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沐卻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似的，語氣平緩道：“萬事萬物必有其根源。”
“在這個世界，遊戲玩家社會地位極高，爲什麽？”
“聯邦雖然科技實力不弱，但也沒有發達到将‘精神娛樂需求’提到最高的程度——這并不符合客觀規律。”
聽到這裏，衛彥嘴角微微抽搐，很想問一下眼前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如果有需要的話，自己可以幫忙把他送去精神病院療養。
這種奇葩的事情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人爲什麽要吃飯喝水？
宇宙爲什麽會存在？
張光沐的問題和這兩問有什麽區别？都“默認”的事情，根本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必要！
但吐槽的話到了嘴邊，衛彥卻還是說不出口。
他感覺這樣有點像是在質問張光沐，不太好，容易觸怒對方。
弱勢的時候，就是該慫起來。
這個時候，漂浮在空中的小白團子們也激烈地議論起來。
“說真的，我也覺得這個世界有點奇怪，遊戲玩家的社會地位也高的有些離譜了吧？”
“感謝沐崽問出了我的疑惑，希望導演在這方面有設置答案，不要一問三不知，直接滿臉問号，那就尴尬了……”
“導演：你他媽在說什麽？老子構築這個世界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這方面，單純地想要做個打遊戲世界而已……”
“三個預備役主角，不論是項黑硯、尚子誠亦或是衛彥，他們的金手指都不像是單純依托于遊戲《造極》本身的外挂，一直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是啊是啊，尤其是衛彥這個，直接一個人控制五個，太明顯了吧！感覺強的離譜！”
“強什麽？沒見識，之前大帝之路的時候，人家馬巫一心七用，屁事沒有的，就這還被張光沐全程碾壓！”
“确實，衛彥和馬巫比較起來，都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就别來碰瓷張光沐了好嘛？”
“确實差的遠，他指揮自家的小隊和人家RLG二隊打的時候，自己這邊都隻能裝假寐，也就是說，他根本沒達到一心六用的層次！”
“更多的真相的在什麽地方？——人家馬巫的一心七用是同時操縱七個身體作戰，衛彥隻能一心五用打遊戲，人家是超凡世界，他在平凡世界，而且……衛彥這種‘一心多用’大概率是被金手指加成後的表現了，他的那些分身怪的一逼！”
小白團子們的發言，給張光沐帶來了些許靈感。
實際上，之前就有人說過衛彥建造的“角色”之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衛彥這樣回答了張光沐。
他覺得單純是因爲自己的精神意志足夠強悍，可以一心五用，所以才得到了世界意志的親睐。
關于“真相”什麽的……
完全沒必要去追根究底。
那麽多人這麽多年下來，什麽都不知道，還不是好好地活着？
得過且過，能混一天是一天呗……
“我不是問你，我問的是‘衛岚’。”
張光沐意味深長地看着衛彥，提到了“弟弟團”中老幺的名字。
聽到這裏，衛彥笑了起來：“他說的話都是我提前跟他說好的啊……他沒什麽主見，就算你問他，他也……”
這已經是在盡量想辦法用“不洩露自身秘密的方法”說出真相了。
隻是……
這個時候，衛岚的聲音卻驟然在衛彥的腦海之中響起，打斷了他的發言。
“是因爲【次元侵蝕】戰争。”
腦海之中忽然想起的聲音，讓衛彥驚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啊！”
他下意識地後撤了兩步，靠在牆上。
衛岚不是自己建立的“角色”嗎？
他怎麽會有自我意識的？
那麽，除了衛岚之外，其他四個角色，是否也是這樣呢？
而且，張光沐究竟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心中有一萬個爲什麽的衛彥滿腦子的疑惑不解，他看向張光沐，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
張光沐就像是開着“讀心術”一樣，語氣平緩道：“我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因爲有關閉了沉浸體驗模式的小白團子發現衛彥的五個角色之中，隻有“衛岚”是有【劇本提示】的。
其他四個，就像是安裝了高科技智腦輔助程序的仿生人一樣，提前編成好了行動模式，衛彥這邊下達指令，如“補刀”、“壓血線”、“賣破綻”、“打團”，四個角色就會立刻行動起來。
無論衛岚的本質與另外四個角色是否一緻，他都是最特殊的一個。
得到了答案之後，再細緻入微地觀察，逆推過程，一切就變得簡單起來。
這就相當于回歸了張光沐最擅長的環節。
“或許你沒有注意到，衛岚的眼神與其他四個人是不同的。”
張光沐語氣平緩地說道：“他的眼裏，有思考的光彩。”
這是真話，不是随口胡謅的。
即便是有觀衆回過頭去看回放，也會發現，張光沐說的是事實。
隻不過……
那需要極其強悍的觀察力，才能夠察覺出那一絲違和的地方。
“那麽，現在告訴我真相吧！”
面對這樣的張光沐，衛彥隻覺得大腦之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曉得應該怎麽回應。
半響。
他語氣幹澀地轉達了衛岚給出的消息：“玩家們……在保護世界。”
“一個……或者說一些來自于其他維度的【外星文明】，自千百年前開始，就不斷釋放出一種被地球人類稱之爲【戾氣】的東西，用這些無形無質卻真實存在的東西，來侵蝕人類的意志。”
“它們可以粉碎人類的意志，搶占人類的身體。”
這個消息也是衛彥剛剛從自己創建的【角色】那裏得知，一邊消化，一邊本能地給出了解釋：“這……這不就是【奪舍】嗎！”
“這種現象，被稱之爲【次元侵蝕】。”
衛彥搖了搖頭：“而對抗【戾氣】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遊戲】！”
“古代沒有電子器械，于是演化誕生出了圍棋、象棋、軍棋、九連環，七巧闆等‘遊戲’。”
“在遊戲過程中，玩家之間的角逐，不論是喜悅、悲傷、痛苦、興奮，甚至是憎恨，都會會激蕩出一種東西……”
“一種足以消磨【戾氣】的東西。”
“沒有确切的詞彙來稱呼它，可它真實存在着。”
這就是《造極·電競之王》的世界中，遊戲玩家社會地位足夠高的理由。
“而時代發展到現在，電子競技的出現，讓【玩家】這個高貴無比的職業徹底平民化，讓普通人也能夠接觸到玩家的門檻。”
“可是……似乎是因爲外星文明注意到了我們的強烈反抗，于是改變了戰略，【次元侵蝕】現象越發嚴重起來。”
（晚了一點點，看來這次沒人猜到。晚上還有兩章~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