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這幫西方記者,真踏馬地狗!”
坐在陳默的辦公室裏,周克用還是牢騷滿腹。
 n記者中途停止直播,不等新聞發布會結束就離開了。
西方媒體向來都穿一條褲子,其他來自西方的記者也立刻跟着離開。
如果光早退就算了,他們還把直播的視頻删得一幹二淨,就當周克用沒有澄清過,繼續在外網造謠他賄選。
雖然這個世界不隻有西方。
但是最後留下來的除了華國之外,就剩下大毛記者了。
華國外宣不給力。
大毛也好不到哪去,他們的媒體到現在還被打壓呢。
兩個大國所有媒體加起來,在外網的影響力都比不n一家。
他們倒是有心辟謠,但卻實在無能爲力。
就這,外網的平台還給他們的辟謠文章上面打上“與事實不符”的标簽。
“折騰了半天,澄清個寂寞!”
周克用郁悶到了極點。
說到底,還是經曆的太少,換成陳默都不帶當回事的。
“别郁悶了,這才隻是開始,距離高朝還遠着呢。
如果你和他們置氣的話,得被他們氣死。”
陳默笑道。
周克用這才想起來,華國科學家當中,屬默神被西方媒體黑得最狠。
“默神,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這東西還用猜嗎?
他們的老把戲了,一點新意都沒有。”
陳默渾不在意地揮了下手,笑着說道。
“其實,我特别喜歡他們造謠。”
“呃,爲什麽?”
周克用奇怪地看着陳默。
默神的癖好真的很特别,怎麽感覺像是個抖m?
陳默不知道他在腹诽自己,笑着回道。
“他們不造謠我們哪來的經費?”
周克用馬上反應了過來。
還真是!
西方媒體每次造謠,都會給陳默和華國帶來巨大的收益。
飛天一号,nasa被敲了兩千億刀。
混元系統成了全球第一操作系統。
《未來》期刊訂閱收入過億。
最狠的還是太極芯片,int換主,燈塔股市崩潰,還被卷走了八千億刀。
那麽這次……
女娲基因編輯器!
周克用的眼睛頓時冒出了綠光。
“讓造謠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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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密閉的房間,隻有一盞昏暗的燈。
陰影裏坐着一個人,幾乎和黑暗融爲一體,就連坐在他對面的斯德爾都看不清他的相貌。
“我真的不知道那間會議室裏有攝像頭!”
斯德爾臉色有些慌亂,努力地向對方辯解。
“當時我檢查得很仔細,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會在自己的會議室裏安裝針孔攝像頭!”
“好了,不用解釋了,我相信你。”
陰影中的人甕聲甕氣地說道,能聽得出來,這不是他本來的聲音。
“謝謝您,現在我該怎麽辦?”
斯德爾聲音顯得很焦急。
雖然西方媒體替他屏蔽了真相,但是有人看到了直播。
而且華國和大毛的媒體盡管被平台打壓,仍然還在爲周克用發聲。
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麽過去。
他的學術名譽徹底毀了。
“不用擔心,我們會幫你處理好的。
現在,你回家睡上一覺,等到明天,一切都不是問題。”
斯德爾心裏的石頭落了地,長長松了口氣。
“謝謝您,也謝謝易文斯先生。”
易文斯!
如果陳默聽到這個名字肯定會激動得跳起來。
他遭遇的第二次刺殺,其中最關鍵的一個人物就叫易文斯。
可是無論情報部門怎麽努力,都找不到這個人。
沒想到,竟然從斯德爾嘴裏說了出來。
“不用客氣,和我再詳細說說陳默這個人,你從他那裏都發現了什麽?”
“好的……”
斯德爾把自己在陳默研究中心發現的事情仔細向陰影中人彙報了一遍。
“隻得到了這麽點信息?”
陰影中人的語氣聽起來很不滿意。
“我不是特工,而且陳默對我防範心似乎很強。”
斯德爾讪讪地回道。
“該死的懷特豪斯!”
陰影中人低聲罵了一句。
“那麽你覺得女娲基因編輯器究竟是誰發明的?
陳默,還是周克用?”
“雖然陳默始終說是周克用,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是他。”
“原因。”
“陳默演示的時候,操作的手法太完美了,周克用不如他。”
陰影中人沉默良久,才再次開口。
“周克用講座筆記呢?”
“在這個u盤裏。”
斯德爾急忙拿出一個u盤放在桌子上。
“好,你可以回去了。”
“請替我向易文斯先生問好,也再次謝謝您,再見。”
斯德爾起身離開房間。
外面,有人在等他。
看到他出來,直接遞來一個黑色的頭套。
斯德爾很自覺地接過來戴上。
他被引領着向外走,上了一輛汽車。
剛剛坐好,有人就撸開他的袖子,接着上臂傳來輕微的刺痛。
斯德爾沒有反抗,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他已經回到自己之前停在地下停車場的車上。
呼——
斯德爾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就差一步!”
他擡起拳頭懊惱得捶了幾下額頭。
“如果這次能夠完成任務,我就可以加入他們了。”
坐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遺憾得晃了晃頭,駕車回到自己的家中。
迎接他的是滿臉緊張的妻子。
“親愛的,你終于回來了!我給你打電話始終都打不通,我還以爲你出什麽事了呢。”
斯德爾給妻子一個擁抱。
“我隻是想一個人靜靜,讓你擔心了。”
“我看到那場直播了,那個華國人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
“當然,他說的都是假的。
你應該知道,全息影像就是華國發明的,他們可以随便僞造視頻。”
“我相信你!”
“好了,今天晚上吃什麽?”
“我做了你最愛吃的菲力牛排,五分熟的。”
“真是太好……”
斯德爾強作笑顔,陪着妻子吃過晚餐,找了個借口鑽進了書房,再次陷入沉思。
正思索間,突然他的心髒劇烈刺痛起來。
心梗?
不!
我沒有心髒病!
難道是……
斯德爾想要呼喊妻子,卻駭然發現竟然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用盡全身的力量,也僅僅擠出了微弱得近不可聞的兩個字。
“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