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陳默把餘思詩扔在軍科院，自己回了研究中心。
路上他特意給沃倫打了個電話。
沒錯，燈塔現在是半夜。
但那又怎麽樣，老闆給你打電話還要看你的時間嗎？
“沃倫，有人出賣了我們的超級電容技術。”
“真的？”
沃倫頓時來了精神。
技術轉讓合約裏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不得以任何名義向第三方轉讓超級電容。
否則就要賠付十倍轉讓費的違約金。
超級電容賣得最便宜的一家都是百億刀，十倍就是千億刀。
對沃倫來說簡直就是天降之财。
“陳默先生，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我這就找他們要違約金去！”
“我要是知道還要你幹什麽？”
陳默沒好氣地說道。
“哦哦，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查。
對了陳默先生，他們把技術轉讓給誰了？”
沃倫問道。
“如果我說是燈塔軍方，你還敢去查嗎？”
陳默笑着問道。
“軍方多個屁，我一樣去查！”
沃倫滿不在乎地說道。
“那你就去查吧，就是軍方。”
陳默說道。
“真是軍方？
沒事，别人怕他們軍方，我不怕！”
沃倫霸氣側漏。
如果在兩個月，他絕對沒有這個底氣。
但是現在他喜提燈塔首富，又有多名議員投靠，手下兵強馬壯，還真不把軍方放在眼裏。
“那就交給你了，最好盡快給我個答複。”
陳默把調查的事交給沃倫去辦，然後就甩手不管了。
他以爲沃倫得調查一段時間，沒想到第三天沃倫就打電話告訴他，查出了倒賣超級電容技術的人。
當然，沃倫是挑華國白天打的電話，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是馬庫斯那個混蛋幹的！不過他沒把技術直接給軍方，而是給了懷特豪斯研究所，但也沒有區别。”
“馬庫斯……我記得你說特拉斯的轉讓費是300億，他要賠我們3000億的違約金，他賠得起嗎？”
陳默不知道馬庫斯有多少錢。
但是沃倫身份2000億就是世界首富，都拿不出3000億，更不要說遠不如他的馬庫斯了。
“把他和特拉斯賣了都賠不起。”
沃倫很是不屑地嗤笑一聲。
“但是他必須得掏這筆錢，不然我就取消對特拉斯的技術授權，轉授給他的競争對手，還要制裁特拉斯，禁止他們購買石墨烯。”
陳默聞言笑了起來。
曾幾何時，他還是被燈塔制裁的對象。
現在終于有了制裁燈塔的能力了。
“你都說他賠不起了，那他從哪掏錢出來？”
陳默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找懷特豪斯要了，這是他們惹出來的事，他們不掏誰掏？”
沃倫理直氣壯道。
陳默沒想到他竟然把主意打到懷特豪斯身上。
“沃倫，據我所知，懷特豪斯在燈塔的地位很特殊，他們會掏錢嗎？”
“他們敢！”
沃倫冷笑了兩聲。
“如果他們敢不給錢，我就讓我的人在國會調查他們的經費！”
“沃倫，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和你合作是我做出最正确的事情之一。”
陳默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
“違約金到賬之後，我會額外再給你10%。”
沃倫本來就有鲲鵬科技的8%股份，陳默再多給他10%，這一單就能分到540億。
聞言之後激動得他差點當場心髒病發作品嗝兒一下過去。
“謝謝陳默先生！”
“這是你應該得的，還有件事你要處理一下。”
陳默輕聲笑了笑。
又要馬兒跑得好，又要馬兒不吃草，這不是他的風格。
“陳默先生請講！”
“關于石墨烯的控制，從現在開始嚴禁任何人向第三方出售石墨烯，具體怎麽操作，你和華國總部這邊一起研究。”
沃倫馬上明白了陳默的意思。
他是要掐斷燈塔軍方的石墨烯來源，這樣即使燈塔軍方擁有了超級電容的技術，也沒辦法用。
但是沃倫并不打算替軍方争取，因爲對他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我知道了，我會馬上聯系華國總部。”
“好，就這樣。”
陳默挂斷了電話，又給顧鴻飛打了過去，把事情仔細說了一遍。
“你的處理很好，雖然燈塔軍方想要購買石墨烯怎麽都能買到，但也最大程度限制他們的研究了。”
再嚴格的控制措施也不能完全杜絕石墨烯外流。
因爲還有一個地方叫做黑市。
隻要有錢，在黑市上什麽都能買得到。
而燈塔恰恰不差錢。
所以顧鴻飛沒指望能夠阻止燈塔的研究。
“其實我一點都不擔心燈塔的研究，咱們的電磁炮肯定比他們先進，我甚至還想幫他們一把忙。
顧主任你說，如果我們趁這個機會狠狠薅燈塔一波羊毛，怎麽樣？”
說到薅羊毛，顧鴻飛興趣就上來了。
“怎麽薅？”
“你剛才也說了，他們想要購買石墨烯怎麽都能買到，那爲什麽我們不賣給他們，幹嘛非得讓中間商賺上一筆呢？”
陳默笑嘻嘻地問道。
别看顧鴻飛沒有300智商，但是腦子轉得一點都不慢。
“你是說，我們在黑市給燈塔出貨？”
“對，就是這個意思。”
“我覺得可行！”
簡直太行了。
石墨烯生産成本才就幾十軟妹币。
但是因爲剛剛問世，價格還處于虛高階段。
每克售價就是一萬刀。
黑市上不能說翻個四五倍吧，至少也得十倍起。
那點生産成本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等于賣多少賺多少。
比搶錢來得都快，這種好事到哪找去？
顧鴻飛立刻安排下去，派人暗網的國際黑市上挂牌出售石墨烯。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燈塔軍方就找上門來，開口就要兩百公斤石墨烯。
黑市的東西都是來路不正，不但沒有量大從優這種說法，量大反而意味着風險更大，價格通常都得往上揚。
經過一番讨價還價，最後以每克15萬刀的價格成交。
顧鴻飛從燈塔軍方身上薅得300億刀羊毛。
這是陳默想出的辦法，顧鴻飛當然要分一部分利潤給他。
然而，當他和陳默提出來的時候，陳默卻笑着拒絕了。
“這點小錢就當我支援國家建設了。”
剛剛到手1500億刀違約金，300億在陳默眼裏都是小錢了。
對于現在的陳默來說，金錢真就隻是一個數字，他早就不在乎了。
唯一讓他在乎的就是納米機器人的研究進程。
現在終于見到了曙光。
前置科技之一的基因編輯器，進入研發最後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