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喬納斯嘿嘿笑道。
“針對你的這個大膽的想法,我有一套成熟的計劃。”肖恩輕咳一聲。
“針對你成熟的計劃,我有一套完善的行動方案。”比爾嘿嘿笑道。
“那還猶豫什麽!”尤瑞立刻來了精神。
“咳咳,我堂堂一個億萬富豪,會幹那種綁架的事嗎!”肖恩翻了個白眼。
比爾一臉鄙視地看着肖恩,“要不是早就認識你,我媽惹法克的差點就信了。”
“我打聽了,那家夥比你有錢!”
“我是說,不方便露臉,懂不懂,上次我給的計劃,玩的是膽子,你蒙着面去,根本就要不到錢!”肖恩環視幾人一圈,“還是說,你們誰準備爲了這點就把自己徹底賣了。”
呃……幾人紛紛搖頭。
那還是算了。
“不過……”肖恩拉一個長調。
幾人一下就明白,肖恩還有其他辦法,“快說!”
“不急,等等,先辦銀行的事!”
“行吧!”
喝酒喝到下午,肖恩這才返回酒店。
休息一天,肖恩便按照老薩那邊給的電話聯系了過去。
拉克這邊與兔子建交很早,58年就建交了,那時候拉克是蘇聯陣營的,後來老薩上台,關系就淡了。
這邊事先已經接到老薩的通知,這批貨将由一個美國公司的人來押運。
雙方聯系好見面地點,肖恩便悄悄地乘船過了海。
“肖恩先生,很高興見到你。”一位穿着軍裝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英語說道。
“王上校你好,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用中文交流。”肖恩伸手與來人握了一下,操着一口流利的國語說道。
這口音把這邊的代表當場就給整楞了,這,太标準了點。
稍稍愣神王上校便回過神來,滿是驚訝地說道:“真讓我意想不到,肖恩先生的口音比我還像一個中國人。”
“哈哈,衆所周知,洛克菲勒家族一直對兔子抱有善意,也一直緻力于與兔子建立良好的關系。”肖恩笑着說道:“我們家族都很喜歡中國文化,我更是從小就喜歡,還專門學了中文。”
“讓我意外的是,我好像天生就應該會說中文一樣,一學就會,包括漢字,我很喜歡曆史類的書籍,兔子幾千年的文化沉澱是世界的瑰寶,它們深深吸引着我。”
肖恩張口就來。
王上校感歎連連,他雖然在接到消息後立刻上報,也了解到洛克菲勒這個美國超級大家族對華有一些善意,在國内也有很多投資,但,這都沒有一個白人站在自己面前,操着流利中文,跟自己大談曆史來的讓人震撼。
就沖着流利中文和對文化的認同,王上校包括這次來接觸的整個團隊,都對肖恩印象大好。
一看就是個‘正直的’‘純粹的’‘心理陽光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這是兔子人民的30年老朋友啊!
多好的小夥子。
按照流程,下面就是宴會環節,對此肖恩有些可惜,他是真想去吃一次國宴,可惜,沒機會啊!
不過野味倒也不少。
吃飯的時候,王上校等人算是徹底認可了肖恩是很喜歡兔子的說法,語言可以學,曆史可以看,但吃這個東西,肖恩都能說的頭頭是道。
吃貨是世界上真誠的一群人。
你永遠無法欺騙自己的味蕾。
宴會結束,這才聊起來押運這批軍火的事,肖恩提出是否可以把戰艦開進來,但卻直接被拒絕了……
倒也無所謂,他就是想補充一下消耗罷了。
态度強硬,咱沒招,
但約翰牛你給我強硬一個看看!
這事兒提過就算了,剩下就是約定好交貨時間,肖恩的意思是讓這邊提前把貨都裝進集裝箱,他并不想讓貨船這邊的人知道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并且就從普通的港口進行裝貨。
這一點,這邊也同意了。
隻要刀樂到位,那都不是問題!
