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的隐秘地點内,亞曆山大·皮爾斯站在審訊室外。
他身邊站着最信任的副手希爾維特,還有一位軍方的上校,三人通過單面玻璃看着被關在裏面的男人。
拿過手裏的資料,亞曆山大·皮爾斯對着念了起來:
“желание(渴望)、ржавчина(生鏽)、семнадцать(十七)、рассвет(黎明)、печь(火爐)、девять(九)、доброта(善良)、домой(回家)、один(一)、грузовик(貨車)、солдат(士兵)”
随着喚醒的咒語念誦,坐在金屬座椅上那個披頭散發的男人逐漸變得清醒,随着一陣金屬的質咔嚓聲,他裸露在外的機械手臂也開始運轉。
他是巴基。
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他也是九頭蛇的秘密武器,這一代的冬日戰士,也是美國隊長的好基友。
“他現在情況怎麽樣?”
皮爾斯問。
“狀态正常,可以投入使用,雖然他現在沒有任何的行動,但我們的确可以信任他的能力。”
那位來自“軍方”的上校說道。
“尼克弗瑞那邊是什麽情況?”
這一次皮爾斯詢問的是希爾維特。
“他正在招募屬于他的成員,局長,所有的情報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相信以隊長的記憶,他會很高興看見他的夥伴。”
“不能掉以輕心,現在的任務不容有失,看見巴基,尼克弗瑞一定會去查這是怎麽回事,以他的性格來說,一個應該在70年前就死掉的人,現在再次出現,而且還成爲了九頭蛇的超級士兵,他一定會對我的誘餌感興趣。
“是的局長,我現在就去布置,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
希爾維特說完便走了出去。
除了尼克弗瑞覺得母艦上不正常之外,包括九頭蛇本身,對于希爾的計劃一概不知,很多等待着每日彙報艦船上情報的勢力依舊能收到情報,隻不過這些都是被透露出的假消息。
在另一處的基地,因爲希爾說出了她的計劃,尼克弗瑞逐漸了解了一切。
捍衛者聯盟的幾人已經搞不懂了。
到底誰是九頭蛇?
他們不是專業的精英特工,除了邏輯思維能力較好的馬特之外,其他幾個被這套娃一般的事件弄得頭腦發蒙。
尼克弗瑞和希爾走進房間,便看見托爾腆着肚子坐姿長躺椅上,一副看淡了世間百态的模樣。
此時的托爾整個人的狀态看起來都很沮喪,就像是處了很久的女朋友突然要跟他說分手一樣,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他怎麽了?”
“我想是他正在經曆每個男人都需要的成長和蛻變。”
羅傑斯聳了聳肩答道
“怎麽是一副失戀了的的樣子?”
“是的,傑茜卡,他已經這樣一天了。”
“看來是非戰鬥減員。”
希爾來了最後一擊。
“我想是的,希爾女士。”
羅傑斯攤手,“這隻是其中的一點,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想這家夥可能馬上就要飛往倫敦了?”
弗瑞的臉上的笑容尴在那裏,“why?”
“局長,你看來是不懂感情?”
馬特笑着說道,大家都看向了他,甚至羅傑斯和希爾還下意識的點頭,對此,尼克弗瑞隻能以尴尬回應,面帶微笑,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在意。
“好了先生和女士們,我想我們的重點是接下來的計劃,我們的事件非常緊迫,所以......”
有些人急了。
但我不說是誰......
除了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托爾,其他幾人皆是面帶笑容,心照不宣。
“這一次的熊東,我們不是沒有收獲,我想我們弄清楚了一些問題。”
尼克弗瑞接着說道。
“就像你們想的那樣,我早知道鷹眼是九頭蛇,所以才讓隊長去僞裝成九頭蛇,但我卻沒想到整個艦船上的人都是九頭蛇的成員。”
“不過這也驗證了我的猜想,希爾雖然你極力反駁你自己不是九頭蛇,但是在我已經掌握了你确鑿的證據。”
尼克弗瑞很自信的抱起雙手說道。
“啊?”
捍衛者聯盟的幾人看向尼克弗瑞,不知道這又是什麽樣的展開。
“你還狡辯什麽呢?至于今天的這場戲,就是我爲了引出那些九頭蛇故意讓羅傑斯去做的,很明顯,九頭蛇他們上當了,他們拼盡全力來攻擊我們,還将你扔下了母艦,看似所有的事情與你不相關,可是這些事件裏都有你的影子。”
“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九頭蛇鷹眼,因爲他的身份我早已經明朗,最重要的是,就算我們成功的救出了鷹眼,也會在最後關頭發現我們救出來的,根本就不是鷹眼,你花費那麽的代價,爲的不就是混入我們中間麽?”
“隻有你能有權限接觸巴頓,娜塔莎的權限可不夠,也隻有你才能在短時間内有這麽大的能量。”
通過尼克弗瑞的說辭,除了羅傑斯和馬特,其他幾人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
他們感覺自己被騙了。
既然尼克弗瑞早就知道了鷹眼是九頭蛇,爲什麽還要派隊長和他們去表演這一出?
所有人都被尼克弗瑞給耍了。
他們在艦船上死裏逃生是爲什麽?
捍衛者聯盟的幾人現在是非常的難受。
尼克弗瑞卻還在說着。
“如果羅傑斯受傷回來,或者任務失敗我或許還不會有所懷疑,但是他們所有人都完整的回來這就讓我起了疑心,也驗證了心裏的猜想。”
“希爾,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爲的就是打入我們内部,由此你策劃了一切,爲了加入我們和後續的計劃,所以你必須保證隊長等人完好的歸來,這樣你才可以順理成章的混入我們中間,我說的對嗎?九頭蛇的希爾?或者說軍方的希爾女士?”
房間内的幾人愣住了。
又開始套娃了。
“是啊,弗瑞,你讓我很高興,我對你的推論感到滿意。”
瑪利亞·希爾臉上帶着笑容,“難道沒人告訴你不懂感情嗎?你将你手下的人當做了棋子,你看,至少我比你坦誠了那麽一點,也好上那麽一點。”
希爾說完比了個手勢,周圍的捍衛者幾人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硬。
他們能夠死裏逃生,隻是這兩位特工算計間的結果。
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們的确還要感謝希爾。
說完之後,希爾轉身看向捍衛者聯盟的幾人。
“雖然很抱歉,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做,我爲之前對你們的行爲道歉,但你們依舊要感謝我的仁慈,至少我沒有和這位一樣明知道是陷阱卻讓你們送死,即便是知道你們會安全無恙的局長一樣。”
希爾加重了“局長”的語氣。
雖然很無奈,但沒有馬特全程跟着,捍衛者聯盟剩下的的幾人,确實玩不過這些特工,他們還是高估了尼克弗瑞的底線。
這件事算是犧牲了他們一群人,尼克弗瑞單單就是爲了驗證一個懷疑對象和沒有依據的猜想。
真是夠無語的。
“局長,接下來,我想您應該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這是爲了什麽。”
将手中的導盲棍拆開,馬特問道。
雖然希爾也很可惡,但尼克弗瑞看起來更加可惡。
尼克弗瑞轉頭,表示疑惑。
“這是機密,馬特先生,在事件之前,這都是機密,不告訴你們,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謝特,狗屎,叫我們送死的也是機密?”
“簡!!!”
托爾終于想明白了什麽,甩動着錘子沖開了天花闆。
“轟......”
幾乎是同時,一發RPG落在了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