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四面八方都正打的火熱。
北方王保保,正跟元廷四路軍閥李思齊幾人火并的熱鬧,就連接到聖旨的王保保都不南下攻打金陵,李思齊等人更不會南下,而且還正跟王保保掐着。
北方元廷元大都,哈麻則陰死脫脫之後,又開始做好人了,原本跟妹婿秃魯帖木兒一起,變着法的教鐵鍋元順帝荒淫。
可謂每日引進大都元廷公卿貴族家的命婦,即一衆高官顯貴貴族的夫人,同樣以及一些街坊上有姿色的良家婦女,到皇宮中大家一起荒淫。
而如今則又說妹婿秃魯帖木兒專媚上以淫亵,準備将黑鍋都扣在妹婿一人的頭上,然後将自己摘出來,省得史書上留下污名。
然而不想,這妹妹聽說之後,卻跟其哈麻不是一心的,竟然告訴了丈夫秃魯帖木兒,于是秃魯帖木兒删删減減不言每日召集大臣命婦荒淫之事,隻說這大舅子哈麻說陛下你老了。
于是就在天下各地都掐得火熱的同時,剛害死脫脫不久的哈麻,便又被妹婿秃魯帖木兒跟鐵鍋元順帝一起合計着,怎麽除掉其哈麻和雪雪。
而朱斌卻知道,哈麻在弄死脫脫之後也同樣沒有得好死,隻需要等下去即可,即等眼下的其要讓妹婿給自己背鍋,結果跟雪雪兩人便都被活活打死。
然後朱元璋南方洪都阻住陳友諒百萬大軍不敢進,而且還送來了陳友諒的半隻耳朵。
另一邊安豐,張士誠手下呂珍同樣正跟劉福通掐得熱火朝天,似乎整個天下都隻剩金陵城一處世外桃源之地,竟然還開起了展覽館。
而且展覽館内,還是陳友諒的半隻耳朵!
金陵城。
展覽館外卻已是人山人海。
脫脫、文竹排在長長的隊伍後,也不禁看得無語。
文公子小嘴一噘:“那陳友諒的耳朵到底有什麽好看的?而且還是隻有半隻耳朵,怎麽這麽多人想看,花錢都要看。”
脫脫同樣看得新奇:“你不是也想看看?隻是這奇思妙想,即使我也想不到,如果被那陳友諒知道的話,估計能直接吐血。”
文公子:“應該不至于吧?不就是半隻耳朵嗎?”
脫脫也新奇的看一眼人山人海:“你聽說過隻有半隻耳朵的皇帝嗎?”
文公子踮起腳尖,看一眼完全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想也不想道:“還真就沒有聽說過,不過我倒也好奇,聽說那陳友諒……”
聲音遠去。
展覽館外人山人海中,卻是分着兩方的隊伍,一邊是男,一邊爲女,以免有人排隊時占便宜,同樣有着錦衣衛負責維護秩序。
一人不由驚訝:“崔兄?你也來了金陵城?”
崔公子扇子一搖:“在下卻是久聞朱大帥之名,本想就隻是過來看看,不想竟遇到了如此熱鬧,那陳友諒的半隻耳朵,在下可一定要先睹爲快!”
說話之人也不禁笑道:“誰說不是?從古至今,卻還從未見過隻有半隻耳朵的皇帝,聽說那陳友諒之前弑主時,便就被看掉了左耳,如今右耳又隻剩下了半隻。
在下敢斷言,那陳友諒絕不是大帥的對手。”
崔公子也也不由微上前道:“這位小哥,要不我給你五文錢,我二人換一下位置,我與秦兄卻是許久未見的好友,還請小哥方便一下。”
隻見兩人說話的同時,目光也都忍不住時而向着女方隊伍望去,因爲明顯女方隊伍中,也正站着幾名不知哪家的千金或才女,同樣說說笑笑。
再一人:“趙兄,你可也是來金陵城準備考試的?”
