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計劃叫做巨壁計劃!”
“爲了抵禦五天之後可能到來的喪屍攻城,我們要以新月大廈爲中心,在東海市範圍十公裏之内建造巨壁,這座巨壁要足夠高,足夠厚,其上要镌刻有足夠多的法陣,其防禦要能夠抵擋得住大範圍熱武器的持續性攻擊。”
“第二個計劃,同樣也是爲了抵禦五天之後的喪屍圍城。”
“我們一直被動防守是不行,我們要走出去。”
“經過可靠情報,在東海市周邊一共有大大小小八個城鎮,這些城鎮将成爲我們抵禦喪屍的橋頭堡,也是最前線!”
“巨壁的建造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我們必須爲巨壁的建造營造出足夠多的時間,我們要把喪屍的腳步擋在東海市外足夠多的時間。”
“我把這個計劃叫做阻敵計劃。”
“這次随着陛下一起過來的大明新軍一共有三萬人,在未來三天,軍隊的人數會翻十倍。”
“具體如何戰鬥我不管,但軍部必須要把喪屍抵擋在東海市外一個月時間,爲我們建造巨壁赢得時間。”
新月大廈一間大會議室裏,此刻正在召開大明新軍進駐喪屍世界之後的第一次回憶。
而作爲此次會議的主導者,李儒當仁不讓,第一個做了開場白。
作爲三國位面投誠的文臣,而且還是作爲戰敗方被俘,李儒在現如今的大明新軍之中并沒有多少威望,或者應該說一點威望也沒有。
他現在的身份乃是朱元璋身邊,參謀部的負責人之一。
聽到他的話,下方無論是文臣之首張居正,還是武将之首的徐達都沒有說話。
“當當當!”
看衆人沒什麽反應,朱元璋不由輕輕敲了敲桌子。
“都沒聽明白嗎?”
“還是耳朵聾了?”
“需要咱再一個個給你們說一遍嗎?”朱元璋聲音低沉道。
“明白了,陛下!”看到朱元璋發話,而且語氣聽起來有些怒意,一瞬間,下方坐在那裏無動于衷的一幹文臣武将趕忙站起來恭敬應下。
看到這一幕,站在朱元璋身後的朱标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現如今的大明帝國可以說是人才濟濟,文臣武将衆多,而且都是曆史上雄霸一方,或者曾經獨領風騷的人物。
說實話,這樣的人物沒有一個是甘願居于人下的。
若是換一個人做皇帝,絕對沒有可能壓制住這些人,如果強行要把這些人聚攏到朝廷中來,那非但不是好事,甚至有可能會成爲禍亂之源。
但畢竟現如今的大明皇帝是朱元璋。
在老朱手裏,無論能力再強的文臣武将都要乖乖馴服。
包括桀骜不馴的呂布,老謀深算的李儒,還有天生傲骨的張居正,沒有人膽敢和老朱呲牙。
這其中自然有老朱的确心狠手辣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因爲他身具頂尖權謀的同時,卻還能以身作則。
作爲皇帝,老朱絕對是最合格的。
泱泱華夏幾千年的曆史,縱觀曆朝曆代王朝皇帝,幾乎就沒有比老朱更厲害的了。
這樣的人物,并非是他的能力隻能做一個封建王朝的皇帝,而是時代限制了他,在那個時代下他隻能做一個封建王朝的皇帝。
但現在不同了,世界樹遊戲給了大明,給了老朱更大的舞台,更廣闊的天地,在這樣的天地中,老朱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和手段,依然對所有人具有壓倒性優勢。
“既然明白了,那就去做事!”
“首輔,資源調度,建造巨壁的事情交給你去協調,我的要求一個月内建成,建好!”
“徐達,東海市外的戰場交給你,要求一樣,一個月内,咱不希望看到有一隻喪屍闖過你們的防線,明白嗎?”
“回禀陛下,臣明白!”
