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讓他們發現了。”尉遲柔還是按着程可兒,把開馬車簾子揭開一道縫隙訂閱道。
王牧被韋爽拉上馬車,柱子依然步行,他們并沒有發現,身後還遠遠的跟着另外一輛馬車。
“鬼鬼祟祟,一看就想幹壞事!”程可兒嘟囔道。
尉遲柔無語看了一眼程可兒,這大白天坐着馬車,又怎麽和鬼鬼祟祟扯上關系了,而且要說鬼鬼祟祟,自己兩人更像吧。
兩人一直在後面跟着,程可兒擡頭看了看坊市們匾,瞪大眼睛驚呼道:“平康坊,大白天就來逛青樓!”
“到平康坊也不一定是逛青樓啊!或許有事,或許隻是路過。”尉遲柔遲疑了一下說道。
“哼!柔兒姐姐你這還沒有嫁過門,就幫着那混蛋說話,以後嫁過去,還不得被欺負死。”程可兒不滿的說道。
“你看,我就說他們不是逛青樓吧。”見到王牧他們下了馬車,尉遲柔松一口氣道。
“青雲樓還不是青樓。”程可兒拍拍額頭,一副我被你打敗了的樣子說道。
“他們這麽早來青雲樓,肯定是被人邀請的,那些人不是喜歡在這裏開一些詩會之類的嗎?他們一定是爲詩會去的,你看附近停的馬車可不少。”尉遲柔分析道。
“我才不信,參加詩會,他懂作詩嗎?”程可兒嘟着嘴說道。
“你呀!就是對他有偏見。”尉遲柔也沒有生氣,隻是摸摸程可兒的腦袋,溫和的笑着道。
“要不我們也進去看一下?”眼珠一轉,程可兒說道。
“這是青樓,我們去不合适。”尉遲柔搖搖頭道。
“沒關系,我們可以換男裝進去。”
尉遲柔低頭看了一眼,再次搖了搖頭道:“我們就在這裏等一會,他們不出來我們就回家。”
見到尉遲柔的動作,程可兒也低頭看了一眼,随後飽受打擊的靠在馬車上,再也沒有提男裝的問題。
王牧并不知道外面有人關心自己,和韋爽進入了青雲樓,侍女迎上來正想招呼他們,見到王牧,笑容頓時消失,變成恐慌的看着他們。
王牧相當無語,這弄得自己就像一個惡人一樣,居然見到自己會害怕。
韋爽覺得很有趣,眉梢一挑,嘴角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不過要照顧王牧的感情,韋爽并沒有理會侍女,走向了大廳中間。
青雲樓今天改成了宴會廳,案幾圍城了一個大圈,中間則是兩張擺放着筆墨紙硯的案幾。
大廳已經坐了十來個人,聽到動靜,都回頭看了過來。
“韋大郎,你今天可是來晚了啊!”上首一名青年,對韋爽招招手道。
“那是長孫渙的哥哥,長孫無忌的長子,長孫沖!也是這次詩會的召集者。”一面前行,韋爽低聲的介紹道。
“呵呵!抱歉!抱歉,來遲一步,讓諸位久等了。”韋爽笑着四下拱手。
“沒事,沒事,反正我們都還沒有開始。”有人說道。
“韋大郎,不知道這位朋友是?”長孫沖看着王牧問道。
王牧這才注意道,這次聚會,居然人人帶着折扇,他沒有想到,居然這麽快就流行起來。
“這是我朋友,王牧!”韋爽伸出手掌介紹道。
“太原王家?”長孫沖打量了一下王牧問道。
“在下無名小卒一個,并非太原王家。”王牧折扇輕輕一搖,微笑着說道。
“哼!韋大郎,我們這詩會,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參與的,帶人來也得看看身份啊!”韋爽旁邊一個青年,冷笑着陰陽怪氣的說道。
“王俊,你他媽的少陰陽怪氣,老子想帶誰來就帶誰來!”韋爽勃然大怒道。
“哼!你這是拉低我們的身份!”王俊站起來不屑的看了一眼王牧,冷哼一聲道。
“呸!說得好了不得一樣,你還不是想幫王浩出頭。”韋爽啐了一口道
“沒錯!老子就是幫兄弟出頭,就是看你不爽,你他媽咬我啊!”
“啊!啊!啊!”
“松口!松口!”
“韋兄!韋兄别這樣!别這樣!”
衆人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把兩人分開。
“幹你老母!老子咬死你!”被人抱着還在用腳踢了幾下,見踢不到,韋爽這才惡狠狠的叫嚣道。
“老子要殺了你!老子要殺了你!”捂着右手手臂的王俊,紅着眼怒喊道。
“來啊!來弄死我啊!弄不死我你就是我孫子!”韋爽一點都不害怕,嚣張的指着王俊大吼着。
“你等着!你等着!”王俊氣得不輕,關鍵手臂痛啊!剛才倉促之間,隻能用手臂去阻攔,被韋爽一口咬在了手臂上,夏天穿着單薄,這一下痛得他要死,薄衫下隐約可見已經有血迹。
“瘋狗!你他媽就是瘋狗!”王俊怒罵道。
“老子就是瘋狗怎麽着,敢看不起老子朋友,咬不死你!”韋爽不以爲恥,昂着脖子說道。
“王兄算了,王兄算了!”
“是啊!是啊!那家夥就是一個瘋子,長安的人都知道。”
衆人一陣勸說,好不容易才讓王俊冷靜下來,陰冷的看了兩人一眼。
王俊挑釁韋爽,固然有爲弟弟出頭的意思,但是更多還是不忿剛才王牧話中有種看不起太原王家的意思,或者說是他感覺王牧語氣中帶着看不起的意思。
“這就是長安的俊傑!官二代,富二代!”
王牧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好不容易才停止了鬧劇,侍女上前收拾一地雞毛。
王牧心裏有些感動,這韋爽其他的不說,能爲了自己,上前咬人,這一點還是說明這個朋友不錯,敢爲朋友出頭。
“不知道這位…叫什麽來着?”安靜下來,王牧嘴角一翹,上前一步,看着王俊,裝着一副忘了的樣子,回頭詢問韋爽。
“嘿嘿!王俊!太原王氏祁縣房支烏丸王氏。”韋爽怪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他他看來五姓七望也沒有啥了不起的,到了長安,最大的世家,除了皇室,就是他們韋杜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