談好這些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事罷了,肖恩又在王上校等人的熱情挽留下決定多呆兩天。
肖恩也是順水推舟,未來與這邊合作是一定,借此機會多接觸一下挺好。
隻是提前讓諾裏斯和洛林等人回去,工作不能耽擱,他隻留下托雷和幾個安保。
在陪同下,鵬城、深城都轉了一圈,别的肖恩沒什麽感覺,畢竟前世都來過很多次了,就是看着那建築速度心生向往……
美國那邊幹點啥東西太特麽慢了。
呆了兩天,接到一個電話,肖恩便提出告辭了。
沒走邊境,還是坐船悄悄返回港島,喬納斯帶人在元朗海邊等着。
“都安排好了?”上了車,肖恩出聲問道。
“都安排好了,演練了幾次,沒問題。”喬納斯說道。
“武器裝備到了嗎?”肖恩再次問道,沒裝備,再好的計劃也玩不出來。
“到了。”
“怎麽運進來?”肖恩好奇問道。
喬納斯說道:“跟運毒差不多。”
“通過船到維多利亞灣之後直接丢進海裏,咱們的人穿着潛水服跟着下海,東西都是經過配重測算的,懸浮在十米深,直接用水下推進設備弄到岸邊,晚上用車直接就拉回來了。”
“沒碰到巡邏的嗎?我記得港島這邊巡邏可比美國密集太多了。”
“沒有,安排人制造了一起小車禍把巡邏的給拖住了,這邊的警察,嗯,确實像是你說的那樣,很軟弱,輕松就拖住了一個小時。”喬納斯豎起一個大拇指。
“那可是,你打死他爹,他都不會對你開槍。”肖恩笑着嘲諷一句。
喬納斯哈哈大笑起來,“這樣不是最好嗎!”
“那倒是,美國警察應該多學學這邊,太特麽沒有素質了。”
車内一群人頓時笑了起來。
車一路從元朗繞過屯門朝着九龍開去,在港島荃灣這邊的時候碰到了兩個巡邏的騎警。
“全哥,你看那車。”一個年輕的警員指了指肖恩他們乘坐的車輛。
“怎麽了?”旁邊一年紀40多的警察歪頭看了一眼。
“這車車胎被壓的有點過分,車内裝了什麽東西這麽重?”
“截停看看。”
兩人按下警鈴‘完了’‘完了’的響聲中快速追了上去打着停車的手勢。
“肖恩,怎麽辦?”喬納斯看了眼後視鏡問道。
“停車,讓他們檢查,你應付。”肖恩飄了一眼就不再理會。
車停下,兩個警員走上來敬了個禮,“請出示一下證件。”
車窗搖下,一個黑人面孔讓兩人一愣,外國人!?
喬納斯哪裏聽得懂兩人說什麽,叽裏哇啦地說道:“什麽事?”
說着,拿出自己駕照遞過去。
兩人拿着電筒一照,美國人。
年輕警員探頭朝着車内看了一眼,坐六七個彪形大漢,怪不得車胎都壓下來,想着就要讓這些人下來接受檢查。
話剛說出去一半便被老警員拽了回來,“鬼佬啊,你查什麽,你又聽不懂,投訴很麻煩的。”
“可是,這麽晚這麽多人,不像好人啊。”年輕警員分辯一句。
“最重要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走了,走了。”年紀大的警察把駕照還了回去,笑着揮揮手。
車重新上路,喬納斯搖頭笑道:“這要是在美國,咱們都得被拉下來挨個審訊一番。”
肖恩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笑聲。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别墅的窗簾都被拉起來,肖恩推出一個黑闆,上面貼着很多人的照片。
“今天是周日,我們今天行動是因爲大部分人都不上班,我們不需要太多,太多會比較難以處理。”
“今天的行動有兩個重要人物,沈弼,彙豐總裁,這次行動的重要人物,他掌握着彙豐的金庫有兩把鑰匙,其中主要鑰匙持有人是他”
“另一把在這位手裏,安保主管卡塞。”肖恩點了點兩個人的名字。
“具體的行動計劃我們已經讨論過了,喬納斯,你帶人把這位沈弼帶過來,尤瑞,你去搞定卡塞。”
“沒問題!”兩人笑着說道。
“比爾,你帶人在外面接應,安排運輸用的車輛。”
“放心!”比爾揮手。
“那好,檢查一下裝備,準備行動。”肖恩下令,所有人立刻将裝備都拿了出來挨個拆卸、組裝、維護。
半小時後,肖恩看了看表,“出發!”
