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鎮定的反倒是柳惜偌了,經過了兩次刺殺和兩次背叛,如今她的内心可比其他人堅韌多了。
不過她沒有上前去去阻攔史文麟,而是去扶史文麒。這一扶,柳惜偌的眉頭皺了起來。史文麒有些太過瘦弱了。
賈珠身邊的李纨看向史文麟的目光很是複雜。那晚史文麟給你留下的印象不可謂不深,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史文麟了。反正,那晚的事情必須要瞞住所有人!
“住手!”
水溶、穆桢、霍熅、靳铄四人上了二樓。
水溶是北靜王,穆桢是東安郡王的嫡長子,霍熅是南安郡王的嫡子,靳铄是西甯郡王的嫡長子。
讓史文麟住手的是水溶,在場身份最尊貴的就是他了。
但水溶的身份在史文麟面前不好使!我又不是當官的,你也不是當官的,你特麽管得着我嘛!
最重要的是,史文麟是知道賈史王薛四家的結局的。不用想也知道,這四家是在政治鬥争中失敗了。
而賈家是四王八公裏面的中流砥柱,賈家完了,史文麟不相信其他幾家完好無損。
所以,怕個球!最後是皇上赢了!這時候不和你們這群人撇清關系等啥呢?等着抄家嗎?!
史文麟這麽不給面子,水溶當然是非常生氣的。雖然他已經是王爺了,那也不過是因爲他爹死的早,他和史文麟的年齡相仿,史文麟能鳥他才怪了!
見史文麟根本不搭理水溶,賈珠歎了口氣,知道史文麟跟他們肯定不是一路人了。但他還是上前去拉住了史文麟:“文麟,别打了!再打,你就把他打死了!”
史文麟悻悻的停了手從柳崇武身上起來。柳崇武剛要坐起身來,史文麟又是一腳把他給踹躺下了:“以後給我注意點,不是你想欺負誰就能欺負誰!”
“好了好了,你已經教訓他了,就别再打他了!”賈珠拉着史文麟遠離了柳崇武。
“等一下!打了人就想走,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水溶攔下了賈珠和史文麟。
“你想怎麽樣?”史文麟把賈珠往旁邊扒拉了一下和水溶争鋒相對。
史文麟這是剛打完人,一身的兇悍氣還沒消散呢。水溶不過是個五谷不分的文弱書生,被史文麟這麽瞪着,膽氣就去了三分。
對于這些平日裏依靠身份作威作福之人,一但他們的身份不起作用了,他們就會露出軟弱無能的本性來!
好在,穆桢他們及時過來站在了水溶的身後讓他的膽氣又壯了起來。
“你怎麽打的柳崇武,就得讓柳崇武怎麽打回來!”
“我要是不呢?”
“那就抓你去官府!”
“好啊!那就去官府!大家可是都看見了的,是柳崇武先對史文麒動的手!打人者就要做好挨打的準備,我也是如此!不過,既然你想讓官府介入,那就去官府好了!看看把我哥撞的,都受傷了!柳家要是不賠個幾百兩銀子,我和他柳崇武沒完!”
進官府又能怎麽樣,打架鬥毆而已,頂多也就是關幾天完事兒。這對史文麟來說,根本就不叫事兒。
水溶看了一眼被柳惜偌扶起來的史文麒,史文麒正冷着臉捂着胸口。這不是他裝的,剛剛柳崇武那一撞,他感覺他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了。
柳崇武可是含怒出手的,史文麒這瘦弱之軀哪裏能受得了。要知道,柳崇武可是比史文麟看起來還壯碩。手裏沒有家夥事兒,史文麟也不太敢和柳崇武動手的。
史文麟之前受小說影響,認爲自己長年練武,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就算對方手裏有武器,他也不用怕。
然後,他就在韓玮和韋翰手裏吃了大虧。胳膊差點沒被棍子打折。從那之後,史文麟就長記性了。如果對方手裏有武器,自己沒有,能跑就跑!千萬别傻不拉幾的認爲自己赤手空拳的能打過手裏有武器的。大家都是血肉之軀,别以爲自己有什麽不一樣!
這次和柳崇武動手他也沒自大的認爲自己就一定能打的過柳崇武。所以,史文麟又是用椅子當武器又是偷襲的。
不因爲别的,柳崇武那壯碩的身體就是他最好的武器。史文麟這長年練武的都不敢輕易招惹,史文麒被柳崇武含怒一撞能好的了才怪!
水溶也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他隻是剛一上樓就看到常威,啊呸!是史文麟!他剛上來就看到史文麟在打柳崇武,所以先天上的認爲是史文麟的不對。
“誰要和誰沒完啊?”
這時候,姜皓也是帶着姜芷蘭上了二樓。
本來他還是要再晚一點才能來的,人還沒邀請完呢!可聽到下人說,錦繡樓被水溶強包了下來,他請的人正在和水溶請的人對峙呢,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世子。”
衆人紛紛對着姜皓打着招呼。
水溶看到衆人都和姜皓問好着心裏有些不快。剛剛他上來的時候可沒有人和他問好。
但這又怪的了誰?是他一上來就強勢的讓史文麟住手,讓其他人都一副看戲的樣子觀察着事情如何發展。
而姜皓呢,他可沒有幹涉什麽,而是笑呵呵的詢問發生了什麽事,主動找話說。
這就是話術啊!要是他水溶不那麽強勢的讓史文麟住手,把矛盾轉移到了他身上,而是謙遜的問着發什麽了什麽事情?爲什麽要打架?大家快搭把手把人拉開。事情也不會鬧得這麽尖銳,讓他也下不來台。
孫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和姜皓說了一遍。
雖然姜皓對水溶的所作所爲很是憤怒,但良好的教養讓他并沒有惡語相向:“北靜王,你這就欺負人了!不僅要強包下我已經定好了的酒樓,還要包庇柳崇武這等品行不端之人,而且還要以勢欺人,當大乾是你家的嗎?北靜王府的家教堪憂啊!”
“哼!”水溶冷哼了一聲,緊接着說道:“強包他人定好酒樓之事我還是在忠順王身上學到的,要說家教,你忠順王府可沒資格指責我!”
水溶也知道在柳崇武這件事情上自己有些理虧,所應不提這茬了。
“原來是惹不起我父王所以找到我這裏報複來了,欺軟怕硬,北靜王真是好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