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置室裏。
SIXGOD如坐針氈。
他們恨不得馬上詢問一下彼此，都交代了什麽事情。
但是在安全局幹警淩厲的目光下，卻連眼神都不敢交換一下。
正緊張中，房間被推開。
吳啓遠出現在門口。
“你們幾個出來，跟我走。”
六人條件反射似地站了起來，鐳顫聲問道：
“同志，我們去，去哪兒？”
“哪來那麽多廢話，快點出來。”
吳啓遠一點好臉都沒給。
SIXGOD一個個膽顫地站起來，跟着往外走。
出門就看到一輛囚車停在那裏。
“上車。”
吳啓遠命令道。
SOXGOD畢竟隻是靠頭腦犯罪的黑客，不是窮兇惡極的歹徒，吓得腿都軟了。
“快點，别磨蹭！”
吳啓遠黑着臉就像是催命的閻羅。
六人不敢怠慢，老老實實地鑽進囚車後面。
咣當，咔嚓。
車門關上，外面上了鎖。
很快，囚車開動。
四周的車窗全都黑乎乎的，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也不知道開往什麽地方。
不過沒有人在後面看着他們，終于可以交流一下了。
“你們都怎麽說的？”
鐳低聲問道。
“還能怎麽說，咱們那點事全在人家手裏握着呢，問啥我就招啥了。”
“我也是，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看來咱們是在劫難逃了。”
“鐳，不會直接把我們槍斃了吧？”
“不能，我們華國是法治國家，要槍斃也得先上法院。”
鐳的聲音很沒底氣，聽起來更像是安慰自己。
“對對對，不能槍斃我們，我們雖然犯了不少罪，但沒動過華國。”
中本把話接了過來。
“我還特意和他們說，我們對華國也做過貢獻。”
“咱們給華國做過什麽貢獻？”
其他五個全都懵逼了。
“我們給希望工程捐了127億刀！雖然是CNM做的，但那也是我們的錢！”
中本理直氣壯道。
“别說了，我心髒疼。”
史蒂夫捂住心口。
“行了行了，别扯淡了，你們還不嫌鬧挺啊。”
鐳愁得直拍腦門。
“那你說，我們現在去哪兒？”
“應該是去看守所吧，上法庭前都在那兒呆着。”
“鐳，你對華國的法律最了解，你感覺我們得判久？”
“華國刑法，非法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原來才三年！”
所有人全都長舒一口氣。
“你們别高興太早，咱們屬于情節特别嚴重，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
“七年啊？”
“咱們還不隻非法侵入計算機信息系統，還有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罪，而且也是特别嚴重，又得五年以上。”
“五年以上，以上多久？”
“沒說。”
“數罪并罰？”
“對，數罪并罰，另外咱們還有敲詐勒索罪，竊取秘密罪……”
“行了行了，你别說了，我現在就想問問，讓我們請律師嗎？”
“讓吧？”
“爲什麽你要用問句？”
“因爲我也不知道……”
提心吊膽一路，囚車終于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陽光射入車廂，幾個人不由自主地擋住眼睛。
外面傳來吳啓遠的聲音。
“下車！”
六人遮着眼睛跳下囚車，悄悄打量着四周。
這裏……
這裏不是陳默研究中心嗎？
不是說去看守所嗎？
怎麽把我們送這來了？
SIXGOD心中正在疑惑，聽到遠處有人笑着走了過來。
“吳組長，歡迎歡迎。”
“默神客氣了。”
六人轉頭看了過去。
陳默！
他們沒見過陳默本人，但照片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
一眼就認了出來。
陳默和吳啓遠笑着握手問好，轉頭看向SIXGOD。
“吳組長，謝謝你把他們送過來。”
陳默認識我們！
CNM大神沒有晃點我們！
我們得救了！
六人真想跳起來歡呼，但是看了看吳啓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鐳的反應最快，立刻笑着打招呼。
“默神你好。”
陳默微笑地看了過來，伸手指向他。
“鐳，是吧。”
“對對對，是我。”
“你是比爾，你是史蒂夫，拉裏，埃隆，中本。”
“是我們，默神您好。”
五人急忙恭敬地打招呼。
他們也都會華語，就是發音有點不大标準，典型的老外音。
“你們好。”
陳默點了點頭，又對吳啓遠說道。
“吳組長，那我就把他們帶回去了。”
“默神你先等一下，我和他們再交代幾句話。”
“行，你說。”
陳默退到旁邊，吳啓遠走到六人面前，又重新變成了閻羅臉。
“來的路上，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看來你們很懂華國的法律，對自己犯的罪也很了解，不過你們還忘了一件事。”
吳啓遠冷笑兩聲。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六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寒戰。
“不過，默神願意替你們擔保，我也就再給你們一次改邪歸正的機會。
如果你們在這裏，還敢做出什麽違法的事，就做好下半輩子就在監牢裏度過吧。”
“不會不會，我們保證改邪歸正。”
“對對對，改邪歸正。”
六人急忙拍着胸脯做保證。
“我不聽保證，隻看行動，你們好自爲之吧。”
吳啓遠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話， 揮手和陳默告别離開。
“你們幾個，跟我來吧。”
陳默沖着六人招了下手，六人急忙跟了上去。
路上陳默不說話，他們也不敢問，一直進了陳默的辦公室。
“都坐吧。”
陳默指了指沙發。
“和你們說說你們接下來的工作。”
“好的好的。”
六人乖乖地坐了下去。
陳默暗暗一笑。
吳啓遠這個黑臉演得不錯，SIXGOD連毛都不敢炸一下。
“我這裏有項研究課題，這是一種超高速網絡，無論距離遠近，理論上帶寬趨于無窮大，延遲趨于無窮小。”
“這不可能。”
說到技術，鐳頓時來了精神，心裏也不害怕了，直接反駁起來。
“不存在沒有延遲的網絡，就算是達到理論光速也要受距離的影響，就一定會存在延遲。”
“普通的網絡當然不達不到，但是量子網絡可以。”
陳默笑着說道。
“量子糾纏？”
六人齊聲驚呼起來。
“對，就是量子糾纏，你們有沒有興趣？”
“不可能的，量子網絡不可能實現。”
“在我這裏沒有不可能，我已經有了完善的理論，如果你們同意加入我的項目，我會給你們看。”
“如果我們不加入呢？”
史蒂夫小心地問道。
“這個問題，還需要我來回答嗎？”
陳默微笑着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