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科院。
秦頌不知道第幾次拿起電話。
“老方，結果出來了沒有，陳默是不是已經證明了費馬大猜想？”
“拜托我的秦大院長，這可是費馬大猜想，我們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方院長無語之極。
數學研究院拿到證明過程才兩個小時，哪有那麽快就能完成驗證？
“難道就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秦頌還不死心。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目前爲止，我們沒有找到任何錯漏，陳默證明費馬大猜想的可能性極大。”
方院長回道。
“那你們再抓緊點時間，争取早些對外公布。”
“不要催了好不好，這是數學，我比你還急！除了當年的陳老，我國還沒有在國際上取得這麽大的成就。”
方院長又特意補充了一句。
“但正因爲此，我們才要更加謹慎，不能讓外人……你等一下，出了什麽事？”
後面的話顯然是和别人說的。
緊接着秦頌就聽到電話那邊有人說道：
“就在剛剛，泥轟的谷山，還有日落的懷爾斯，兩人幾乎不分先後發了條推文。
恭喜陳默證明費馬大猜想，并感謝他爲數學界做出的貢獻。”
“懷爾斯和谷山已經确認了？”
方院長驚喜地問道。
電話這邊的秦頌也是欣喜不已。
他雖然不是數學界的，但也知道懷爾斯和谷山是公認最可能證明費馬大猜想的數學家。
在費馬大猜想上，沒有人比他們更有發言權。
陳默的證明得到他們兩個人的認可，基本就等于得到了全世界的認可了。
“是的，他們已經确認了，而且兩人一緻認爲，陳默的證明過程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希望能親自拜訪陳默。
最有趣的是……”
那邊停下不說，顯然是想賣個關子。
方院長和秦頌在電話兩邊異口同聲問道：
“是什麽？”
“他們說，雖然陳默不是因爲費馬大猜想獲得諾獎的提名，但他能獲得諾獎不是他的榮幸，而是是諾獎的榮幸。”
“哈哈哈！”
秦頌和方院長同時暢懷大笑。
這兩個人絕筆是故意的。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諾獎取消了陳默的提名。
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不是替陳默撐腰，至少都會讓諾獎感到難堪。
對于正處于“學術剽竊”中的陳默來說，也有助于扭轉不利于他的輿論。
“谷山和懷爾斯都是好人。”
秦頌笑着給兩人發了張好人卡。
“我替陳默答應他們了，回頭邀請他們來學術訪問。”
方院長則是傲然說道：
“就算諾獎沒有取消提名，我想他們也會這麽說，畢竟隻有我們數學家才有鄙視諾獎。”
“沒錯，鄙視鏈的最頂層，恐怖如斯。”
秦頌笑着開了句玩笑。
科學家也有鄙視鏈。
鄙視鏈的最頂層就是數學家和物理學家。
而實際上，在數學家眼裏，物理學家也是被鄙視的對象。
諾獎特别獎對于其他學科來說代表着無上的榮譽。
可是在數學家眼裏，大雜燴的諾獎遠遠不如純粹的菲爾茨獎地位尊崇。
“既然這兩位都确認了，你們數學院是不是也應該公開聲明一下，不然該有人說你們不重視陳默了。
”
秦頌提醒方院長。
“那可是國家科學最高獎的默神，我哪敢不重視？
現在就發聲明！”
方院長說到做到。
不到一分鍾，華國數學院官微發布了一條聲明。
熱烈祝賀我國著名數學家陳默先生，證明費馬大猜想！
很快，這條消息就被頂上了熱搜。
“官方認證了！”
“默神證明費馬大猜想！”
“不到五分鍾證明費馬大猜想，就問你服不服？”
“哈哈，今天我看直播了，我見證了曆史！”
“水軍呢，讓默神證明費馬大猜想的水軍呢，出來走兩步。”
“全世界的數學家都會水軍的，沒有他們，費馬大猜想就證明不出來。”
“糾正一下，沒有費馬大猜想了。
按照慣例，正确的稱呼應該是費馬-陳大定理！”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諾獎評委會的表情。”
“那邊還是半夜呢，等明天早上他們醒過來，一定會很懵逼！”
“不是懵逼，是臉疼。
默神這臉打的，啪啪的！”
……
不用等到明天早上，現在諾獎評委會成員就覺得臉疼得要命。
漢森被懷爾斯叫醒之後，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把評委會成員全都從床上叫了起來，召開緊急視頻會議。
“陳默剛剛證明了費馬大猜想，可是我們卻取消了他的提名，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漢森悔得腸子都青了。
諾獎之所以偉大，是因爲每一個獎項都頒給了偉大的人。
可是他們卻取消了費馬大猜想證明人的提名。
這簡直是諾獎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
費馬大猜想，将近四百年未解的數學難題。
不要說完全證明，就算是取得顯著的進步，都能被稱爲偉大。
而陳默完全證明了費馬大猜想，更是偉大中的偉大。
就像懷爾斯和谷山在推文裏說的那樣。
諾獎頒布給陳默，不是陳默的榮幸，而是諾獎的榮幸。
本來應該是段諾獎的佳話，卻被他們搞成了笑話。
諾老先生的棺材闆都要壓不住了。
“不要問我該怎麽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爲什麽要取消陳默的提名。”
向來和漢森不對付的副主席富勒，直接向他發難。
“漢森先生，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個解釋？”
漢森的臉比他還要黑。
“這是懷特豪斯研究所的要求，我有什麽辦法？”
“你有什麽辦法？
呵呵，你想告訴我諾獎是懷特豪斯研究所的嗎？”
富勒冷笑着反問。
“當時你不是也沒有反對？
現在倒把責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了。”
漢森氣得直想掀桌。
富勒卻依然冷笑。
“你說錯了，我當時一點都不知道，不然我肯定會反對的。”
漢森不想和他争論，主動避戰。
“好了富勒，現在不是争論誰對誰錯的時候，我們要讨論該怎麽解決現在的難題。”
富勒聳了聳肩，說道：
“還能怎麽解決？
當然是收回之前的話，向陳默道歉，說我們誤信了謠言，再把今年的諾獎頒給他。”
“可是今年的獲獎人并不是他，我們當初選他當提名人，隻是爲了給華國的國家科技大獎加點料。”
漢森面色有些爲難。
當初，他們并不知道陳默就是飛天一号總設計師。
讓他得到提名，隻是爲了讓華國爲難。
富勒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
“反正我們又沒有公布獲獎名單，有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