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史文麟!都是你害得!你給我等着!”樊寥恨恨地看了一眼護國侯府的大門,然後轉身離去。
護國侯府客廳内
“舅父,人您也打了,氣也出了,就别在别扭了。”史文麟對着樊栎說着,心情很不錯。
這樊寥小時候可沒少找史文麟的麻煩。史文麟這小心眼怎麽可能會不記仇。剛剛樊栎打樊寥的時候,他可是一直都笑眯眯的瞅着,一點拉着的意思都沒有!
别說去拉着了,他自己沒動手都是好的了!
“這個畜生!這幾年我常年不在家,疏于管教,讓他成了這種混蛋玩意!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坑害!”樊栎很難受,他就一兒一女。他還指望這兒子給他養老送終把他這一支傳承下去呢!結果呢,這麽一個混蛋玩意兒,不把他奮鬥了大半輩子積攢下來的家底折騰沒了就算好的了。
“文麟,舅父求你了,幫幫你表哥吧,我不求能讓他脫罪,隻求讓他留下條命!”樊栎直接跪在地上對史文麟哀求着。
史文麟趕緊起身扶起樊栎:“舅父這是做什麽!快快起來!”
“文麟,舅父就這麽一個兒子。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情,舅父可就斷了後,成了絕戶了啊!”樊栎涕淚橫流的哀求着。
“舅父放心,雖然我很讨厭我這個表哥,但畢竟是親戚,不會置他于死地的。頂多也就是關上幾年而已。”史文麟笑呵呵的說着。
“文麟,我知道以前寥兒對你不好,總是找你的茬兒。舅父求你,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舅父和麗花的面子上,放寥兒一馬。寥兒畢竟是我的兒子,是麗花的哥哥!”樊栎再次哀求着。
“既然舅父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能不近人情。這樣,舅父,你回去和表哥說,他是去當卧底的,我也去都察院說一聲,說這些證據都是在表哥的幫助下才取得的。這樣,沒準表哥還能獲得些獎勵。好在,表哥做的事情并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史文麟對着樊栎說着。
“好好好,舅父聽你的。你放心,這次回去了,我肯定嚴加管教你表哥,讓他重新做人!”樊栎感激的對着史文麟說到。
“舅父,不說這些了,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您商量。”史文麟把樊栎扶到椅子旁讓他坐下。
“文麟,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吩咐,舅父能做到的肯定去做!”樊栎信誓旦旦的說着。
“舅父,放心,是好事兒,外甥想和您合夥做生意。”史文麟笑呵呵的說着。
“做生意?”樊栎猶疑的看着史文麟。
“沒錯,做生意!我要跟您合夥開個物流镖局,同時,也在大同開個安保局。”史文麟對樊栎說到。
“物流镖局?安保局?”樊栎疑惑的看着史文麟,這倆東西他聽都沒有聽過。
“所謂的物流镖局就是根據客戶的要求對商品和貨物進行運輸與配送。以最低的成本,通過運輸、保管、配送等方式,實現原材料、半成品、成品及相關信息由商品的産地到商品的消費地所進行的計劃、實施和管理的全過程。而物流镖局就是在這個過程賺取酬金。”
史文麟說的很專業,但樊栎聽不懂!他要是能聽的懂就去做生意了,還開什麽镖局啊。
史文麟也是看出了樊栎沒有聽懂:“這是物流镖局的相關資料,您看一看,不懂的問我。”
樊栎接過史文麟遞過來的文件,看了幾眼,然後放了下來。他看不明白。
史文麟歎了口氣給樊栎解釋說道:“簡單點說,和您開镖局差不多。咱們就是通過運送商品貨物來收取報酬。不僅僅是大宗商品,百姓的單個小件也運。簡單點說,就是在京城和大同都有個站點,京城人想往大同運送東西就送到站點來,然後由京城的站點運送的大同的站點。大同送到京城的也是一樣。”
史文麟這麽說,樊栎就了然了。這不就是和他們出镖差不多嘛。隻不過是點到點的,而他們是從大同出發,至于送到哪,由雇主說了算。
“這是安保局的資料,您也看一看。”史文麟再次遞給樊栎一份文件。
知道樊栎來了,史文麟回到家來第一件事不是來客廳見樊栎,而是去書房把這兩份文件取來,然後才來客廳的。
和樊栎合夥做生意才是史文麟的主要目的。
樊栎能在大同站穩腳,對史文麟來說是個很好的切入點。大同啊,那可是有着很多很多煤的。
史文麟當然是要把握住幾個煤礦了!和樊栎合作隻是第一步,以後他将會由樊栎來在大同開展煤炭産業的!