另一人也大喜:“李兄?怎麽你也來了!在下正是聽說了朱大帥要開科考,所以特提前趕來,不想竟趕上了如此熱鬧。
對了,我與幾位仁兄,準備在這金陵城開一場詩會,到時還請趙兄一定賞光。”
明顯金陵城與其他地方都不同的,所有百姓仿佛都已看到了天下安定的一日,朱大帥一統天下打敗那陳友諒,再打敗那張士誠,然後同樣打敗元廷的一日。
而此時,卻正是最好的站隊時間!那陳友諒發百萬大軍而來,結果呢?第一天就掉了半隻耳朵,此時洪都城更是巍然不動。
同時金陵城後邊江岸上,更不時的傳來巨獸的聲音,而黑煙滾滾沖天而上,卻正是朱大帥的戰船!雖然無法看到,但又豈是那陳友諒的船可比的?
那陳友諒的戰船,能像巨獸一樣發出嘶吼嗎?能反出那黑煙滾滾嗎?
于是整整排了一個時辰的隊伍,脫脫才跟文竹文公子一起出現在展覽館内。
但見一個巨大的琉璃盒子(玻璃盒子)内,卻正擺放着半隻耳朵,下邊還有一個耳孔,耳孔上又戴着一個大金耳環子!
并且還有一張紙寫着介紹:[……陳友諒右半耳,原本大金耳環子卻是戴在左耳的,結果在那陳友諒弑主誘殺倪文俊時,卻被倪文俊砍掉了左耳,于是大金耳環子便戴在了右耳……
這右耳又于日前,在洪都城下被打掉,此時正在洪都城外如何如何……]
展覽館内不許大聖喧嘩,而且就隻能停留幾息時間。
文公子美眸盯在巨大的玻璃盒子上:‘這真是那陳友諒的耳朵啊。’
脫脫也忍不住輕聲道:‘此時那陳友諒若知道,怕是已經在吐血了。’
文公子美眸好奇:‘那陳友諒應該還不知道吧?’
脫脫一邊往前走,一邊再次輕聲道:‘如果是其他人,或許那陳友諒還不知道,但你那位朱兄,隻怕此時那陳友諒必然已經知道。
走吧,我二人且回去等着,這天下想也快安定了。’
展覽館内站滿錦衣衛,脫脫自知道自己的身份絕對一眼就能被認出,甚至時刻都在被盯着!那對方将自己救到金陵城,又怎可能不看着自己?
同時心中也忍不住驚奇佩服不已,果然不愧是那位将自玩弄于股掌的朱斌朱公子,将自己救到金陵城,卻又能完全放任自己自由!
卻根本就不需要派人看着,其脫脫就無處可去,返回元大都力挽狂瀾?其脫脫已經沒有力挽狂瀾之力,更尤其還已是已死之人。
于是這一日,整個金陵城也都不由轟動了,并連續幾天一直都在轟動!因爲隻要稍微有點錢的,卻都忍不住想看看陳友諒的半隻耳朵!那陳友諒可是帶領百萬大軍的枭雄,此時正在攻打咱們的洪都。
而金陵城百姓,或許原本還沒有什麽錢的,但自從工程院開了之後,漸漸基本都有了活幹,所以便也可說都已是越來越有錢。
脫脫同樣忍不住震驚沒說的,那一個巨大的琉璃盒子,卻就足以價值千金,因爲當初也不得不購買了許多琉璃制品送入朝中。
但此時卻才看出,原來這購買琉璃宮廷制品的錢,最終竟都流入了金陵城!自己竟然一直都在給金陵城送錢,這送了一座城便罷了,竟然一直還都在買金陵城的東西。
結果越想通,便也覺得越無力,自己真的已經老了,完全是敗的一敗塗地!而已經沒有了一點的鬥志,就隻想隐居山林,還是隐居在這金陵城吧,至少要等看看那位朱斌朱公子!看到未來新的天下,開國的那一日。
元廷,卻已是扶不起來,失去了整個天下的民心!
而同一時間的浙東張士誠,卻也正欣賞着歌舞,幾乎每日都在欣賞歌舞,一邊看着陳友諒、朱元璋掐,一邊坐等王保保和呂珍的好消息。
隻不過這一次,其收到的消息依舊都時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