兩人同時恭敬答應下來。
然後便是商談細節的時間。
整場會議持續開了一個小時,等會議散了之後,所有人均都行色匆匆的開始行動起來。
說實話,這次會議隻能算是一個簡短的小會,因爲時間太過緊迫的原因,很多事情也隻是稍微商議了一下而已,隻是拟定出了一個簡略的章程,具體要怎麽做,還要具體再商議才行的。
等所有人離開,朱元璋輕輕抿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沉吟了一下這才道:“标兒,把那位朋友叫出來和我見一面吧!”
“尊敬的皇帝陛下!”
“你可以叫我“源”。”
也就在朱元璋話音落下的瞬間,在他前方的會議桌上,一道藍色光芒凝聚成的人影緩緩顯露出來。
“這是你的原本模樣?”朱元璋好奇問道。
“當然不是!”
“我是喪屍病毒的集體意志,并沒有具體的形态,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隻是爲了表達我對皇帝陛下的尊重。”
源彬彬有禮的朝着朱标鞠了一躬,同時說着自己已經排練了無數次的話術。
“呵呵,那就多謝你了!”
朱元璋臉上帶着和藹可親的笑容繼續道:“我聽标兒說,你需要三年時間,才具備培育高階喪屍,還有和“一”争奪喪屍病毒控制權的能力,是嗎?”
“沒錯!”
“我希望,尊敬的皇帝陛下可能幫我擋住“一”的進攻,作爲條件我願意爲您的帝國源源不斷的提供高品質魔核。”
“這遠遠不夠的!”朱元璋搖了搖頭。
“你也看到了,爲了擋下那些喪屍,我大明付出了多麽大的代價。”
“即便現在那些喪屍還沒有攻過來,但我已經能想象得到,我們要消耗的資源有多龐大了。”
“隻是一些魔核恐怕還不夠。”
“那陛下的意思是?”源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元璋沉默了一下,笑道:“這東海市有百萬喪屍,這些喪屍現在你都可能控制了是嗎?”
“是的!”
“确切的說,我們是一個整體,我就是這東海市百萬喪屍的集合體。”源極其認真的回答。
“很好!”
“巨壁的建造計劃,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到時候還希望你能夠指揮那些喪屍去幫忙建造,若是有你們這一百萬喪屍幫忙,那巨壁的建造一定會很成功。”
源聽聞此言語氣不由的就變得輕快了一些笑道:“這是應該的,之前朱先生已經和我提過這件事,我也已經同意,答應了的!”
“好!”朱元璋滿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父皇,我已經爲你準備好了開啓基因鎖的所有基因藥劑,趁着源在,不如你就直接把基因藥劑注射了吧!”
“這樣,他也能夠看護住你!”朱标看朱元璋和源的談話告一段落,不由開口道。
現在朱元璋的修爲是七品武夫,外加還開啓了氣海,不過因爲修煉不勤快的緣故,他的修爲并沒有突破六品超凡者。
本來這件事還讓朱标很是發愁。
畢竟七品超凡者的壽元其實相比起凡人來說,并沒有提升多少,即便老朱吃過延壽果,但這麽多年過去,他的壽元也已經快要到盡頭了。
而基因藥劑卻是不同,六支基因藥劑注射之後,直接開啓六個基因鎖,并不需要再費勁巴拉的修煉,科學人員的研究也表明,在開啓第四道基因鎖之後,人類的壽元是會有一輪顯著提高的。
對老朱來說,武力提升倒還在次要,最關鍵的是壽元的提升可是實打實的。
這對老朱可就相當重要了。
作爲大明帝國的締造者,老朱的存在對大明來說意義非凡,朱标是絕對不願意看着老朱老去的。
即便等老朱死了之後,這皇位就能傳給自己,自己就能成爲真正意義上的大明皇帝,他也依然不願意。
大明缺了自己可以,但絕對不能缺了朱元璋。
老朱才是現如今大明的靈魂,老朱若是不在了,大明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大家同心協力的去征伐異世界。
到時候,不用想都知道,朝堂之上肯定會有很多不同的聲音。
一定會有人在明裏暗裏對他進行掣肘。
