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變化，陳默一概不知，此刻的他已經投身入刻苦的研究之中。
雖然有系統輔助，他可以掌握等離子脈沖發動機的全部技術。
但是科研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
航空發動機更是如此。
如果讓陳默一個人把所有的研究全都做完。
第二天全國人民就會知道，他是國士。
蓋着國旗的國士。
累死了。
所以，他必須把研究工作分攤給其他專家。
陳默自己則作爲一個組織者。
不光是組織者，還是老師。
他要教導這些專家教授，和他們的助理學生，以及從各大研究所抽調來的其他研究人員。
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内把所有技術全都吃透。
不是一般的忙。
陳默忙得恨不得一個人劈成十八瓣。
哪還有閑工夫去管全息影像技術。
當然他也不擔心。
這是獨一份的生意。
你不想買有的是人買。
更不要說全息影像已經得到國家的重視，特聯辦會派人協助談判。
剛剛給航空發動機專家上完課，陳默坐下喝口水，等着下一個領域的專家過來。
“默神，你這麽下去可不行，身體根本吃不消。”
趙墨涵走過來，臉上寫的都是心疼。
他指了指旁邊的戰超。
“你這個助理怎麽當的？
我看你一天天咋就那閑呢，就不能幫默神分擔點工作？”
戰超欲哭無淚。
我不是助理。
我是警衛員好不好？
我也想幫默哥分擔。
但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還是陳默替他解了圍。
“趙老，别說他了，其實小超沒少幫我。”
“你就别替他說好話了。”
趙墨涵擺了下手。
“要不這樣吧，讓曼曼跟着你，幫你整理下資料什麽的。”
陳默看了眼跟在趙墨涵身後的趙曼。
小姑娘低着頭也不說話。
看樣子似乎不樂意。
想想也是，剛認識就在飛機上鬧了個誤會。
女人心眼小，不恨自己就不錯了，還能願意幫忙？
不過咱是爺們兒，得大度點。
“不用了趙老，我們能應付得了。
而且，你老也需要人幫忙不是？”
陳默笑着婉拒。
趙曼聞言猛地擡頭，兇巴巴地瞪着他。
我了個去，這是什麽意思？
陳默正懵逼中，趙老乾綱獨斷拍了下桌子。
“别婆婆媽媽的，就這麽定了！曼曼，今天開始你跟着默神。”
說完，他也不管陳默答不答應，轉身就走。
老頭邊走邊暗笑。
曼曼，機會爺爺給你創造了。
你自己要把握好啊。
“趙老，趙老，你别走啊。”
陳默喊了半天也沒叫住，隻好幹笑地看着趙曼。
趙曼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怎麽的？
不願意讓我留下來啊？”
“行行行，你願意留下來就留下來吧。”
對于這種脾氣大的女孩，陳默決定敬而遠之比較好。
趙曼的目光這才柔和些。
“給我分配工作吧，我現在要幹什麽。”
“幹什麽？”
陳默撓了撓頭。
“要不你把黑闆擦了。”
“去，擦黑闆去！”
趙曼擡手一指戰超。
戰超馬上溜溜地去擦黑闆。
慫貨！
陳默立刻投去鄙夷的目光。
别說，有了趙曼幫忙，陳默确實輕松了不少。
最起碼有人幫着排課程表，整理資料了。
就是戰超有點慘，一天被趙曼支使得跑東跑西，沒個消停的時候。
就連吃完飯的碗都讓戰超去洗。
戰超連個屁都不敢放。
陳默都有些看不下眼了。
暗地裏找來戰超。
“你怕她幹嘛？
她是助理又不是我，讓你幹啥就幹啥？”
“算了默哥，咱不是先得罪人家了嗎？
忍忍就好了。”
“你個慫貨！”
愛幹幹去吧，陳默也不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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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上完一天課的陳默，正學着葛大爺躺在沙發上。
趙曼敲門進來，看到陳默的樣子緊起了鼻子。
“你就不能好好坐着？”
“想管管戰超去，别管我。”
陳默也不管雅觀不雅觀，繼續保持着葛優躺的姿勢。
另一邊的戰超則立刻端正坐好——雖然他本來坐得就很端正。
“說吧，什麽事？”
趙曼白了他一眼。
“問你個事，爲什麽朱教授沒進組？”
“哪個朱教授？”
陳默随後想了起來。
“他又沒參加論證會，進什麽組？”
朱教授沒進組，是因爲沒參加論證會，而他沒參加論證會，是被陳默氣走的。
沒錯，陳默就是故意的。
他也承認朱教授專業水平很高。
在航空發動機專家裏也是前幾号的人物。
但是這種天天喊着“造不如買”的人，在陳默眼裏就是個外國的買辦學者。
如果他參加論證會，出于保密的要求肯定得進研究組，所以陳默直接把他氣走了。
省得每天看到他都惡心。
趙曼當然不知道他的心思，還說着自己的理由。
“朱教授的水平很高的，他要是進來應該能讓研究速度加快不少。”
陳默坐直了身體，神情十分嚴肅。
“趙曼，你要記住一點，這裏是我的地盤，我說的算。
你願意當助理就留在這兒，不願當可以走。”
“你——”
趙曼眼圈頓時紅了，啪地一下甩門出去。
“默哥，你看你，怎麽又把人給弄哭了。”
戰超沖着無奈地歎口氣，跟着追了出去。
“真是個慫貨。”
陳默無語地搖了搖頭，繼續恢複COSPLAY葛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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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航大。
朱教授正和一位從燈塔來的訪問學者聊天。
“朱，爲什麽看不到趙老院長，還有好多專家我都沒有看到。
我問過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朱教授呵呵笑了起來。
“史密斯 ，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恐怕隻有我知道他們幹什麽去了。”
史密斯眼睛馬上亮了起來。
“哦，可以說說嗎？”
“當然可以。”
朱教授笑不可支。
“不好意思，你先讓我笑一會兒，因爲實在是太好笑了，我一提起來就想笑。”
笑了好一會兒，朱教授才停下來。
“史密斯，你知道他們在搞什麽研究嗎？”
“我聽說上次你們華國研制的HF8出事了，是不是這個？
但是，請容許我說句冒犯的話。”
史密斯很有禮貌地微微欠身。
“華國的技術積累根本不夠，恐怕很難。”
“我很贊同你的觀點，我一直都說應該采購國外先進的航空發動機，不過他們去做的不是HF8，而是……”
朱教授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百倍推重比發動機，你敢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