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其昌念頭百轉,萌生退意。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實則剛才那一劍太過驚豔,令他道心出現破綻。
忽而。
剩下兩座傳送陣中,又有一道身影出現。
這人剛一出來,就以渾身水行真光繞體,牢牢護住了己身。
衆人望過去,就見來人是一位美貌絕倫的女修,身段窈窕修長,氣質溫柔甜美,襯與其一身玄門法力,更像是仙女谪塵。
美貌女修一雙目光環視周圍,臉上頓顯怒容。
“閻師弟莫慌,我來助你!”
美貌女修揚手放出一對玉镯,綻放濯濯清光,朝龐越五人砸來。
竟是一階法寶!
這女修乃是天海宗真傳弟子,更有法寶傍身,實力還在閻其昌之上!
閻其昌面露喜色,心中稍安,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楚師姐小心,那人劍術厲害!”
美貌女修沖他點頭緻意,道:“閻師弟先堅持片刻,待我除了這幾個魔頭再去助你。”
見玉镯砸來,龐越微微一笑,奈何橋憑空橫移,出現在遠處。
孟子濤則捏了個法訣,身後浮現出一道模糊的禽鳥身影,帶着他瞬間離開。
剩下三名魔符宗弟子反應不及,兩人被玉镯砸中,頓時護體靈光破碎,腦漿迸裂。
惟有一人僥幸逃出,心有餘悸,卻又忍不住瞧了美貌女修一眼,似乎被其美色所吸引。
女修冷哼一聲,素手一指,兩隻玉镯各自一折,分别朝龐越和孟子濤砸來。
龐越伫立奈何橋頭,衣袖一揮,放出十八道赤金符劍。
劍光缭繞,眨眼交織成一座劍陣,将玉镯困在其中。
那邊。
孟子濤催動身後禽鳥虛影,化作一縷清風飛來飛去,任由玉镯追逐,卻總差半步未能碰到他。
美貌女修黛眉微蹙,絕美的俏臉上露出惱羞成怒的表情,手中印訣驟然一變!
就見玉镯當空幻化無數虛影,朝孟子濤罩下。
孟子濤怪叫一聲,急忙祭出一道青色玉符。
呼!
一道青色龍卷憑空出現,将孟子濤護在其中。
玉镯虛影撞在青色龍卷上,紛紛滑開,被一股強大風力甩到一側。
“金丹符诏?”
美貌女修鳳目閃過一絲驚訝,伸手一勾,召回玉镯,又朝龐越砸來。
龐越推出一掌,炎魔大手印當空變幻,迎上玉镯。
就見火光凝聚的手印橫排豎擋,屈指彈扣,更生出一股玄妙法力,将玉镯力道盡數化去,困在原地。
“姑娘接劍!”
龐越清喝一聲,一道赤白飛虹浮現而出,疾飛電閃,朝美貌女修纖細圓潤的柳腰繞去。
楚姓女修嬌哼一聲,修長玉手虛虛一抓,便将那隻與炎魔大手印纏鬥的玉镯拿回手中。
玉镯脫手飛出,蓦然分化成百道虛影,帶着隆隆水聲,勢大力沉地朝劍芒砸去。
赤白劍光陡然加速,留下一道殘影,蓦然繞開玉镯,來到女修近前。
女修神色微變,渾身水幕光華湧現,身形一晃,向後飄飛。
玉镯紛紛回轉,守護其身側。
叮叮叮!
一連串密集的碰撞聲傳來。
赤白劍芒頓顯安頓,靈性大減。
畢竟隻是極品法器,與法寶級玉镯硬抗,還是輸了一籌。
龐越輕歎一聲,炎魔斬仙劍頓時爆裂開來。
赤白靈光閃現,擴張!
楚姓女修打出一道水光,攔在身前,将白光擋住。
就在這時!
女修心頭警兆閃現。
她急忙轉動身體躲閃。
就見其護體水行真光一蕩,出現一道細細白痕!
繼而。
女修腰間紗裙裂開,羊脂白玉般的纖腰上,出現一道血痕!
她愕然檢視周圍,卻不見任何飛劍蹤影。
忽然。
護體水行真光一顫。
她心生感應,略一側頭,躲開一道無形寒意。
雪白修長的脖頸處,一道血痕悄然浮現。
再差一寸,她的臻首就保不住了!
女修低喝一聲,渾身法力暴漲,水幕光華将全身護得嚴嚴實實。
就見一座白骨長橋悄然浮現在她腳下。
龐越身形詭異地出現在她身後,一掌伸出,琉璃般璀璨的離恨神光輕松消融其水行真光。
嗤!
楚姓女修眉頭一皺,愕然下看。
就見一隻手臂從她心口探出,鮮血淋漓!
這隻手上突然燃起一團赤紅火焰。
呼!
火焰升騰,高漲。
下一刻,楚姓女修被火光包裹,轉眼化作灰燼!
乾焰真火。
隻稍加祭煉,就已發揮出驚人威力。
龐越伸手接住一隻精緻秀氣,繡着花鳥魚蟲的儲物袋。
與此同時,赤金符劍也卷着兩枚玉镯飛來。
此次佛窟之行,可謂收獲頗豐。
“唉……辣手摧花,暴殄天物!”
魔符宗剩下那名修士見此,不由地唉聲歎氣。
從一開始見到龐越,他就在惋惜龐越辣手摧花殺掉了一衆合歡宗女修。
此刻又在感慨惋惜天海宗楚姓女修。
孟子濤喝道:“張師弟,你剛才差點就被這女人殺了,現在犯什麽渾?!”
孟子濤也是心有餘悸,若非自己身上保命手段衆多,剛才險些送命。
張師弟連連搖頭:“兩碼事,我隻是覺得,如此極品尤物,應當生擒下來,制住其神魂法力,帶回洞府好好憐惜才是,殺了太過可惜!”
孟子濤皺了皺眉,腦海中浮現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點頭道:“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
另一邊。
洪忎與閻其昌的鬥法也到了尾聲。
就見閻其昌面露狠色,渾身法力湧蕩,猛地自爆法體,一團百丈大小的水光浮現當空。
繼而,一道冰藍玉珏護住閻其昌的魂魄,驟然破空而去。
洪忎攔之不及,卻也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他收了三昧神風扇,施施然來到龐越近前,拱手正色道:“道兄,多謝了!”
按魔符宗的規矩,以進入内門先後排輩。
後入者應稱呼先入者爲師兄。
内門弟子稱呼真傳弟子爲師兄。
但魔門又是一個是以實力爲尊的地方。
抛開規矩不談,對同階修士,實力強大者,一律稱呼“道兄”。
孟子濤如此。
洪忎在見識了龐越的手段後,也放下身份,帶着幾分敬畏之心,叫了龐越一聲道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