樊麗花找了過來的時候,史文麟就已經開始打這個主意了!正好,樊麗花還對他抱有情意,簡直是一舉兩得,情場商場雙得意!
安保局的資料樊栎看懂了,這個理解起來沒有那麽難。也就是除了幫忙押運貨物,還提供看場子,保護人等服務。
“文麟,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做這些生意?”樊栎對史文麟問到。
“當然了舅父。如果您同意了我納麗花,您不僅是我舅父,還是我嶽父。您在大同還有镖局,當然和您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啊!”史文麟笑呵呵的說着。
“你和麗花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反對。麗花從小就喜歡纏着你。我本以爲長大了,你們分開了,她就不會再想着你了。可這次這件事情也是讓我知道,麗花對你是用情至深。我也相信,你會對麗花好的。”樊栎對着史文麟說到。
史文麟不知道樊栎說的這些話有幾分真心,但結果是好的就行。至于是不是真心話,史文麟并不在意!反正,樊栎又不會過來跟着一起過日子。
納樊麗花爲妾的事情和商業上的事情都商談好了,接下來當然是酒宴伺候了!
可惜,偏偏這個時候樊寥帶着人過來添堵。
“二爺,夫人請您過府一叙。”紅繡緊張的掌心都冒汗了。
“叫我過去有什麽事情?”史文麟皺着眉頭的問到。
見史文麟發問,樊寥得意忘形的站了出來:“什麽事兒?你挑唆我父親打我的事情我都告訴姑母了!史文麟!你”
“啪”的一聲,樊寥被樊栎一個大嘴巴給扇倒在地。樊寥被扇的腦袋發懵,話也是被扇回了嘴裏。
“孽畜!誰讓你去你姑媽那裏颠倒是非的!老夫今日打死你!”
樊栎對着樊寥就是一陣毒打。
史文麟沒有阻攔,一邊喝着酒一邊冷冷的看着樊寥挨揍。
這時候,賽乃慕和樊麗花也來了。看到樊寥挨打,樊麗花還是有些心有不忍。雖然氣自己的這個哥哥把她推向火坑,但她更不想在史文麟面前丢醜。她的哥哥在這裏越是丢人,她的臉上也越是無光。
“父親,有什麽事情你回家了再說。”樊麗花拉着樊栎的胳膊說到。
樊栎也是冷靜了下來,感覺樊麗花說的對。這裏是護國侯府,是史文麟的家,自己教訓孩子也是應該拉回家去教訓。
“文麟。讓你見笑了。這孽障惹的麻煩,我會去保齡侯府說清楚的。”樊栎對着史文麟說到。
“那就麻煩舅父跑一趟了。我今天也是有些累了,就不過去了。”史文麟冷冷的說着,同時,還不善的瞥了一眼樊寥。
“好好,文麟,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樊栎說完,就揪着樊寥的衣領向外走去。
紅繡猶豫了一下,也是跟着離開。在紅繡快要離開客廳的時候,賽乃慕突然說話了。
“紅繡,你替我給夫人帶句話。文麟哥雖然是夫人的兒子,但也是我的未婚夫,她這麽欺負我的未婚夫,我也是會生氣的。好歹,我也是大乾的公主,我的未婚夫這麽被欺辱,皇室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希望史大人和夫人能好好斟酌一下。”
紅繡的額頭上都滲出冷汗來了:“是,公主殿下。奴婢會把話帶給老爺和夫人的,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