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還沒有線索嗎？”
“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
陳默盯着全息屏幕，眉頭鎖成一個疙瘩。
木馬沒有搜集到一點有用的信息，要麽對方特别謹慎，要麽就是他們的電腦中沒有感染。
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深夜十二點了。
“這麽晚了，盼兒真不好意思，讓你陪我這麽久，快去休息。”
心髒病人最好不要熬夜。
柳盼兒卻搖了搖頭。
“不嘛，人家想陪着你。”
“我也去休息。”
陳默拉着柳盼兒回到卧室，心裏還在想着刺殺的事。
手裏的情報太少了。
希望明天吳啓遠能拿到更多的信息。
第二天，陳默吃過柳盼兒的愛心早餐，在她的叮咛中離開家門。
上車他就給吳啓遠打電話。
“吳組長，有什麽線索了嗎？”
“已經收集了一些線索，等下我到研究中心和你具體說。”
“那好，我在研究中心等你。”
遇刺的消息已經傳遍天下，到了研究中心，研究員們少不得關切地慰問一番。
陳默順便把今天的工作安排下去，然後就坐在辦公室裏等吳啓遠。
十點半左右，吳啓遠終于來到研究中心，一起來的還有顧鴻飛和秦頌。
“老爺子，你怎麽還來了，不是告訴你沒事了嗎。”
顧鴻飛親自到來陳默不意外，畢竟他是特聯辦主任，可是秦頌昨晚已經通過了電話，沒想到今天又過來了。
“你個臭小子，我過來看望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埋怨上我了？”
秦頌直吹胡子。
“我不是埋怨你，這不是怕把你牽連上嗎，你知道的，我這人招殺手。”
陳默開玩笑道。
秦頌這才恢複笑容。
“這話說的對，你确實招殺手。
顧主任，以後幹脆給他配個直升機吧。”
“可以考慮，而且要配武裝直升機，什麽導彈火箭彈全都裝上。”
顧鴻飛一本正經地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快饒了我吧。”
陳默馬上求饒。
武裝直升機确實安全，但那玩意坐着不舒服。
再說了，他要真坐上武裝直升機，殺手萬一對他的家人下手呢？
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出殺手背後的組織。
斬草除根才是王道。
“咱們還是說正事吧，卷宗都帶來了沒有？”
“這是昨晚審問張立偉——就是那個執勤交警，以及其他卷宗，你看一下吧。”
吳啓遠遞過一個檔案袋。
陳默拿出裏面的筆錄仔細翻閱起來。
“這個弗洛依德醫生在燈塔，有辦法找到他嗎？”
“我們的人去找他，但是弗洛依德已經死了，死因是心肌梗死，時間正好是刺殺之後。”
“不可能這麽巧，他的死有問題。”
“問題肯定有問題，但是屍檢沒有任何異常，體内也沒有發現藥物殘留，他的家人和同事，都沒有聽說過易文斯這個名字。”
“這不是我們的人能做到的吧，調查局？”
特聯辦在華國地位特殊，但是在燈塔還要靠調查局。
“是調查局出的面，但全程都由我們的人負責，他們隻負責協助。”
說到這裏顧鴻飛忍不住笑了起來。
“燈塔怕背鍋，所以調查局特别的配合，不過那邊的材料還在整理，要過些日子才能傳過來。”
陳默點了點頭，把張立偉的筆錄放下，又拿出其他幾份卷宗看了起來。
先是肇事司機的卷宗。
司機死了，和弗洛依德一樣，死于心肌梗死。
這人有吸毒史，還好賭，欠了一屁股的債，沒有親人。
車則是偷來的，失主是個普通的上班族，身家清白，沒有問題。
比起張立偉和肇事司機，關于兩個殺手的内容少的可憐。
隻查到他們使用僞造身份證在明月小區租了間房子，其他信息一概不詳。
吳啓遠特意解釋道：
“明月小區附近的攝像頭大都被人爲破壞了，找不到他們的出行記錄，再遠些的監控内容太多，我已經安排人加班加點逐個查找，估計得要不短的時間。”
“這個交給我解決。”
陳默說道。
“你有辦法？
我知道了，人工智能。”
顧鴻飛說道。
“光靠人工智能恐怕不夠，陳默你是準備用不周山吧？”
秦頌問道。
“不周山是什麽？”
顧鴻飛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好奇地問道。
“不周山是我們以太極芯片爲基礎設計的超級計算機。”
陳默解釋後說道。
“我确實準備用不周山，再配合混元系統的人工智能，比人工檢索要快上百萬倍。”
“百萬倍！”
顧鴻飛和吳啓遠兩人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你倒是早說啊，我還讓人挨個看監控視頻幹嘛啊。”
顧鴻飛埋怨道。
“不周山還沒搭建出來，早說什麽啊。”
秦頌翻了個白眼。
“啊？
還沒出來？
鬧了半天你們打算現造超算啊，那得要多久，我白激動了。”
顧鴻飛苦笑不已。
“也用不了多久。
其他部件都已經備好了，就等着太極甲型芯片。
現在生産的數量還沒達到計劃，不過我們可以先組裝一台低配版，以後再升級。”
陳默大概盤算了一下。
“三天吧，應該能拿出來。”
“低配版速度要慢不少吧？”
顧鴻飛問道。
“我剛才說的就是低配版的速度，要是完整版的不周山，至少還得再加兩個零。”
陳默回道。
顧鴻飛和吳啓遠又同時倒吸了口涼氣。
“别跟個文盲似的大驚小怪，這就是科技的力量。”
秦頌滿臉鄙夷道。
“和你們兩個比我們可不就是文盲，就像你和陳默比，你不覺自己文盲？”
顧鴻飛說得理所當然，絲毫不以爲恥。
“當然不覺得，我可是核物理專家，陳默不研究這玩意。”
秦頌得意地笑道。
“呵呵，你保證他以後都不研究？”
顧鴻飛提醒道。
“心髒外科和他專業八杆子打不到的東西，他都能讓全國心外第一把刀征服了，核物理可是他的博士專業。”
秦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爺子别擔心，我短時間内不會研究核物理。”
陳默安慰道。
“等你想要研究的時候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打退休報告。”
秦頌滿臉嚴肅，引得衆人一陣大笑。
笑罷，陳默說道：
“顧主任，我想親自給肇事司機做遍屍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