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東海商會針對天南藥業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大街小巷,一時間人心惶惶,關門的關門,放假的放假。
整個中華廣場隻剩下銀珠大廈一家,像往常一樣開門營業。
陳凡斂住道袍,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拄着桃木劍,耐心等待東海商會上門、
他已經提前安頓好了師姐,隻需要面對即将到來的敵人就可以了。
遠處。
許多人都在用憐憫的目光看向陳凡,盡管他表現的異常從容,但大家知道,這不過是臨死前故作鎮定而已。
三千名武道高手呀,别說是一個陳凡,就是海外洪門高手,都未必能夠活下來,更何況還有個半隻腳邁出化勁的仇大師。
無論誰出手,結果都是注定的。
“唉,這李昭山欺人太甚了,爲了幾十億的利潤,竟然不惜動用這麽恐怖的力量。”
“噓,小點聲,東海商會的人昨晚就來監視銀珠大廈了,要是讓他們聽見,你的公司還想不想開了。”
吓得那人一縮脖子,不敢吱聲了。
就在這時,有眼尖的忽然驚呼起來,“快看,東海商會來了!”
衆人循聲望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那街道盡頭,密密麻麻的武道高手,沿着大街,浩浩蕩蕩的走來。
沿途所過之處,路人無不退到一旁,驚恐的注視這一幕。
在隊伍的最前方,一輛加長版林肯,緩緩的向銀珠大廈駛來,并最終停在距離陳凡十米外的地方。
車門打開。
李昭山叼着雪茄,披着風衣,在保镖的簇擁下走下車。
“陳凡,我現在以東海商會的名義,命令你馬上離開銀珠大廈,我們要進行防火災演習。”
“否則,後果自負!”
遠處的圍觀人群,皆是歎了口氣,李昭山這話擺明了是說辭,爲了找個理由罷了。
“哦?如果不行呢?”陳凡緩緩睜開眼睛,居高臨下的看着李昭山,以及他身後成千上萬的武道高手,道袍無風自動起來。
“那就是與我東海商盟爲敵!”
李昭山扔掉雪茄,用皮鞋狠狠碾了一下,威嚴道:“按規矩,我們東海商盟有權利驅逐你!”
刹那間,整個中華廣場都是爲之一靜,所有人都是大氣不敢喘一口,有心想幫陳凡一把的陸百鳴,此時也是躲在角落裏,一副有心無力的模樣。
偌大的廣場,隻剩下陳凡一個人,一把劍,面對數千名武道高手的怒火。
陳凡從椅子上站起來,握緊手中的桃木劍,冷聲道。
“你們可以試試!”
“好好好,死到臨頭,你嘴還這麽硬,今天讓你見識一下我們東海商會的實力!”李昭山怒極而笑,猛地一拍巴掌。
“有請雪山劍客,白師傅!”
嗖....
一柄粗劍從人群上空穿梭而過,上面站着一個身穿白袍,雙手負立的長發男子。
這位白衣飄飄的劍客,一落地頓時引來無數驚呼。
“天呐,是号稱劍神的雪山客!”
“沒想到連他也來了。”
“這下陳凡算是徹底完了,他的桃木劍再厲害,也不可能是雪山客的對手,傳聞雪山劍客,隻靠一把劍,就殺的衆多高手屁股尿流。”
“陳凡遇上他實在太倒黴了。”
衆人或是歎息惋惜,或是幸災樂禍。
别說東海商會有三千武道高手和作爲鎮場的仇大師,單是雪山劍客這種人物,就夠陳凡喝一壺的了。
陸百鳴更是搖頭苦澀,似乎在爲陳凡沒有逃走而感到惋惜。
黑玫瑰美眸緊皺,原以爲三千武道高手,隻是普通的高手,沒成想竟是雪山劍客這種厲害的級别。
這下陳凡徹底完了。
“你就是陳凡?”雪山劍客一甩衣袍,面帶不屑:“我這人不喜歡以大欺小,你自斷一臂,我就放過你如何?”
“動手吧。”陳凡古井無波地說道。
“看來你無視了我的好意。”雪山劍客手持鐵劍,斜指蒼天,快速向陳凡沖去,來到身前時,猛地躍起,雙手握住劍柄,淩空劈下。
嗤拉。
一道血柱沖天濺起。
雪山劍客的身影倒飛回去,一路砸倒了數十人,鑲嵌在了假山上,昏迷了過去。
“好快的劍!”
衆人齊聲驚呼,腳步後退。
剛才的交手,他們甚至都沒看清陳凡是怎麽出手的,雪山劍客就撞在了假山上。
“這還是人嗎?”
李昭山面色陰沉下來,冷喝道,“諸位,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喝!”
兩道矯健的身影,從人群裏躍出,來到陳凡面前,左邊之人是一名手拄拐杖的女童,右邊的是肚大腰圓白發老者。
二人一出現,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龜公,蛇婆!”
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暗道,東海商會好大的實力,連這兩位隐世多年的化勁夫妻都能請動。
與雪山劍客不同,這二人心意相通,彼此相愛,自創了一套名爲陰陽連心決的功法,一旦與敵人對上,可以發揮超出自身三倍的實力。
尋常的化勁後期高手見了,都得退讓三分。
再看那陳凡,雖然劍法不錯,但太年輕了,就算從生下來開始修道,最多也不過是個化勁初期的水平,絕對不會是對手。
夫妻二人來到場前,往那一站,一股強悍的氣息從其身上爆發,蛇婆瞅了陳凡一眼,陰恻恻笑起來。
“小夥長得蠻帥,這樣吧,栓在我的洞府門口,當三年看門狗就饒你一命如何?”
“呸,你這個死老婆子,又當着我的面,勾引男人!,我打死你。”龜公往地上吐了口唾液,拎着巨斧就朝陳凡砍去。
“蛇婆不屑的嗤笑一聲,腳尖一點,像蟒蛇一樣,跟在後面。
兩個化勁高手,轉瞬間來到陳凡面前。
陳凡輕歎一聲,他自從踏入三花聚鼎以來,已經很多年沒有殺伐了,今天說不得要破破規矩了。
“想要殺我,你們還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