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方面來了。
範純良整理了一下衣服。
點上一支煙抽着,看着地上的大壯:“你知道該怎麽做!”
“你是選擇控告我打了你,還是選擇相安無事,主動權在你自己手上。”
說完,範純良吐了口煙圈,直接打開了辦公室門!
門外,紅藍警燈閃爍着,幾個穿着制服的人已經進來了。
“誰報的電話?”
“我。”
範純良主動站了出來。
“怎麽回事?”其中一個帶着大檐帽的叔叔黑着臉問道。
“沒什麽事兒,一場誤會,麻煩你們了。”範純良熄滅了煙。
這時候老周剛好回來,一看到有官方的人在這兒,也甭管什麽事兒了,趕緊從老夏利上拿出交際用的好煙好酒招待上。
“别整這沒用的!”
“謝謝謝謝,辛苦了……”
“沒事,職責所在!”
到底是煙搭橋酒開路。
爲首的叔叔神情好了點兒,雖然一支煙都沒抽你的,但是态度有些轉變。
“具體什麽情況,找個人說一下!”
“我來說吧,叔叔,我來說……”
大壯擦了擦嘴角:“全都是誤會,剛才我喝醉了,就來這裏大喊大叫,耍酒瘋起來了,我檢讨!以後肯定不會這樣了!也要謝謝範老闆,把我帶到辦公室,不厭其煩的跟我講道理……耽誤範老闆的時間了,也耽誤諸位叔叔的時間了,對不起,我誠懇的道歉,誠摯的檢讨……”
“現在酒醒了?”爲首的叔叔問道。
“醒了醒了……”大壯接連點頭:“跟範總交流了一番之後立馬就醒了!”
“少喝點酒,看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這大晚上的醉成這樣我們管不着,但是借着酒勁耍酒瘋算什麽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當地治安管控多差呢!給我們加工作量倒是沒什麽,擾亂治安可不行!”
“知道知道……”
“對不起對不起……”
大壯接連擺手,雙手合十:“給諸位添麻煩了,對不起!”
“好,那既然沒什麽事,就收隊吧!”
“走!”
那人擺了擺手。
臨走之前,倒是走到了範純良旁邊。
“那人腦袋上的傷,你打的吧?”
對方壓低了聲音問的,顯然是沒打算把事兒鬧大。
範純良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喝醉了就來這兒鬧事,家暴打老婆,不養家糊口,家裏還有個女兒才幾歲的奶奶帶着的,不教訓他一下,手癢。”
那人點點頭:“這人我們認識,喝大酒進去過幾次約束醒酒了,這種人沒人料理還真不行!但是悠着點,别打出什麽事兒了,到時候也不應該。”
“知道知道。”範純良笑呵呵:“這事兒我也不經常幹,至此一次,下不爲例了。”
“好,走了!”
很快,隊伍全都走了。
範純良上下打量了大壯一眼:“你還挺知道事兒怎麽辦的啊?”
“知道知道,範總,對不起,今天是我有眼無珠,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您别跟我一般見識……”
範純良拍了拍大壯的肩膀,掏出一根香煙塞他嘴裏。
“很認真的跟你說,我跟你老婆真沒事兒。我給她升職加薪,是因爲她的工作能力!你還是不要誤會。”
“我明白我明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範總,那,其他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
“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回家如果你敢打他,後果你自己想!”
“記住了範總……”
然後,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周華強看的滿臉驚訝!
不可思議的看着範純良:“跟他老婆,真的沒事兒?他老婆誰啊?”
“你給我滾蛋!”
範純良無語的扔給他一支煙:“他就是孔雪的丈夫!喝大酒的那家夥,整天沒個正型隻知道酗酒打老婆,唉,也不知道孔雪這麽一個大學生,怎麽會嫁給這種人,白瞎了麽這不是。”
“原來是他,孔總監的事兒我聽說了,蠻可惜的,不過事情并不複雜。”
周華強也是滿臉惋惜:“還能是怎麽回事,包辦婚姻呗,這在早些年還是很流行的事,像是孔雪一樣一生不幸的女子何其多啊……她不是第一個,自然也不是最後一個。”
兩人憂郁的抽着煙。
範純良打了個響指:“好了,就是個小插曲,過去就過去了,不說這個,走吧,彙報一下最近的戰績!”
“得咧!”
周華強立刻整理了情緒,熄滅了手上的香煙。
範純良前面帶路:“走,去辦公室說。”
範純良的辦公室。
周華強完全脫稿,遇到的一切問題,和最近一周時間之内,每天的鋪設情況,銷售情況,不管是内部外部,公司這邊還是外部銷售等等,都全部滾瓜爛熟!
“ny縣城,城區範圍内,大大小小的商超,量販,連鎖超市等,經過過去一周的全面鋪設,已經全部上了我們的跑步雞!而且,需求量每天都在進一步加大……”
“大型商超甚至已經開始有想法爲我們免費開設專櫃,類似于招商加盟的形式。這一點,具體要不要合作,還要看範總您的意思,我是持積極态度的,因爲商超不同于全國各地的零散加盟商,那個口子暫時不能開是因爲我們無法掌控,但是商超這個口子打開,對我們雙方都是利好,我們走了量,在本地擴大了知名度,更能立足站穩腳步,商超吸引了人流,帶動了其他産品的銷售,雙赢的局面。”
“至于銷售額和成本這一塊……近一周,我們每天的盈利,同比環比都在增長,而且是每天都在翻倍的漲……截止今天晚上,這一刻起,我們的總銷售額已經突破一百七十萬元!純利潤達到了将近一百萬!”
範純良點點頭。
下意識看了一眼日曆,今天已經是7.7号。
距離張潮陽的狐狸門戶網站上市還有五天時間。
範純良問:“未來五天,大概還能賣出多少錢?”
“這個說不準吧?”周華強疑惑的看着範純良,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心想,難道是範純良有什麽其他的打算要用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