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眼角猛地一抽搐,驚呼道。
“不可能!”
“出什麽事了雲天?”姜曉芸不解的問道。
濃煙滾滾中,一道人影逐漸走出,看模樣正是陳凡,而蔣雲天劈下的那一劍,則對其沒有半點傷害。
“這怎麽可能?”
蔣雲天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的看着陳凡。
自己那一劍,并非尋常招式,而是蘊含了道術的攻擊,别說劈在人的身上,即使是一棟鋼筋水泥大樓,都能斷成兩半。
姓陳的竟然受到攻擊,而毫發無傷!
“這實在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麽樣的修爲,才能有這等強悍的身體?”蔣雲天深吸一口氣,腳步悄悄向後退。
天道劍是自己最強大的底牌,連它都奈何不了陳凡,更不用說别的招式了。
陳凡來到師姐面前,見她手血肉模糊,心中極爲愧疚:“對不起,師姐,讓你爲我擔心了。”
說完,一道柔和的光芒,從掌心飄出,覆蓋在楚冰的玉手上。
楚冰發現小凡還活着,忍不住擦了擦眼淚:“你這家夥真是的,害得我流了那麽多淚。”
“咦,我的手好了?”
陳凡微微一笑,轉過身抓住姜穎的小手,施展出同樣的療法:“也謝謝你,小穎。”
“沒...沒事。”
姜穎羞澀的挪開視線,眼神躲閃道。
爲兩人治好傷勢,陳凡走向蔣雲天,目光淡然道,“本來我打算給你留下留遺言的時間,但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你想怎樣?”蔣雲天心頭一跳,硬着頭皮說道。
高手過招,一招便能知曉結果,
從陳凡走出來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輸了,堂堂的道境巅峰高手,敗給一個名不經傳的年輕人,是何等可悲。
“你三十多歲踏入道境巅峰,離造化境隻有一步之遙,不得不說放眼整個武道界,都是傳奇般的存在。”
“可惜,你自視背景強大,不将人命放在眼裏。”
“所以,你自裁吧。”
蔣雲天聞言渾身一顫,不由得看向十幾名屬下以及姜曉芸,最終眼中閃過一抹決絕,沉聲道。
“蔣某技不如人,理當受死,還望陳總盟主看在我自裁的份上,放過我的屬下。”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九州聯盟的人皆是面露悲憤之色,昔日風光無限的會長,居然到了被人逼迫自殺的地步,建盟二十年,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姜曉芸也是哀傷欲絕,淚珠連連。
圍觀的賓客,更是歎息不已,誰能想到一方巨頭,會被一個年輕人逼得要自殺呢。
隻有四海聯盟的人,歡呼雀躍,連道境巅峰的高手都不是對手,總盟主豈不是非常強大?
陳凡目視蔣雲天,歎息了一聲。
“好吧。”
“多謝陳先生,”
蔣雲天轉過身将姜曉芸抱在懷裏,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笑道,“把我的屍體燒了,骨灰送到玄天殿,自然有人幫你。”
話落。
他猛地的将手穿過自己的胸膛。
“雲天!”
“會長!”
“師兄!”
“姑父!”
姜曉芸,姜華等人悲憤的大叫了一聲,嚎嚎大哭的撲了上去。
在場的衆人無不動容,這可是自己用手穿透自己的胸膛啊,那該有多無奈,才能被逼成這樣。
“陳總盟主,剩下的這些人要不要....?”雲瀾突破牢籠,殺氣騰騰的道。
逼死一位道境巅峰,梁子就算結下了,日後雙方見面難免你死我活,與其那個時候腹背受敵,還不如趁現在多殺死幾個九州聯盟的高手。
“不必了。”
陳凡搖搖頭,朝九州聯盟剩下的人淡淡道:“你們可以走了。”
“告辭!”
十九位西裝保镖,擡着蔣雲天的屍體向門外走去,臨上車時,一位三羊胡子轉過頭。
“今日我們技不如人,犧牲一位道境高手,這個仇,來日必報!”
“随便吧。”陳凡不以爲意道。
“好,我們走!”三羊胡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帶着姜曉芸和蔣雲天的屍體離開。
在場賓客面面相觑,誰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樣,九州聯盟氣勢洶洶而來,結果會長慘死,這個仇怕是不死不休了。
“可惜了,若是将這十九位道境高手斬殺,以後起沖突時,壓力一定會小上不小。”白涯惋惜的搖搖頭。
“唉,咱們還是想想怎麽提升聯盟實力吧。”
“老周說的沒錯,咱們四海聯盟的道境高手,一共才四位,連九州聯盟的分會都趕不上,太說不過去。”許雲娘柳眉微蹙道。
“說的容易,想要踏入道境哪有那麽容易?”
就在衆人愁眉不展時,陳凡想了想說道,“想要成爲道境高手,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
“煉道丹。”
“這....”雲瀾遲疑了一下,“總盟主,道丹自從張道陵天師飛升後,已經失傳了幾百餘年,我們手上沒有丹方啊。”
陳凡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戳破。
“我可以煉丹,隻是其中有一味名叫蛟龍草的藥材,比較難尋,需要你們的幫助。”
“蛟龍草?”
雲瀾一愣,突然興奮道:“想起來了,距離東江市不遠,有個青城市,那裏常年都彙聚着各種藥商,聽說兩年前有人出手過一顆蛟龍草。”
“太好了。”
煉丹對于陳凡來說,隻是小事一樁,難的是如何尋找藥材。
衆所周知随着天地間的靈氣越發稀薄,很多藥草都已絕迹。
其中人參就是最好的例證,幾百年前張道陵天師煉丹時,上百年的野山參比比皆是,但到了現在連五十年的山參都沒幾顆。
如果能找到蛟龍草,陳凡便可以煉制出一品道丹,給門下的化勁武者服用,幫助他們突破道境的門檻。
“讓人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前往青城市。”陳凡高興的說道。
由于事發倉促,楚冰留在老家住幾天,順便幫助姜穎收回姜家老宅的産權。
眼見陳凡又要走,她上前幫其整理了一下道袍,不舍道,“一路小心,我在家裏等你回來。”溫柔的語氣宛如一個賢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