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語姑娘,真是抱歉,本來想送一份禮物給你的。”王牧歉意的說道。
“沒有關系,公子已經送過禮物了。”棋語微微搖頭說道。
“太可惜了!”看着桌子上的瓶子,另外一個女子惋惜的說道。
“是啊!剛才我們都聞到了,好香啊!”另外一個女的,跟着連連點頭贊同。
王牧小看了這個時代的女人對美的追求啊,前世的女人罵人時,前面總要加上一個“臭”字,臭男人,臭德行,臭不要臉等等,可見女人對“臭”字多麽痛恨,反過來說,對“香”字就有多麽喜愛。
無論是薄荷的香味,還是栀子花香味,都有一個特點,比起月季,水仙,更加濃郁,也更讓人印象深刻,那是直透心肺的香味。
“裏面還有一點,你們可以試一試,以後長安有出售的時候,我讓人通知你們。”王牧微笑着示意道。
“真的嗎?”女子高興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來我教你怎麽用!”程懷默露出一個Y蕩的笑容,摟着女子說道。
“棋語姑娘去忙你的吧!我這不用你陪着。”王牧微笑着說道。
有三個舅子虎視眈眈的看着,王牧可是一直正襟危坐,連看都不亂看,堪比柳下惠。
聽出了王牧送客的意思,棋語起身盈盈一禮道:“那公子你玩得開心點,棋語告退。”
說完棋語拿起還沒有打開的畫軸,帶着侍女就離開了。
“姐夫!你真厲害!”尉遲環佩服的說道,他佩服的是剛才王牧,帶着一群人,站在中間,面對敵人,侃侃而談,氣勢上完全壓倒對方,而且價值千金的東西,打碎一瓶就不說了,還親自倒了一瓶。
尉遲寶慶和尉遲環,長得和尉遲恭一個模子,隻有尉遲寶林,白白嫩嫩,表面上看就像一個高大的文士,王牧不止一次惡意猜測,這家夥會不會是尉遲恭撿回來的。
“姐夫,你們天天都過得這麽好玩嗎?難怪大哥最近都不帶我們出門。”尉遲寶慶也湊過來問道。
“當然不是,我們還有正事要做。”王牧搖搖頭道。
“姐夫,還有啥刺激又好玩的事情沒有,天天和程懷弼他們打架,太無聊!”尉遲環問道。
王牧很想說讓他老子帶他們三兄弟去做親子鑒定,既刺激,又好玩。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出來。
“你們不讀書嗎?”王牧問道。
“當然讀書啊!不過我在四門小學,二哥在弘文館。”提起讀書,尉遲環就沒了精神。
四門小學屬于勳貴小孩子學習的地方,大學則是整個大唐學子進修場所,國子監則是年齡大一些的勳貴子弟,最好的就是弘文館,那是陪太子讀書的地方,裏面全是皇帝子女和重臣的子女。
“讀書好啊!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顔如玉!”王牧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說道。
“讀書有啥意思的。”顯然尉遲環不是那麽好忽悠的,無精打采的爬在案幾上,偷偷的看其他人玩耍。
王玄策和李泰差不多,沒有經曆過這種陣仗,面紅耳赤的看得津津有味。
“公子,有貴人請!”一個侍女走到王牧面前說道。
“是誰?”王牧驚訝的問道。
“小的不知道,貴人還請了這位李公子。”侍女指指李泰說道。
“什麽!”王牧驚呼一聲。
李泰也聽到了,兩人心裏頓時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程懷默他們注意到了王牧的驚呼,急忙問道:“怎麽啦?”
“剛才有人說,有貴人找我和他。”王牧指指李泰說道。
幾人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們自然知道李泰的身份,但是宮外其他人知道的不多啊!不由都腳下一軟,臉色大變。顯然也猜到了什麽。
“怎麽辦?”李泰更害怕,臉上汗水都出來了。
“還能怎麽辦?你敢不去嗎?”王牧說道。
“不敢!”李泰搖搖頭。
“帶路吧!”王牧鎮定心神,對侍女說道。
王牧和李泰跟着侍女下樓,柱子和王玄策自然跟上。
程懷默他們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畢竟李泰在這裏,不敢讓他出現意外。
“我就不去了,家裏衣服還沒收,”韋爽幸災樂禍的說道。不過他也不敢久留,抛下一塊碎銀子,下了樓,偷偷摸摸的向外走去。
………
“那人是誰?”從尴尬中緩過來,謝語花望着樓下走過的王牧問道。
“鄂國公尉遲恭的女婿,一個良家子,叫做王牧,有些文才。”王浩不愉的介紹道。
想想剛才王牧,張口就做詩,謝語花暗道:“恐怕不止是一點文才,至少比起你們這群草包,要強上許多。”
謝語花問了姓名之後,就沒有再問,反正知道名字,要查底細,就容易多了。相對來說,她更感興趣是王牧說的香水,剛才香味她聞到了,就連她都忍不住多吸了兩口,更不用說其她人。
而且同爲女人,她一眼就看出來商機,隻不過聽到王牧是尉遲恭的女婿,劍眉就忍不住微微一皺。
眼中精光閃爍,等王牧他們走進後院,這才收回目光,臉上笑容一展,修長的手指,抓向酒杯。
“小妹這次打算在長安定居,以後還請諸位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謝姑娘有事,盡管開口,在長安,我們還是有點實力的。”王浩急忙開口道。
“沒錯!謝姑娘,到了長安就安心,把這裏當老家就好。”另外有人幫腔道。
謝語花一一點頭微笑着回應,表示感謝,一點沒有不耐煩,頗有八面玲珑的架勢。
王牧他們跟着來了三樓,侍女推開房門,伸手示意他們請進,李泰死活不願先進去,程懷默他們更是主動倒退幾步,反正沒有叫他們,他們跟着來是保護人的,真要是預料中那位,他們立馬掉頭就走,有多遠走多遠,能走多快走多快。
王牧看着幾個家夥,翻翻白眼說道:“柱子,你和玄策就在這裏等着。”說完深吸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邁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