“好!”朱元璋略一沉吟便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并非是他貪戀皇帝位,而是因爲現如今大明帝國的局面的确離不開他。
一個接着一個異世界的征伐,讓大明帝國一刻也不得停歇。
而且從三國位面開始,這些異世界的征伐已經變得越來越難了。
就像是三國位面一樣,直到現在那裏的戰争依然還沒有結束,想要徹底把那個位面變成大明的子位面,恐怕沒有個上百年的謀劃和步步蠶食是做不到的。
這些事情除了自己,沒人能做成。
或者說沒人會全心全意的爲大明去做這些事情。
還有現在正在進行的喪屍位面,這個位面更加難搞,縱然還沒有開始大規模和那個“一”對上,但朱元璋已經有預感,這個位面不是那麽好打的,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打不赢。
以他上百年的經驗和眼光來看,這個喪屍位面最好的結果也是僵持,然後談判,各取所需。
想要徹底征伐這個位面,把它變成大明的子位面,恐怕不是一件現實的事情。
這樣錯綜複雜的局面下,若是自己真的死了,單靠朱标一個人,恐怕就要獨木難支了。
最關鍵的是他的兒子以後還要繼續進行世界樹遊戲,他不可能讓朱标一邊去進行兇險的世界樹遊戲,一邊還要費心操心大明内政這些瑣碎的事情,甚至和朝中大臣勾心鬥角什麽的。
那樣,即便再強大,天賦再逆天的人也是吃不消的。
畢竟一個人不可能一分爲二的做事情。
他和朱标已經私下裏談論了很多次了。
朱标未來的定位就是武道最強者,以武力鎮壓大明,全部心神都用在武道修爲戰力的提升上。
而大明的政務,對外征戰,合縱連橫,甚至和朝中這些大臣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等等事情,自己會替朱标做好的。
很快,完全準備妥當的朱元璋盤膝坐在一間密室裏,朱标輕輕把第一支基因藥劑向朱元璋身體内注射進去。
朱元璋微微皺了皺眉頭,察覺到身體之内開始出現異樣。
不過這種異樣持續的時間很短,幾分鍾後,朱元璋身上的氣息陡然一凝,悄無聲息的打開了第一道基因鎖。
對此朱标沒有任何意外,作爲一個七品武夫,前三道基因鎖開啓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很快,前三支基因藥劑便全部給朱元璋注射完畢。
朱标沒有停留,直接拿出了第四支基因藥劑。
“源,下面就靠你了!”
“要确保我父親萬無一失,明白嗎?”朱标面色凝重道。
之前他和源已經做過很多次實驗,特别是修爲和朱元璋一樣的人更是實驗了很多次,沒有一次出現意外,甚至在源的幫助下,痛苦都很少。
朱标這才敢給朱元璋注射第四支基因藥劑。
而且即便發生意外,朱标也不怕,他準備有衆多療傷丹藥,隻要不是第一時間身死,那些丹藥都能把人救過來。
時間緩緩流逝,在源的幫助下,意外并沒有發生,朱元璋水到渠成的開啓了第四道基因藥劑。
“壽元增加五十年。”
看到老朱緩緩睜開眼睛,朱标不由笑着道。
“哈哈,标兒,那你可就要做百五十年的太子了!”老朱此刻心情也很好,他一邊站起身活動适應身子,一邊調笑道。
“做太子有什麽不好的!”
“隻管躺平修煉就行,一切事情老爹幫忙,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這小子啊!”
老朱笑着搖了搖頭,他知道朱标說的是真心話。
有段時間,朱标甚至動過想要把太子的位置直接讓給朱雄英的念頭。
當時吓的小朱臉都白了。
“等這次擋下喪屍第一波攻城,把你娘也接過來,把她的基因鎖也開啓了。”
“她都和咱抱怨好幾次頭上長白頭發的事情了。”
“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歲數了,長幾根白頭發還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聽老朱吐糟自己老娘,朱标笑而不語。
這種話,他作爲兒子可沒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