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氣象研究院。
幾名老專家也正在觀看世界氣候大會的新聞發布會。
陳默剛出場時,他們還以爲是已經入了他國籍的華裔,等主持人介紹完,集體懵逼。
全新的研究領域!
氣候變化學!
偉大的氣象學家!
來自華國!
陳默!
“你們聽過這個人嗎?”
“沒有。”
“華國什麽時候出來這麽個人物……”
正在疑惑不解,聽到陳默在台上淡淡的話語。
“因爲我不同意!”
一句話震得專家們說不出話來。
這個陳默,也太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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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看世界氣候大會的新聞發布會!咱們的專家陳默太霸氣了!”
“因爲我不同意!這是我聽過的最霸氣的話。”
“七個組織的碳排放方案,默神的一句不同意就推翻了,牛哔普拉斯。”
“你認識陳默?”
“不認識,但是影響我叫他一聲默神嗎……”
開始,隻是幾個氣象學的研究生在圍脖上小範圍的讨論。
但是很快就引起了網友的好奇。
什麽情況?
很多人都打開了新聞發布會的直播網站。
此時,那位燈塔記者正在向陳默提問。
“請問陳默先生,你知道全球正在變暖嗎?”
“當然。”
“那麽你是否知道,如果本世紀末地球增溫不能控制在2度之内,等待我們的就是滅亡?”
“聽得出來,你和許多人一樣,都把這個2度當成了科學結論。”
陳默笑了起來。
“我來告訴你這個2度是怎麽來的,是計算機模拟出來的。
計算機就相當于算命先生的水晶球,你把條件輸入之後它就開始運算,假如增溫2度會有多少種物種滅絕,才得出的這個結論,但是并沒有科學依據。”
“計算機計算的結果可信,爲什麽不是科學依據?”
燈塔記者追問道。
“你怎麽知道它可信?”
陳默笑着反問。
“我們相信實驗室裏一切數據。”
“它不是實驗數據,它是計算機,你怎麽知道它可信不可信?”
燈塔記者被問得無言以對。
旁邊馬上又站起一名記者。
“陳默先生,我們知道科學界有支持和反對的聲音,但是這個模拟是IPCC主持的,各國的許多科學家都參與了這項研究,可以說得到了主流科學界的認可,爲什麽你要反對呢?”
陳默目光移到他的身上,不慌不忙地問道:
“科學家有主流嗎?”
“我們理解的主流科學家是……”
那記者剛開口,陳默就直接打斷他的話。
“科學家是根據人多人少來定的嗎?
科學是真理的判斷。”
“你認爲你掌握了真理?”
“在大會之前,氣候變化學隻有我一個人研究,麻煩主持人告訴他,我是不是掌握了真理?”
陳默微笑地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默神确實掌握了真理。”
此言一出,不隻現場的記者,華國網絡都跟着炸了。
“卧槽!太牛哔了,連大會主持人都叫默神了。”
“世界氣候大會官方認定,掌握真理的默神。”
“大會之前,氣候變化學隻有我一個人研究,我研究的就是真理!一人壓全球,簡直太霸氣了……”
會場中,短暫的沉默之後,又有一名記者站了起來。
“陳默先生,請問我是否可以理解爲,你反對減輕碳排放?”
陳默搖了搖頭。
“恰恰相反,我支持減輕碳排放。”
那記者頓時大喜,馬上接着問道:“那你爲什麽要反對IPCC等組織的方案呢?”
“很簡單,因爲他們的方案不合理。”
“據我所知,IPCC并沒有規定包括華國在内的發展中國家減排目标,隻是規定了發達國家的減排目标,爲什麽你會說不合理呢?”
華國的網友也很疑惑。
IPCC沒有規定華國減排多少,陳默爲什麽要反對?
難道非要讓他們規定華國減排目标才高興?
“他們确實沒有規定發展中國家減排多少,但是碳排放總量已經固定了。
按照IPCC的研究,未來全球還有8000億噸的二氧化碳可以排,而他們爲發達國家規定的減排目标就相當于從蛋糕上面提前切走了一塊。”
陳默做了個切蛋糕的手勢。
“他們切走的這一塊多大呢,44%。
也就是占據全球五分之一人口的發達國家,可以排放44%的二氧化碳,而剩下的五分之四人口的發展中國家,隻能排放56%的二氧化碳。
“人均相差2.3倍,你覺得很合理嗎?
不但不合理,還有個很大的陷阱。
如果以後排放量要求嚴格的話,發展中國家想要排放就得買排放量。
根據我的計算,十年之後,我們華國每年要花費一萬億去碳排放量!”
網友們頓時恍然大悟。
“人均相差2.3倍,太踏馬不要臉了!”
“一萬億元!竟然要那麽多錢!多虧了默神,不然我們就掉溝裏去了!”
那記者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那是因爲你們華國人口太多了。”
陳默頓時怒了,猛地一拍桌子。
“華國人是不是人?
爲什麽同樣的一個人,華國人就要比發達國家少排?”
“怼得漂亮!”
華國網友一片歡呼。
那記者卻不肯認輸,接着說道:
“因爲按照國際慣例,都是以國别爲單位。”
陳默笑了笑,反問道:
“請問你是哪個國家的記者?”
“泥轟。”
“以國别爲單位,泥轟和摩洛歌都是發達國家,你們一樣的排放量行不行?”
泥轟1.3億人,摩洛歌才3000多萬人,相差四倍多。
泥轟記者當時就傻眼了。
他知道,如果他敢說句行的話,回國非得被撕成碎片不可!
見泥轟記者敗下陣來,又有一位記者站出來。
“陳默先生,作爲一名科學家,請問你爲什麽一直在做政治解讀?”
“你是說我作爲科學家,就不應該了解背後的政治嗎?”
“作爲科學家,尤其是你這樣開創全新領域的科學家,不應該以國别爲界限,應該着眼于全體人類的共同利益。”
“我沒有否定人類的共同利益。”
陳默神情嚴肅。
“維護發展中國家的利益,保證聯合國千年發展計劃的落實,這難道不是人類的利益嗎?
這難道是國家的利益嗎?
這是個人利益嗎?”
那記者讪讪地坐下,新記者起身接力。
“陳默先生,因爲你的反對,導緻方案無法落地,如果這麽一直拖下去,過幾年下去,情況會變得更糟,我們如何來拯救我們的地球?”
“我不這麽認爲。”
陳默淡淡一笑。
“我是氣候變化學家,我研究地球四十億年來的氣候變化,我很樂觀。
地球溫度比現在高十幾度的時期很多,二氧化碳深度比現在高十幾倍的時期也有很多,地球一直都好好的,地球不需要人類拯救,人類隻能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