一行人從别墅走出,喬納斯帶着兩人落在最後,拿出汽油桶在屋内來回潑灑,上上下下都不放過。
最後又在一個鬧鍾上按了一下,時間一到就會爆炸,然後引燃大火,将一切存在與不存在的證據都燒的幹幹淨淨。
上了四輛車,一群人又各有安排。
喬納斯帶人直奔太平山頂,這邊已經來踩過好幾次盤子了。
接近山頂,喬納斯拿出特制的電話遞給旁邊一人。
尼爾捏了捏嗓子,調整了一下後撥打出去,随即,一個女音響起,“先生,我是投資業務部的羅賽琳,這邊剛剛受到倫敦那邊發來的一份傳真,事情有點急。”
“嗯,好,我會過來處理。”别墅内,沈弼挂斷電話。
他是彙豐大班主,私人時間與工作時間幾乎已經沒有什麽區别了。
吩咐一聲,外面準備車,沈弼換好衣服從别墅内出來。
另一邊,喬納斯、尼爾幾人從車上下來沿着道走上去後在一個轉彎處躲好。
沒太久,便看到沈弼的車從道路上下來,尼爾連忙後退到轉彎處,在看到車頭出現的一瞬間沖了出去。
“啊!”一聲驚呼聲響起。
“滋……”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砰!”車頭撞在人身上,一個白人男子翻滾着被撞了出去。
“該死的!”急刹車讓沈弼一下撞在前面座椅上,幸虧他剛剛下意識護住了頭。
“先生,那人剛剛忽然沖出來……”司機穩住身形連忙說道。
“法克,那還不下去看看!”沈弼臉色難看地罵了一句,“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司機連忙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你沒事吧?”
“嘶……”尼爾,緩緩從地上坐起,歪了歪脖子,雖然他技術精湛,但剛剛這一下還是撞的挺疼的。
見人坐起來,司機和車内的沈弼都大大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聽到明天報紙媒體上都是他的車撞死人的消息。
“我沒事,不過,你可能有事了。”尼爾從地上爬起來的同時,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槍,槍口頂在了司機的腰上。
司機整個人都傻了,這,我知道撞了你是我不對,可也不至于拿槍要打死我吧!!
直到現在,司機也沒想明白這是一起綁架案。
便在此時,喬納斯兩人從路邊再次蹿了出來,一人坐進駕駛位,一人拉開車門坐在了沈弼的旁邊。
尼爾一把将司機推了過去,直到此刻司機才明白過來,他們好像,大概,可能遭到綁架了!
什麽撞人,都是演戲,不過是逼他們停車罷了!
這可是賓利的防彈車啊,如果不是他們停車主動開門,這幫綁匪絕對沒有辦法的!
該死的,以後哪怕撞死人了也絕對不下車,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司機老老實實上了車,沈弼的車再次啓動,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車繼續朝着山下開去。
前後一分鍾都不到,隻是車内完全換了人。
“沈弼先生,很高興見到你。”車内,喬納斯笑着看向沈弼嗎:“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劫匪!!”
沈弼臉上強制保持鎮定,隻是心跳在瘋狂加快,“你是什麽人!?你要幹什麽!?”
“你這話問的就有些過分,顯得你很愚蠢,這一點也不符合你彙豐銀行總裁的身份。”喬納斯冷冷一笑。
“你們……”沈弼看看喬納斯,想到剛剛的事情,臉色再也蚌埠住了,“剛剛那個電話也是你們打的!”
“聰明!”喬納斯誇了一句,“既然你是個聰明人,就應該知道要主動配合我們,親愛的,告訴我,你不會做任何容易引起誤會的事,是嗎。”
沈弼咬咬牙,用力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麽綁架我,但我想說,如果需要錢,那沒問題,雖然我并沒有多少錢。”
“不不不,這不是一點點錢能解決的問題。”喬納斯搖搖手指,老大要的又不是你的錢,是彙豐的錢!
“那你們想要什麽?”沈弼深吸一口氣,不要錢才更麻煩。
“我們是……”喬納斯歪頭确認了一下自己沒記錯,這才闆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是愛爾蘭供合軍,IRA!”
