是撇撇嘴。
發了多少你心裏沒數嗎?
卻見梅晉突然嘴角勾起。
“人多點也好,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隻見他緩緩回頭,看向了身後的衆人。
冷淩棄,陸小鳳,花滿樓,沈煉,盧劍星,鐵遊夏,崔略商等人赫然再次。
“諸位,接下來就拜托了,可以入場了。”
聞言,衆人紛紛點頭。
隻見他們每個人都背着一個巨大的箱子,緩緩走入了場内。
沒一會兒,現場就隐約的傳來一陣叫喚。
“汾酒涼茶白開水,花生瓜子八寶粥……”
“多功能馬紮,展開可以三人坐……”
“最新款式的千裏眼,讓你體驗最清晰的決鬥畫面……”
随着一聲聲的叫嚷,商品一件件的被賣了出去。
梅晉居高臨下的觀察着這一切,臉上止不住的冒出笑意。
如此難得的薅羊毛機會,他怎麽可能放過。
這麽大的人流量,這麽多人傻錢多的鐵憨憨,他自然要多榨取幾番。
卻在此時,場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所有人都将視線彙聚一處。
卻見城樓之上,一名白衣勝雪的俊秀公子踏空而來。
他面容冷峻,但卻充滿了貴氣。
英俊的臉龐不似人間之物。
“葉孤城!他來了!”
“這就是白雲城城主嗎?果真是器宇軒昂啊。”
“如此人物,才當得起劍聖之名。”
“卻不知,西門吹雪又是何等人物?”
“那必然也是英俊潇灑的青年才俊。”
“那不是廢話嗎,一般人能叫西門吹雪?”
各種讨論聲不絕于耳,而梅晉則是歎了口氣。
隻見他緩緩回頭,看向了身後的西門吹雪。
“我說,你咋不上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