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一号不算大,直徑隻有十米還不抵F35機身長度的三分之二。
但是看着從天而降的三架飛天一号,卻給迎接團隊帶來一種無法抵抗的壓迫感。
西海岸航母艦隊的遭遇他們已經知道了。
飛天一号不隻擁有超快的速度,還有令人難以想象的雷達光學雙隐身。
它來無影去無蹤,可以無聲無息潛入任何一個地方,摧毀一切想要摧毀的目标,包括在場的所有人。
而燈塔卻隻能眼睜睜看着,一點辦法都沒有。
飛天一号不僅僅降落在地面,在降落的同時也将他們多年的驕傲毫不留情地碾碎。
良久,大統領才艱難地問道:
“我們真的沒有辦法發現他們嗎?”
“辦法還是有的,我們可以通過熱成像找到飛天一号。”
感受着等離子脈沖發動機噴湧四散的熱浪,懷特豪斯老人緩緩說道。
“但也隻是發現而已,還是拿它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我們不可能監控所有的地方,因爲誰也不知道它會從哪裏過來。”
大統領嘴角抽搐不停。
“難道燈塔注定要被華國取代了嗎?”
回答他的是沉默。
過了會兒,老人才接長歎一聲。
“其實我們應該感到慶幸,擁有飛天一号的是華國,而不是其他别的國家。”
包括大統領在内,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雖然燈塔始終不肯承認,但是他們很清楚,華國是世界上最愛好和平的國家。
任何一個國家的崛起都伴随着戰争,隻有華國是個例外,始終都奉行和平崛起的理念。
即使是陳默橫空出世,讓華國在科技軍事上都超越了時代,華國也沒有改變。
如果換成另一個國家,現在的燈塔恐怕已經是一片焦土。
“這還真算是個好消息,可是,好不甘心啊……”
大統領暗暗握緊了拳頭。
雖然燈塔的地位被華國取代已成必然,但是沒人能接受在自己的任期被取代。
“所以,我們才會強烈要求你和兩位議長過來接機。”
老人看着剛剛停穩的飛天一号,目光閃爍。
“陳默是華國崛起的最關鍵的因素,如果我們能把他拉攏過來,燈塔就可以繼續輝煌下去,甚至永遠。”
大統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去迎接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科學家——陳默先生吧。”
當他們走到接機位置的時候,正中那架飛天一号的升降底闆也緩緩降下。
升降底闆上站着四個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前面的那個年青人的身上,這就是今天的主角,陳默。
沃倫立刻快步迎了過去。
陳默到來之前,燈塔方面就已經議定,由他來擔任此次的迎賓。
不僅是因爲他和陳默最熟悉,更主要的原因是沃倫不在政界。
大統領和兩院親自接機已是超規格禮遇,由身爲燈塔首富的沃倫迎賓,對外宣傳時可以最大限度模糊政治因素。
說白了就是死要面子。
不過沃倫對這個安排很滿意,離得老遠就向陳默伸出了手,爽朗的笑聲比飛天一号降落時聲音還要大。
“默神,歡迎你到燈塔來!”
“沃倫,我的朋友,我們又見面了,謝謝你來接機。”
陳默回以同樣的熱情。
兩人握手擁抱,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
“看起來,陳默對我們燈塔并沒有成見,也許我們真的能把他拉攏過來。”
大統領的自語聲中掩飾不住的激動。
FBI局長威廉姆斯聞言後卻暗暗撇了撇嘴。
那是因爲沃倫能給他賺錢!
另一邊,沃倫已經和陳默寒喧結束,陳默向他介紹其他人。
“戰先生和趙女士我都認識,這位先生是?”
沃倫到華國的時候,和戰超趙曼都打過交道,也算是熟人。
最後一位他卻是從來沒有見過。
“這是沈煥東,特聯辦的計算機專家,過來到FBI協助查斯德爾的案子。”
陳默沒有隐瞞,直接說出了沈煥東的身份。
“原來是沈先生,歡迎歡迎,歡迎你到燈塔來。”
沃倫嘴裏客氣着,心裏卻暗自嘀咕着。
恐怕不是來查案的,而是監視陳默的,大統領他們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
想想也是,華國怎麽會不提防我們挖牆角呢?
“默神,我們過去吧。”
“好的。”
沃倫引領着陳默一行,來到大統領等人面前。
看到站在最前面的大統領,以及後面的兩院議長,陳默幾人都有些懵逼。
行程方案早在來訪前雙方就議定了,接機團隊的名單也傳到了華國,裏面就沒有大統領。
再仔細看,不隻是大統領,後面還有兩院議長。
這個規格高得離譜了。
該不會還想着挖我牆角吧?
陳默馬上想明白了,心裏不禁有些隐隐的期待。
上次世界基因學會挖他的牆角,反被他挖了一大票人。
現在又來挖,那是不是可以再挖一票人回去呢?
“陳默先生,您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科學家,您在科學上的成就無人可以比拟……”
大統領熱情地搖着陳默的手,送上一連串的彩虹屁,就差把他說成耶和華轉世了。
“我謹代表燈塔官方和人民熱烈歡迎您的到訪。”
“大統領過譽了,感謝您能親自來迎接我。”
陳默熱情地回應。
“在我心裏您也是當世最傑出的政治家,燈塔在您的領導下蒸蒸日上,人民生活幸福美滿……”
不就是商業互吹嗎,誰不會呀。
吹呗,反正也不花錢。
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看大統領樂的樣子,都快找不到北了。
“這位是參議院議長。”
“這位是衆議院議長。”
“這位是懷特豪斯研究所的喬先生。”
陳默一路商業互吹過去,直到此時才第一次投去正視的目光。
眼前的這個老人,雖然沒有驚天的發明,卻領導着燈塔科技界壓下了整個世界。
這是個強大的對手,也是值得尊敬的對手。
他沒有吹捧,隻是鄭重地說道:
“喬先生,久仰大名。”
“歡迎來到燈塔。”
老人同樣也沒有互吹,隻是送上一句堪稱平淡的歡迎詞,然後微笑着問道。
“陳博士,我可以提一個有點過分的要求嗎?”
“請講。”
“我想參觀飛天一号。”
老人的目光投向飛天一号,眼中熱切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