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對，這種密碼對我來說就是說句話的事。”
沈煥東淡淡笑道。
“那我可就要開開眼界了，看看華國的首席計算機專家怎麽說句話能破解密碼。”
凱文嘲諷意味十足。
沈煥東沒理他，拉開公文包拿出一個小方盒，用數據線和台式一體機連接起來。
“太極！”
凱文眼中頓時流露出熱切的光，眼睛仿佛長到上面。
太極啓動。
全息屏幕投射出一個和沈煥東極爲相似的卡通小人。
凱文驚歎，陳默卻笑出聲來。
看不出沈煥東還挺自戀的，居然把智能助手設計成了自己的形象。
“小東東，破解聯網計算機登錄密碼。”
“好的大東東，這就爲你破解。”
聽着他和智能助手的相互稱呼，陳默幾個又是一陣好笑。
笑聲未止，智能助手便再次開口。
“大東東，破解完畢！”
話音剛落，台式一體機便嘀地一聲響，進入了桌面。
真是說句話就行！
凱文驚得眼睛都要瞪了出來。
“這，這不算！你靠太極電腦的AI破解密碼，不是真本事！”
沈煥東擡起眼皮斜乜了他一眼。
“誰說有太極電腦就不是本事？
有本事你也買去啊。”
凱文被怼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
我踏馬倒是想買，可是燈塔沒得賣啊！
對了，默神在這兒呢。
凱文眼含熱淚看向陳默。
“默神，太極什麽時候才能在燈塔上市？”
“那你要問他了，他是總代理，我答應他出口到現在都好幾個月了，到現在還沒辦成呢。”
陳默指了指沃倫，語氣中也頗有些不滿。
“快了快了。”
沃倫讪笑着，心裏老大的委屈。
默神你不能怪我，FCC死活不給認證，我也沒辦法啊。
在燈塔銷售的電子設備，必須要通過FCC強制認證，沃倫早就提交申請了。
可是太極設備如果進入燈塔市場，對IT廠商就是滅頂之災，巨硬、水果和阿爾法拼命地做公關，阻止太極設備通過FCC認證。
他們的力量太強大了。
沃倫和鲲鵬系的金融大鳄們雖然财大氣粗，也沒辦法相抗衡。
結果拖了幾個月也沒通過認證。
“FCC這幫官僚，全都該送上絞刑架！”
凱文咬牙切齒地罵道，重新把癡迷的目光投到太極電腦上面。
“小東東，搜索聯網設備中的可疑文件。”
“好的大東東，這就爲你搜索。”
凱文忍不住又嗤笑一聲。
“特聯辦的首席專家真是太容易了，自己動動嘴，工作全都交給AI，換誰都能做。
還有，就算你是嘴炮強者，至少也要把指令下得清楚些，AI也理解不了你的‘可疑文件’。”
他剛說完，智能助手就報告道：
“搜索完成，沒有搜索到相關結果。”
凱文笑得更加歡樂了。
“看到沒有，AI不買你的賬了，你這位首席專家還有什麽辦法？”
“沒想到你對自己的技術這麽不自信。”
沈煥東悠悠說道。
“我怎麽不自信了？”
凱文頓時急了，聲音都高了八度。
“你不是說親自檢查過了嗎，裏面沒有線索。
現在又希望我找到線索，不是不自信又是什麽？”
沈煥東笑吟吟地看着凱文。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凱文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哼哼道。
“至少我用了8個小時仔細檢查了他硬盤的每個角落，可是你呢，除了嘴炮你幹了什麽？”
沈煥東上下打量着他。
“一樣的結果，我用了8秒，你用了8小時，你哪來的臉在這兒跟我哔哔？”
“你——”
凱文被怼得有種吐血的沖動。
陳默都看得一陣無語。
難道這位老迷叔是個抖M？
不然他個搞技術的，腦子得進多少水才會和做管理的鬥嘴皮子，這不純粹找虐嗎？
威廉姆斯都看不下去了，拽了拽凱文的衣袖。
“凱文，别說了，看着就行了。”
結果凱文眼睛一瞪。
“閉嘴，我在讨論技術，你這種外行少來指手劃腳！”
“不知好歹，活該你被人怼！”
局長先生氣得臉都綠了。
陳默卻看熱鬧不嫌事大拱起火來。
“凱文，我很欣賞你，我們做技術就是該這樣，讓外行滾蛋去吧！”
“默神，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
你是不知道，這些外行的官僚都幹了什麽操蛋的事……”
凱文找到了知己，拉着陳默訴起苦來，曆數威廉姆斯的種種罪行，氣得局長先生直翻白眼。
他在這邊訴苦，沈煥東那邊可沒停下，繼續檢查剩下的設備。
平闆，沒有！
手機，沒有！
第二個手機，還是沒有。
平闆電腦，沒有！
筆記本電腦——
“報告大東東，搜索到删除的可疑文件，正在恢複。”
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凱文也不訴苦了，騰地一下把腦袋轉了過去。
陳默的速度比他還快，蹭地沖了過去，一把将沈煥東拉了起來。
“我來！”
全息屏幕瞬間黑了下去，智能助手的聲音随之響起。
“大東東，發現未授權用戶！”
“授權！”
沈煥東急忙說道。
顯示恢複了正常，過了兩三分鍾，全息屏幕上列出一長串的文件名。
凱文眯着眼睛把文件名從頭到尾看了個遍。
“這不是斯德爾電腦裏的文檔，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要是有印象我還來幹什麽？”
沈煥東撇了撇嘴。
凱文老臉一紅，嚅嚅着問道。
“對不起，我爲剛才的話向你道歉，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麽找出來的嗎？”
雖然知錯就改是個好同志，但是沈煥東是真的不知道。
他隻能呵呵一笑，吐出兩個字。
“保密。”
這時，陳默已經打開第一份文件。
那是一封電子郵件。
也許删除得太久，恢複的内容殘缺不全。
很多詞語都是基因學的專用名詞，看上去好像斯德爾在和别人交流學術。
通篇下來隻有一句話勉強算是完整。
“感謝易文斯給我提供的研究思路……”
陳默的瞳孔猛地一縮。
易文斯！
上一次看到這個名字，是他遭遇的第二次刺殺。
根據被殺手收買的交警交代，殺手就是給了他這個名字，他才能和燈塔的弗洛依德取得聯系。
陳默始終以爲，易文斯就是幕後主使。
但是當這個名字再次出現時，卻給斯德爾提供了研究思路。
不是幕後主使，隻是個基因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