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笑一聲,朱雀的俏臉漸漸冰冷下來,一聲澎湃的水靈氣宛如泉湧一般,從身體表面向湧現。
她是無面閻羅的知己,絕對不能允許有人破壞他的計劃,哪怕這個人是張均寶也不行。
“你年紀輕輕,便能踏入虛境初期,不得不說整個修道界都是少有,或許再給你個二十年,未必不能超過我。”
“但現在,你還沒資格在我面前讨價還價!”
朱雀冷冷一笑,一條湛藍的水龍鞭出現在手中。
“咔嚓!”
一道碎裂聲響起,朱雀落腳之處的大理石,直接爆裂而開,而其身影,也是閃爍了一下,消失原地!
在朱雀消失的那一瞬間,陳凡眼中閃過些許詫異,随後,微微一笑,身影直接虛幻到極緻...
“嗤!”
藍色人影帶着低沉的海浪之聲,猶如一柄魚叉一樣,狠狠的插在在那道殘影上,後者直接瞬間消散。
一插之下,藍色人影立即閃現身形,雙手快速變幻法決,繼而地面崩裂,一道水桶般粗的水柱沖天而起,宛如一條藍色水龍朝着陳凡現身處咆哮而去。
“好精準的判斷,不愧是虛境中期高手!”
望着那龍威大發的藍色水龍,陳凡臉色一變,他從水龍之中感受到了濃郁的水靈氣,可以說是交過手之中,最強的一人!
桃木劍瞬間出現在手中,陳凡淩空一躍來到龍頭上方,雙手高舉桃木劍,一道擎天光柱瞬間斬下。
一出手,便是最強的招式,沒有絲毫的保留,因爲陳凡想要試試,在使出一成修爲的情況下,能否應對這兇險的局面。
桃木劍夾雜着白色罡氣,狂劈而下,龍頭處,一道藍影忽地浮現,,手握藍色巨劍狠狠的對着桃木劍斬去。
“铛!”
清脆的金鐵之聲,響徹半空,随即一股劇烈的風暴,以兩人爲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沿途所過之處,無不是地動山搖,飛沙走石。
而在衆人那震驚的注視中,兩道人影各自倒飛而出,然後穩穩地落在地上。
“咔嚓!”
陳凡腳下的青石闆瞬間爆裂,濺起的碎片向着兩旁牆壁射去。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灰塵,然後擡起頭看向對面,眼中有着些許興奮之意,在将修爲壓縮一成後,他終于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場,而不用擔心對方會死掉了。
衆人看到這一幕,皆是一愣,随即有些驚訝,這小子,竟然絲毫不畏懼虛境中期的朱雀,這份氣魄,真是少有。
“有點意思,再來!”
一腳邁出,陳凡的聲音,再度響徹全場,同時手中那柄閃耀着光芒的桃木劍,重新高高舉起...
望着戰意高昂,渾身上下毫發無損的陳凡,無論是大護法天河,還是玄天殿主,皆是怔住了。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陳凡居然敢搶先發起攻擊....
“交手數招,而未落敗象,這小子不簡單啊。”台階之上,樊嶽輕吐了一口氣,緩緩的道。
此時的他,視線一直停留在陳凡身上,後者所展現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要知道朱雀可是他玄天殿四大高手之一,雖說實力在虛境中期,但論道法的詭異程度,即便是後期也不逞多讓。
這個叫張均寶的家夥,能與其打成平局,顯然也是個厲害家夥。
一旁的樊雲山也是輕輕點了點頭,盯着陳凡,這個年齡與他相差不多的青年,似乎總是令得人感到詫異。
半空中,朱雀的身影也是輕飄飄地落下,腳掌狠狠一點地面,便是将一股磅礴暗勁卸出,頓時落腳處的那塊堅硬石闆,同樣化爲一團粉末。
朱雀雙眼微眯,望向淩空攻來的陳凡,凝重道:“本座确實低估了你,但若是以爲我就這點本事,那就太可笑了!”
對于朱雀之話,陳凡淡笑一聲,攻勢不減地狂劈而下。
他當然知道女人隻使出了七成的力道,但即便是全力又如何?在他眼裏依舊是個弱者。
“等此次攻擊之後,恐怕這個女人的潛力也就耗盡了。”
陳凡的心裏閃過一抹失望,磅礴靈氣,滿溢全身,宛如金甲戰神一般,将其盡數包裹,一波波澎湃的靈氣注入桃木劍之中。
“小子我承認你很強,但也隻能到此爲止了,因爲這一次我将使出全部修爲...”朱雀一笑,眼中有着高傲之色。
話音剛落,朱雀玉腳狠狠跺下,石闆轟然爆裂,而其身形,咻的一聲,帶起低沉的音爆之聲,一個眨眼間,便是出現在了空中。
漆黑眸中,朱雀的身影閃爍而來,陳凡嘴角劃過一抹弧度。
啪!
閃爍間,藍色水鞭憑空出現,卷住了他的胳膊,直接向地面甩去。
陳凡身瞥了一眼胳膊上的鞭子,身影微微一閃,徑直化爲一道殘影,待重新出現時,已然來到朱雀上方,雙手高舉桃木劍,積蓄天地能量。
“你太小瞧本座的水龍鞭了!”
朱雀仰着頭望着那正在形成的巨大光劍,美眸中閃過一抹嘲弄。
就在陳凡想要将巨大光劍斬下時,身體陡然一怔,繼而感到一股陰寒之力入侵到自己的體内,并向着四肢流蹿而去。
看意圖顯然是想要控制自己的行動能力。
“利用水靈氣從皮膚毛孔中鑽入敵人體内,從而控制對方的行動能力,這份心思真是聞所未聞,不愧是玄天殿掌權人物之一。”
陳凡心中暗暗的想道。
這時,一道藍色倩影出現在他上方,幽藍的玉手輕飄飄地向腦門按去,同時一道得意的聲音響起。
“張均寶,你想要勝過本座,至少還需要修煉二十年,好了,此事到此結束,你,可以回去了!”
話音落下,玉掌輕飄飄按在了陳凡腦門上。
“哎,張師傅到底還是輸了麽。”樊雲山有些惋惜的感歎道。
“他能把朱雀逼到使出全力的地步,已經很難得了,畢竟修爲越到後面,等級越難以跨越。”樊嶽淡淡說道。
然而他話剛說完,瞳孔陡然一縮,震驚道,“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