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想到這位年紀輕輕的煉丹師,居然隐藏了真實身份。
不過很快又釋然了,想想也是,年僅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便擁有堪比虛境的實力。
再加上那無與倫比的煉丹術,要說是個普通人,打死衆人都不會相信。
對于衆人投來的審視目光,陳凡淡然一笑,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而是看向黑衣女子,平靜道:“在下的确另有身份,但與貴殿無關,莫非閣下還有所顧慮不成?”
黑衣女子是玄天殿長老團的副團長,代号朱雀,專門負責修道界情報工作。
聞言,皺了皺眉頭,神色頗爲不喜。
“你來曆不明,誰知道你抱有什麽目的,我玄天殿好歹是一方超級巨頭,若是因爲你一句話,随随便便介入其他紛争,豈不會造成禍端?”
陳凡略微皺眉,道:“既然這樣,那在下不妨交待一下。”
“沒錯,我的二叔是九州聯盟一名管事,隸屬于聖女部,而我本人則與聖女部宋佳,李雷持有私誼。”
“如今無面閻羅虎視眈眈,大有蠶食聖女部之意,作爲聖女的忠實擁護者,張某來貴殿求援,有什麽問題嗎?””
此話一出,大殿衆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互相點了點頭這小子竟然是聖女部的擁護者,難怪他不惜拼盡全力助殿主煉丹。
原來裏面含有這層特殊的關系。
“哼,就算如此,我玄天殿也不會輕易卷入其他勢力的糾紛中去,”
不知爲何,朱雀一看到陳凡那張淡然的臉,就心生反感,她執掌情報大權多年,早已習慣被人衆星捧月。
如今被一個年輕人輕視,心中極爲不舒服。
陳凡懶得理會這個黑衣女人,目光越過她直接看向樊嶽,抱拳道,“樊殿主,煉丹之前我們有言在先,現在遇見這種情況,您如何打算?”
“如果連您也不同意的話,張某立即調頭就走,不會有半點糾纏。”
“呵呵,張師傅勿惱,本殿身爲一殿之尊,這點信用還是有的,”說到這裏,他轉過頭看向黑衣女子,臉色淡漠道。
“朱雀,本殿已經答應張師傅參加内部會議,按照規矩你們應該主持會議召開,至于要不要答應他,應該由長老們投票決定!”
話到最後俨然帶上了一絲威嚴。
朱雀臉色一變,微微有些不自然,殿主之威還不是她能夠抗衡的,這時一旁的青龍開口了。
“殿主說得沒錯,按照玄天殿規矩,張師傅确實有發起會議的資格,至于能不能獲得支持,就要看各位長老們意思了。”
他身爲長老團團長,自然不想因爲一個毛頭小子,得罪九州聯盟,因此順水推舟将難題踢到了長老們的腳下。
長老們也不是傻子,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
“此事雖由殿主同意,但張師傅畢竟是外人,按照相關規矩,他必須戰勝我們長老團當中的随意一人,以此證明其有資格發動投票會議。”
聽完這番話,樊嶽眉頭微微一皺,就欲看向樊雲山,豈料黑衣女子早有準備,主動站了出來。
“茲事體大,不能常理循之,所以便由本座親自出手試一試,若是這位張師傅能夠在本座手中,堅持十個回合,票不投也罷。”
“本座親自贊同此事。”
此話一出,滿殿嘩然,無數人皆是暗自搖頭惋惜,這個條件看似對張均寶有利,實則不然,朱雀副團長,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
但一身修爲早已踏入虛境,具體處于哪個階段,沒有任何人知曉,由她親自出手,張均寶沒有半點希望,還不如找個普通長老試試手氣來的實在。
樊雲山眉頭一皺,虎目中掠過一絲怒意,這個朱雀實在太過分了,虛境以上的修爲,連他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僅強上一線的張師傅?
“朱雀副團長,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張師傅隻不過二十歲出頭,雖然天賦罕見,但畢竟根基尚淺。”
“怎能是你的對手?”
樊雲山忍不住嘲諷了幾句,聽得朱雀柳眉微蹙,實際上她也是沒辦法的事,玄天殿原本就與無面閻羅部交好。
而她本人又是其愛慕者,怎麽可能會允許玄天殿倒向聖女那一邊。
因此萬般無奈之下,她隻能仗着以大欺小,去爲難張均寶了,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
“本座這也是爲了玄天殿着想,擅自介入他方勢力,乃是大忌,張師傅想要達成心願,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不知張師傅以爲如何呀?”朱雀似笑非笑道。
望着那張白暫如玉的俏臉,陳凡面色淡然,此人的實力處于虛境中期,雖然比不上那大護法天河,但也絕對是一頂一的高手。
尋常人遇見,幾乎不可獲勝。
聞言,樊嶽遲疑了一下,随即道,“你身份過高,出手不太合适,我看還是讓雲山與他交手吧,若是張師傅赢了,便算他通過,如何?”
樊雲山點點頭,剛欲邁出腳步,就被朱雀一個眼神制止了。
見此人三番四次與自己唱反調,樊嶽面色一沉,内心不悅起來,這兩個家夥,莫非以爲聯合了一些長老,便能與自己抗衡了麽?
“樊殿主,既然朱雀副團長執意如此,那就如她所願吧,張某願意試一試.....”就在樊嶽想要強行通過時,站在大殿中心的陳凡,緩緩開口道。
聽完這番話,樊嶽與衆人皆是一愣。
“張師傅,朱雀副團長可是虛境以上的實力,尋常修道者根本不是其對手,你可要想好了,萬一失敗.......”
樊嶽面色肅然,目光看向陳凡,話語中有着一絲提醒之意。
陳凡淡淡點下頭,目光迎向楞住的朱雀,他知道今天若是擺不平這個女人,恐怕還真說不服不了,玄天殿支持二師姐這邊。
既然如此就給對方一個難忘的教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