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全世界都沒有哪本學術期刊，會像《未來》創刊這麽快。
陳默前一天通知完，第二天評審會就把首期稿件擺在他的辦公桌上。
“這麽快？”
陳默都被吓了一跳。
“默神你是不知道這幫家夥都攢了多長時間稿，這些還隻是我們挑選出來的第一批。”
前來送審的封子期嘿嘿一笑。
“要不是怕影響你休息，昨天半夜我就給你送家去了。”
“你做的很對！”
默神的休息時間神聖而不可侵犯，這種精神一定在研究中心發揚下去。
陳默對封子期提出了表揚，拿起論文稿翻閱起來。
能看得出來，評審會很負責，所有論文的質量都相當高，而且對技術的公開把關也很嚴，都控制在領先時代五到十年之間。
“再仔細校對一遍，然後就送印刷廠吧。”
“默神，我們首期要印多少？”
陳默眨了眨眼睛。
呃……還沒考慮這個問題呢。
他想着把《未來》向全國院校和科研機構發行，但首先要人家願意要才行。
隻有知道多少家肯訂閱，才能确定最終的印數。
“你先去校對吧，我找人統計一下。”
陳默把封子期打發走，拿起手機給秦頌打電話，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這是好事啊！”
秦頌聽完十分高興。
陳默肯讓研究中心公開發表論文，對華國的整個科研有很大的推動作用。
“發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幫你搞定。”
“那我謝謝老爺子了。”
“和我客氣什麽，對了，你那本《未來》準備怎麽定價？”
“我就沒打算定價，免費提供。”
靠賣學術期刊能掙幾個錢，陳默壓根就沒看上眼。
“那可不行，你還是定個價吧，不然别人的期刊都沒法賣了。”
秦頌開玩笑道。
你是不差錢，并不等于所有人都不差錢。
沒想到陳默卻沒聽他勸，反而沒好氣地說道：
“我管他賣不賣！”
“聽你這語氣怨念很深啊，不過我得批評你一句，知識有價，收費是應該的。”
秦頌說道。
“秦院長你和我說知識有價？
那我可要問問你了。”
陳默脾氣上來，直接進入辯論模式。
“既然知識有價，哪本期刊給作者稿費了？
不但沒給稿費還要收版面費。
給你寫論文要花錢，看你的論文也要花錢，合着你是豹子，大小通吃啊？”
提起這個陳默就氣不打一處來。
今生他不發表論文，也不看論文，但是前世可是沒少往論文上搭錢。
越頂級的期刊，版面費越高，動辄就上千。
當然了，真正的科研大牛，他們是不會收版面費的。
可是怎麽的？
科研狗就不是人了？
寫論文要掏錢，看論文還要掏錢。
尤其是那個什麽狗屁識網，看篇論文就要好幾塊，還美其名曰知識有價。
問題是知識有價，你給作者稿費了嗎？
錢都踏馬讓這些中間商給賺去了。
“别人的期刊我管不了，反正《未來》永遠不會收費，也不允許第三方收錄，誰想看都可以看。
還有，隻要他的論文能通過審核，我還給他稿費，千字萬元起！”
陳默忿忿然道。
“我非要殺殺學術圈這股不正之風不可！”
秦頌沉默半天，才長歎一口氣。
“你說的很對，論文收費确實是陳規陋俗，牽扯的利益也很多，就算我也沒辦法扭轉。
不過你有這個心，我就會全力支持你。”
“多謝老爺子支持。”
陳默又把稱呼改了回去。
“現在又叫老爺子了？”
秦頌翻了個白眼，才想起陳默看不到，接着問道。
“還有個問題，你真打算全都是華語，以後也不準備英文版本？”
“《未來》隻有一個版本，就是華語版，誰想看裏面的論文，先把華語過了八級再說。”
“華語八級，你夠狠的啊。”
“狠什麽啊，要不是考慮咱們的人寫作困難，我都想讓他們用文言文寫論文了。”
“文言文寫論文，你小子可真是人才！”
秦頌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和國際接軌，除非你不想讓《未來》走向世界。”
陳默回了一聲呵呵。
“我求着他們看了嗎？”
秦頌想想也是。
愛看不看，誰求着你們了？
不想陳默又話音一轉。
“不過老爺子你說的也對，确實也得和國際接軌。
海外發行版得收費，定價就和《科學》看齊吧。
不光要期刊要收費，作者也得交版面費，但必須用華語，這點絕不能改。”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小子不是人才，你是個天才！行了，我不和你扯了，我給你安排發行去吧。”
秦頌害怕再說下去，陳默不知道又會冒出什麽奇思妙想來。
“老爺子你可快點，我這邊馬上就送印刷廠了，還不知道印多少份呢。”
“行行行，今天晚上我就把印數給你。”
“謝謝老爺子了。”
要不怎麽說，老将出馬，一個頂倆。
顧鴻飛十分鍾搞定刊号，秦頌也隻不過了大半天時間，就把發行量敲定了下來。
全國各個科研機構、以及二本以上院校，全都訂閱了《未來》，合計2000餘本。
乍看起來很少，但對于學術期刊而言，已經相當多了。
等于所有與科研相關的機構全都訂閱了《未來》，很多學術期刊都不敢想象。
更何況《未來》還隻是新創的學術期刊。
陳默很高興，連聲感謝。
“老爺子你辛苦了，還是你有面子！”
“我的面子可沒你的大。”
秦頌聲音有些郁悶。
“你是不知道，我找教委的時候，他們還推三阻四，說什麽新期刊必須要審核，等聽說是你陳大國士創辦了期刊，馬上答應一本院校全都訂閱。”
“剛才不是說二本以上院校嗎？
難道我聽錯了？”
陳默奇怪地問道。
“你沒聽錯，這不我又說《未來》不要錢，他們就擴大到了二本院校。
還有那些不屬于我們華科院的科研所也是，一聽說不要錢全都一個勁兒地問我，能不能多訂幾本。”
秦頌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次輪到陳默郁悶了。
“鬧了半天，我的面子還沒錢重要。”
“那當然了，不提錢咱們還是朋友嘛。”
秦頌開心地笑個不停。
陳默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的也是，白票一時爽，時時白票時時爽，白票才是YY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