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古董幾十年,自己從沒看走眼過,這東西分明是真品。
“你說錯了。”姜萬山頗爲感慨的打量着印玺,“這東西是.....”
“既然小姑看不上我們家的東西,那就收回來好了。”站在一旁的姜穎走到跟前,将印玺拿回來。
她今天早上可是聽說了,這塊天啓帝印能賣一千萬呢,送給這幫白眼狼簡直白瞎了。
“你......”
姜萬山又氣又急,如此貴重的寶物,居然從手裏飛走了,這怎麽能行呢。
”算了爸,趕明我去潘家園花二百塊錢買兩個回來。”姜曉芸不屑的白了姜穎一眼,“赝品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真是不知羞恥。”
“夠了!你給我閉嘴!”
姜萬山恨不得抽女兒兩巴掌,這個沒眼力勁兒的東西,真是不識貨啊。
他一把奪過印玺,笑眯眯道。
“小穎啊,這件珍品,我和你奶奶都喜歡,謝謝你們家啊。”
“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連赝品...”姜曉芸還想再說,被姜萬山瞪了回去,隻好不情願的退到一旁生悶氣。
将東西裝好,姜萬山環視衆人咳嗽了一聲。
“我們姜家以前是小門小戶,過生日不邀請賓客也就罷了,但現在老大的生意有生有色,老二和小芸又進了四海聯盟中高層。”
“爲了我們姜家的榮耀着想,我和你媽特意邀請了聯盟高層,以及一些有份量的賓朋前來做客。”
姜萬山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快到了,大家各自就位吧。
相比于前面的内容,賓客來訪才是重中之重,隻有這樣才能顯示出姜家的影響力。
而這也是姜家晚輩比拼人脈的時候,誰收的禮金最多,誰最有面子。
就在姜家親戚剛坐下沒多久,一個響亮的大嗓門響起。
“龍源縣地産公司總經理,王總到!”
門口走來幾個人,爲首者是一個笑眯眯的胖子。
“應該沖大哥來的。”姜小芸小聲道。
果然,王胖子朝老太太拱拱手,“老人家,王德貴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不老松。”說完,掏出兩千塊錢,交給姜老大。
“姜總,令堂高壽恭喜啊。”
“謝謝王總,快請坐。”
姜老大笑着将王胖子領到他這邊的位置上,洋洋得意的寫下禮賬。
自王總來參加生日宴後,很快又來了一些有頭有臉的人。
“龍源建築的周總。”
“東江市物流集團的趙總。”
“四海聯盟駐東江辦事處副處長。”
“龍源縣招商局韓副主任。”
其中有沖姜老大來的,有沖姜老二來的,還有不少是沖着姜萬山和姜曉芸來的,衆人當中屬姜曉芸的身份地位最高。
由于她是新任秘書長,直接對總盟主負責,手裏的權利極大,甚至連普通的招商局都要看其臉色。
因此,四海聯盟駐各地的處長,副處長,全部登門拜訪。
看着禮賬的數字越來越多,姜曉芸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當時間來到下午時,四個子女中,除了徐蘭這一房無人上禮外,其他幾房都收了不少禮金,尤其是姜曉雲那邊,短短兩個小時,便收到了八十萬現金。
徐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臉上火辣辣一片,她一個賣烤冷面的能認識誰,早知這樣就不來了,省着難堪。
“姐夫,你說的驚喜在哪呢,怎麽還不來呀?”左等右等不見人,姜穎有些慌了,要是還不來人,别說給母親過生日了,收禮金這一關都過不去。
陳凡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時,門外傳來一聲大笑。
“東海市陸氏集團到!”
此言一出,熱鬧的大廳爲之一靜,衆人面面相觑,皆是有着疑惑之色。
東江與東海市相隔甚遠,像陸氏集團這種資産十幾億的大公司,沒聽說姜家誰與其有來往啊。
“抱歉各位,陸氏集團可能是來找我的。”
姜曉芸挽了挽發絲,穿着一身黑色連衣裙向前迎去。
衆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陸氏集團是東海商會的成員,四海合并後,确實需要仰仗姜曉芸這名位高權重的秘書長。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走進來後,目光在大廳裏掃了一圈,看都沒看姜曉芸一眼,徑直朝着徐蘭的方向小跑去。
“抱歉陳兄弟,總算及時趕到了。”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陳凡笑了笑,“陸哥你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陸氏集團董事長,陸百鳴,仗着和陳凡的特殊關系,他現在俨然是東海分會的二把手,袁應先的得力幹将。
“這不是想着給伯母拜壽嘛。”陸百鳴嘿嘿一笑,轉過身朝徐蘭拱拱手。“伯母,小陸給您拜壽啦,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話落,五百萬紅彤彤的現金擺上桌面。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誰也沒想到陸百鳴這麽大方,一出手就是五百萬。
姜曉雲急忙走過來叫道:“陸董,你認錯人了,今天是我媽過生日,老太太在主位那邊呢。”
誰料,原本态度恭敬的陸百鳴忽地闆起臉,一臉不耐煩道,“你是誰,沒看到我是專程來給徐伯母拜壽的嗎,什麽老太太,不認識!”
姜曉芸驚呆了,氣得俏臉通紅,“我是四海聯盟秘書長,你敢這麽對我說話,信不信我處分你...”
“随便,”
陸百鳴不屑的哼了一聲,越過姜曉芸繼續說道,“陳兄弟,先不打擾你了,我去旁邊坐會。”
“小穎,給陸哥倒杯茶。”陳凡笑着道。
“好勒。”
姜穎笑吟吟的倒了一杯茶水,端過去,吓得陸百鳴急忙站起來雙手接過。
隻留下姜曉芸一個人站在那裏,眼角抽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姜家親戚也是面帶驚疑之色,堂堂的大公司董事長,怎麽會向徐蘭拜壽,這太不可思議了。
“奇怪,那陸董事長到底怎麽回事?”老太太等人不悅道。
“應該是沖楚冰來得吧,畢竟她現在是執行總裁,又是單身,以陸百鳴的性子,難免不會爲了她大出血一次。”
“不對,我看那陸董事長,好像對姓陳的極爲恭敬,莫非是因爲此人的關系?”姜老大皺着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