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雨差點兒沒一口隔夜飯噴出來!
“開什麽玩笑,三個月賺兩千萬……那你得賣多少隻雞啊!一隻雞算你賺二十塊,你得賣一千萬隻!”
“笨!”
範純良一個腦瓜崩打在了趙初雨的腦門兒上:“一直一直賣,那叫個體戶,不叫資本家!”
“哦……”
趙初雨像個小迷妹一樣看着範純良:“我全都聽你的!”
“我沒有開玩笑,很認真。”範純良說:“你如果真的想跟着我的話,也可以。如果三個月之後,沒有賺到這個數字,你回去上學,也還來得及。”
三個月兩千萬,對于趙初雨來說,的确是做夢一樣,别說是對于她,就算是對于全村,全縣,乃至省城的那些企業家來說,都是做發燒了說胡話!
但是對于範純良來說,這就是事實!
因爲他們的思維有問題,更不懂得什麽叫資本,已經資本複利這個巨大金礦。
重生回來,重活一世,範純良絕對不會去摸摸龍蝦做個零售商賺點差價。
更不會去後山摘摘野果子做罐頭之類的這種小打小鬧。
他也真心沒時間去扯這個淡。
要做資本複利!要撬動資本杠杆,玩一手漂亮的四兩撥千斤!
改變自己的面貌,以一個嶄新的形象,重新站在李思蒙面前!
必須要快點!再快點!
荷葉雞,不是一隻雞。
打響這個品牌,形成一個概念!
隻要完成以上兩步,靠着一隻雞,就可以在縣城,省城,乃至全國,打遍整個的熟食市場!
而且最重要的是,藏在資本背後的弄潮兒,壓根兒就沒碰過這隻荷葉雞!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行!”趙初雨點頭:“我跟了!信你!”
“答應這麽快?”範純良打量着趙初雨:“你聽沒聽懂啊,就信了?”
“信!因爲……”趙初雨停頓了一下:“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你現學現賣的可挺快的。”範純良開心的笑了起來。
笑的時候,從口袋裏摸出了被交警隊門衛大爺抽了一支的白沙河香煙。
“滋拉”一聲劃開了一直火柴,狠狠的抽了一口。
痛快!
趙初雨道:“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
“好多年了吧……”範純良擡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滿臉憂郁的看着遠方,像個憂郁的美男子。
“呸!沒個正型……你娘胎裏就開始抽了?”
“哦哦……”
範純良一陣後怕。
差點兒一不小心把重生的事情說秃噜嘴。
……
“喂!趙初雨!原來你躲到這兒來了!龍哥可找你很久了!”
就在這時候。
幾個騎着120摩托車的城鄉結合部青年,風風火火的把摩托開了過來。
非主流的造型,染着劣質染發劑的腦袋,看起來活脫脫跟個小公雞兒一樣。
兩輛小摩托上跳下來了七個人,摩托要是會說話恐怕早就開口罵娘了。
範純良打量了這幾個人一眼,每一個都是屌裏屌氣的那種。清一色的問題少年,十七八歲的年紀,雙手插兜,佯裝自己是混社會的。
不過這種人在後世也不缺,見怪不怪了。
唯一不同的是,後世的非主流,都不再騎這種摩托了,而是開思域。
趙初雨一看到這幾個人,下意識怯生生躲在了範純良身後,抓住了範純良的胳膊。
“怎麽了?”範純良示意她别害怕:“跟這幾個人認識?”
“三中校外的幾個混子,早就不上學了,學人混社會。”趙初雨說道。
“怎麽跟他們扯上關系的?”範純良再問。
“之前我去過兩次錄像廳,就被他們嘴裏的老大龍哥被盯上了,要追我,我不同意,他們就死纏爛打揪着我不放……”
“有沒有借他們錢還沒還的?”範純良問。
“沒有。”
“有沒有吃過他們請的飯?”範純良再問。
“沒有。”
“好。”範純良打了個響指:“這事兒包我身上了。”
“你小心點,别打架鬥毆……”趙初雨提醒說道。
“對付這種人還不至于算鬥毆。”
範純良拍了拍趙初雨的肩膀,示意她站遠點。
然後轉身走過去。
打量了一下這群人。
很快找到了一個“頭頭”。
所謂擒賊先擒王!跟那些小弟說不着,盡管這群人哪一個都是不入流的呆逼。
“小子,你是趙初雨什麽人?”
“管得着麽你?”範純良搖了搖頭,指着那小子鼻尖:“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從趙初雨的眼前消失!永遠不許再來騷擾她!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打我?你她媽知道我是誰……”
“啪!”
那小子一句話還沒說出來,範純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抽了上去!
幹脆利落,清脆響亮!
率先出手,而且快穩準狠,扇的那小子直接嘴角淌血出來!
後世的範純良練過散打,招式套路純屬的很,這一巴掌直接扇出血來,也不過隻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道罷了。
後面那幾個小崽子都被吓傻了,一個個瞠目結舌的看着範純良:“你……你,居然敢打人?”
“小子,跟大人說話,要麽滾回去好好上學,要麽早點去南方進廠打螺絲,總比再這麽混兩年蹲監獄來得好。”
“你,你是誰啊……”那黃毛帶着哭腔,卻還倔強的維持着自己的尊嚴。
“我是趙初雨的親哥!”範純良再次擡了擡巴掌……
巴掌剛擡起來,那小子趕緊縮着腦袋向後躲,已經被打怕了!
範純良收起胳膊:“這次明白了?一個巴掌都吃不消,還學人家混社會啊?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走走走……”
“快走……”
幾個小崽子屁滾尿流的騎上摩托一溜煙兒跑了!
不過臨走之前還是放下了狠話:“小子,這事兒沒完!回頭讓龍哥找你談談吧!”
範純良壓根兒就沒搭理這幾個崽子,轉頭看向趙初雨:“以後少跟這種人打交道。”
“……哦。”趙初雨滿臉崇拜和謝意的看着範純良:“你說好的不打架鬥毆的……怎麽還動起手來了?”
“相互動手才叫鬥毆。”範純良輕松道:“他們沒敢還手,隻能算我揍人。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但卻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好一個雙标,講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