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吳王叛亂的消息剛傳來,三天後,史文麟攻破金陵城生擒吳王,平定叛亂的捷報就傳來了。
京城這邊的平叛軍隊剛集結好,還未出發呢!
“父皇,史文麟這次平叛能讓我的那幾個王叔都老實下來了吧。”太子姜皎笑呵呵的說着。
“嗯,不過你晉王叔不會這麽輕易的就被吓住。他肯定會仔細調查史文麟的情況。要是他真的打算要奪皇位了,這史文麟他要麽拉攏,要麽暗殺。這輩子,他都不會向我低頭認輸的!”提到晉王,姜嶽也是收斂了笑容。
同樣的,姜皎也是沒了笑容。
當初,他們父子倆可是一直都活在姜岢的陰影之下。有着太後的幫助,姜岢可謂是實際上的太子殿下。姜嶽這個太子就是個擺設!
要不是姜禅貪戀皇帝的權勢,加上防止外戚做大,又對姜嶽和姜嶽的生母懷有愧疚等特殊感情,姜岢也不會被打發到山西去當晉王了。
看到姜皎臉色沉重,姜嶽又是笑着說道:“你不用太過擔心,那老家夥前些日子不服老,跑去打獵,結果被馬甩下了馬背腿都瘸了一條。他啊,未必能活過我。就算我走在了他前面,他都已經那麽老了,我的那幾個侄子又沒有一個能比的上你的,沒什麽人願意冒着誅九族的風險跟着他造反的!”
姜皎知道這是他父皇在寬慰他,他們爺倆的身體他們自己還不清楚嗎?
姜嶽的身體不好,他姜皎又好到哪裏去了?他們爺倆的身體健康情況是半斤八兩。
他也就想着能順利的把皇位傳給姜嵇。姜嵇是個好的,身體健康的很!
“父皇,史文麟這次立了這麽大的功勞,不知該怎麽封賞他?”姜皎收回心思開口問到。
“史文麟這一年來先是遠征倭國救回我大乾百姓,又平定了吳王叛亂,就升他的爵位爲侯侯爵吧!史家一門三侯,不得了了啊!”姜嶽意義不明的說到。
“父皇,這,會不會有些太少了?”姜皎猶疑的問着。
“不少了,史文麟畢竟年少,風頭太大的話,沒好處!而且,也不能讓史家做大。如今的史家忠心耿耿,不結黨營私,一直做孤臣。但你敢保證下一代的史家也是如此嗎?記住,不要培養出一個自己掌控不了的勢力!哪怕是有這個潛力也不行!”姜嶽教導着姜皎說到。
姜皎知道,在史文麟封侯之後,這史家就要走下坡路了!因爲,皇帝要他們走下坡路,他們就得走下坡路!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不明。”
“說。”
“爲何不讓史文麟繼續攻略倭國?史文麟做的很好,這次遠征不僅沒有耗費國庫,還充盈了國庫。攻下整個倭國,也不是什麽問題啊!”姜皎把這些日子來藏在心裏的問題問了出來。
“皎兒啊,我大乾的敵人太多了。北方和西北的遊牧民族,國内各地的土司,這些就夠我們慢慢收拾的了。讓藩屬國怕咱們大乾這很正确。怕你才會敬畏你!但不要他們恐懼你!恐懼你,他們就會想着弄死你!如若我們這麽輕易的就占領了倭國,那麽其他藩屬國都會人心惶惶。他們就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這,得不償失!”
要是史文麟在的話,他會十分贊同姜嶽的話。在後世就有個紅色超級大國,讓歐洲活的膽戰心驚的,無時無刻不想着弄死那紅色的超級大國。
别人怕你遠好過别人恐懼你!
怕你不惹你就是了,但恐懼你,那你可就要小心了。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它。堅持,才是勝利!加油,奧利咳咳咳……
總之,當别人恐懼你的時候你就要小心了,說不準什麽時候他就會給你一刀!
京城防坊渠灣亭
這地方是讓人史文麟吐槽過的地方。防坊和渠灣亭,倆不是啥正經人的諧音!
選在這個地方見面,注定就不是做什麽好事兒!
都察院右都禦史杜瑜轼和通政司通政使童徵莳兩人正在這地方偷偷密會着。
“童大人,不知你要與本官見面是有何指教?”杜瑜轼臉色不喜的問着。
“指教不敢當,隻不過,那位貴人想要請你幫忙辦件事情。”童徵莳指了指東城王府大街的方向說到。
杜瑜轼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能讓那位幫忙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但他有把柄被人抓着,又不得不聽人家話,憋屈!
“什麽事情?”杜瑜轼語氣冰冷的問着。
“讓你做本職工作,參一個人。”
“誰?”
“史文麟!”
童徵莳話音剛落,杜瑜轼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史文麟沒有什麽可參的事情,恕我無能無力!”
參史文麟?開什麽玩笑?!這小子聖眷在身不說,這一年來都不在京城,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怎麽參?拿頭參啊!
“怎麽沒有,擅自進攻藩屬國,在藩屬國屠殺做京觀,劫掠藩屬國的百姓這些不都是可以參的。還有,史文麟這些年來可沒少打架,這些都可以參啊。”童徵莳微笑着說到。
杜瑜轼強忍住往童徵莳臉上吐口水的沖動。
他要是敢用史文麟攻入倭國的事情參他,百姓肯定罵死他,不往他身上吐口水就不錯了!人家史文麟攻入倭國救回大乾百姓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大乾了,就連附近的藩屬國的人也都知道了。哪個不對史文麟豎大拇指。
他杜瑜轼敢拿這事兒參人嗎?這不是找罵呢嘛!他都怕自己的祖墳被人刨了!
見杜瑜轼一臉不願的樣子,童徵莳輕笑着說道:“杜大人,貴人的話我都交代完了,該怎麽做您心情清楚。哦,對了,令郎成親的日子就要到了,貴人心裏記着呢,禮物也都備好了。不管您怎麽做,貴人都會送您一份大禮作爲禮物的。”
杜瑜轼臉色有些發白。他當然知道童徵莳嘴中的大禮是什麽意思了。
聽話辦事,那就真的是一份大禮,讓他兒子能揮霍好幾年的那種。
如果不聽話的話,那也是一份大禮!一份他承受不了的大禮!一想到這裏,杜瑜轼的精氣神都沒了。
要不是就這麽一個兒子,他真想親自動手把那個不孝子給弄死!
“我知道該怎麽辦了。”過了良久,杜瑜轼一臉苦色的說到。
“那下官就不打擾大人了,下官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