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的給您引薦一個人。”高海走到王牧身邊,小聲的說道。
王牧疲倦的睜開眼睛,努力的坐起來,看看高海身後那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身影,王牧站起身來問道:“這位如何稱呼?”
“老奴陳福,來幫少爺您處理酒樓的雜務。”頭發花白的老者,精氣神比起高海還足,聲音雖然低沉,不過很有力量,如果不是沒有胡須,王牧都不認爲他是内侍。
“嗯,那就麻煩陳老,今天陳老就先休息一下,随意看一看吧。”王牧說道。
“老奴遵命!”陳福笑着點點頭,然後就向一邊走去。
“公子!有事您告訴陳老就行,小的要伺候主子,不能長時間待在這裏。”高海低聲解說道。
“好的,老高你告訴你家主子,酒樓的事情放心,我會盡快啓動的。”
“那好!小的就先走了!”
“今天做甜點,給你家主子帶點回去嘗嘗!”王牧提醒道。
有面粉,有糖,王牧就懷念餓了可以直接吃的蛋糕!那讓他想起了曾經的青春歲月,當年樓下蛋糕店,那個微胖姑娘,走路巍巍顫顫,總是讓他忍不住敬禮,以示尊敬!後來吐了很多次,學會了做蛋糕!
那是記憶中最值得懷念的一段感情,雖然那時候都很窮,但是開心,出租屋内四處都留下了他們愛的痕迹!
發酵的面粉,雞蛋,羊奶,加上過濾蔗糖,烘烤出來的糕點,讓原理充滿了奶香氣息!
用食盒裝了滿滿一盒子,遞給高海介紹道:“這就是蔗糖做出來的一種食物,本來用蜂蜜做是最香的,現在隻能将就一下。”
“那小的就先走了!”高海提着食盒笑着說道。今天他嘗到的李泰說的美味食物,對于酒樓最後一絲疑慮也沒了,提着食盒屁颠屁颠的就回宮去了。
“老陳!别光看不動!以後你是管酒樓的,自家菜是啥味道,你得心裏有數!嘗嘗!都嘗嘗!廚師偷懶沒有長進的,以後該扣錢的就得扣錢!”在廚房走動,王牧對陳福大聲喊道,說着把一個碗和筷子,塞到了他手裏。
“嘿嘿!”
“嘿嘿!”王牧的話,并沒有吓住做菜的人,他們反而露出了笑容,至少說王牧的話,表示他們都是有工錢的。
罰錢不罰錢的還不知道,至少王牧并不像其他主子,動不動就是拖下去打!趕出去!那些呵斥。語氣帶着調侃,都能聽出來更多是一種玩笑話。
而且兩天時間,他們學到了很多,一些聞所未聞的菜品從他們手裏做了出來,關鍵是味道好啊!香味撲鼻!要說對酒樓的信心,他們一個比一個充足。
承慶殿來的廚師,正在教王牧安排的大嫂,好在李泰那裏來的,有兩個是禦膳坊的人,手藝沒得說,他倆現在就是大師傅。不過見到王牧的時候,身段不但放得很低,而且全程陪同,就等着王牧說新做一樣東西。
王牧哪裏知道那麽多,他隻能說出一些來,讓他們自己去摸索,而禦廚不愧是禦廚,兩天時間,再做出來的回鍋肉,就已經超過了王牧,色香味俱全。
“好的!公子,老奴這就嘗嘗!”陳福端着碗,臉上的皺紋,都笑出了花來。
高海找陳福的時候,他還有些将信将疑,隻不過抱着萬一的态度,召集了人聚資金,想着實在不行,李泰以後有了封地,也能有他們一個安度晚年的地方。
見識了這裏的情況,他感覺不錯!對他們來說,賺錢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養老。嘗過味道之後,陳福就更放心了,宮裏的東西,他是見識過不少,前朝的奢侈都經曆過,能讓他動容的真心不多,但是王牧這裏短短半天,就讓他動容了好多次。
豬肉,菜油,這兩樣就足以改變如今的市場,讓百姓收入增加。以往養豬大部分是散養自家院子,隻是爲了解決一些人沒法吃的野草和稭稈。
粗糧就别想了,人否不夠吃的!說來現在的豬那是真可憐,除了自己在地裏拱一些吃的,就隻有野草,其它的!沒門!麥麸都是人吃的。
也正是因爲豬吃野草就能養活,所以許多百姓家裏都養着豬,但是以前豬肉便宜啊!一年到頭,養的兩頭豬,賣不了幾個錢!還不如養羊子,同樣吃草,還吃得少一些,價格更貴。
但等到酒樓面世以後,這豬肉的價格,必然會跟着上漲一波。這還是一個惠及所有百姓的事情。
還有就是菜油,這個隻是作爲油燈使用的東西,以後必然大放異彩。
百姓三大經濟來源,糧食,牲口,手工活,糧食之中,除了吃的東西,就是高粱和菜籽,一個是釀酒用,一個是照明用。
說起吃菜油,别逗了!沒有炒菜的鍋,油都燒不熟,那生榨的菜油,又澀又悶,誰能吃得進啊!單單聞着,就有許多人受不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爲是有毒的。
但是菜油到了王牧這裏,在鍋裏煉過以後,香味撲鼻,做出來的菜,更是一絕。随着酒樓生意推廣,菜籽的身價也必然水漲船高,這事王牧都不清楚,不過陳福看出來了,所以他對王牧懷着很大的信心。
掌握這别人沒有的巨大優勢,都不能在長安酒樓之中,脫穎而出,那隻能說太失敗了。就算别人想要偷學,沒個一年半載的,哪裏學得像。
至于說用強,或者小手段!别逗了!看看自己這些人是幹啥的!可以說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公子,人都到齊了,您要不要去見一下大家?”到了傍晚,陳福來報,人到齊了,一共二十個人,十男十女。
“公子,大家的年齡都有些大,最年輕的都三十出頭了,您看這會不會爲難?要不讓他們跑堂,做一些端茶遞水的活?”陳福歉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