這個組織的名字一出,沈弼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起來。
IRA,一個恐怖組織,緻力于統一北愛爾蘭而戰鬥,總部設在都柏林,成員分布于南北愛爾蘭。
最近的幾十年,示威遊行,暴力沖突不斷,并且制造了無以計數的恐怖襲擊案。
自己落在這幫人的手裏,那比落在綁匪手裏簡直糟糕多了,這幫人根本就不講道理的。
“我們知道你與約翰牛政府關系密切,對約翰牛和那個婊子女王有很大的影響力,前段時間,你還對中方收回港島問題提出‘英國必須保留管治權,交出主權純粹是擺擺門面而已’的言論。”說着,喬納斯好像很是憤怒,擡手一拳重重砸在沈弼的肚子上。
“啊!”沈弼捂着肚子痛的臉色慘白,他一個60歲的老頭子,哪裏經得起喬納斯的一拳,這一下隻感覺場子都要斷掉了,頭上冷汗滴滴答答落了下來。
“你這個該死的侵略者,該死的英格蘭人,我們北愛爾蘭終究會獨立的!”這一刻的喬納斯,好像真的是一個愛爾蘭獨立人士一樣。
隻是……
愛爾蘭人好像沒有黑鬼。
也許,這就是是雲愛爾蘭人吧。
沈弼作爲彙豐總裁,确實對唐甯街有不小的影響力,與女王也時常溝通,前兩年中英談判的時候,沈弼就提出,‘主權換治權’的意見,并且獲得英方共識,女王本人亦是把這個方針在于中方會談時提出。
這給雙方會談設置了很大的障礙,其後,彙豐一直利用港紙‘發鈔權’的影響力處處不停的搞小動作。
這種作風便是從沈弼這裏傳下來的,屬于攪屎棍上的那個勺子。
“你這個賣屁股的英格蘭雜種,記住,我們一定會讓北愛爾蘭獨立的!”喬納斯在沈弼耳邊咆哮一聲,唾沫星子噴了沈弼一臉。
扭頭,喬納斯對着前面司機眨了眨眼,他對剛剛自己的表演很滿意,司機扶住方向盤的手悄悄豎起一根大拇指。
……
另一邊,尤瑞帶人去抓卡塞就簡單多了。
沈弼的身份地位,彙豐會給他配一輛防彈車,卡塞這個安保總監就沒有這份特殊待遇了。
同樣一個電話打過去,謊稱是公司安保系統出了故障,卡塞毫不懷疑地從家中出來,剛到樓下準備開車,就感覺身後被人用槍給頂住了。
“别動,老實點,動一下讓你上下半身分離。”尤瑞低聲說道。
“你們是什麽人?”卡塞可以肯定是槍,他很熟悉,越是這樣,他越是害怕。
“開門,上車,别廢話!”尤瑞用槍再次頂了一下。
卡塞隻好打開車門,另一邊同樣繞過來一人,一個副駕駛,一個後排,牢牢将卡塞看住。
“走吧,去彙豐。”尤瑞吩咐道。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去彙豐幹什麽?”卡塞覺得自己必須要得到更多信息,如此才能想到自救的辦法。
“看來你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尤瑞冷冷一笑,“給我們的朋友一點厲害瞧瞧。”
副駕駛上一人從兜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是個袖珍針筒。
看到針筒,雖然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可隻是看着,卡塞腦海裏就不由自主地出現很多電影中的邪惡畫面。
生物實驗,活體試驗,病毒試驗……
全都是邪惡而殘忍的,隻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這比槍口還吓人!
卡塞剛要用力掙紮,身後尤瑞一把将人狠狠抱住。
“不不不,不要,不要,你們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不要啊!!!”卡塞瘋狂哭喊,這太特麽吓人了。
可根本沒人管,紮針,注射,瞬間完成。
尤瑞放開手,卡塞捂着剛剛被紮針的地方,情緒崩潰地大聲喊道:“該死的,該死的,這是什麽東西!”
“一種新開發出來的病毒,如果得不到我們手裏的特效藥,你就會全身慢慢潰爛,最後像是一個腐爛掉的爛番茄一樣死掉。”尤瑞陰恻恻地說道。
“嗚嗚嗚嗚……你們不能這樣,不能!”卡塞完全崩潰,趴在方向盤上大哭。
尤瑞:???
你特麽一個大男人哭個什麽玩意!?
這是他們事先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也不知道是職業原因還是其他,卡塞很喜歡看那種血漿片,犯罪片,但每次看都會吓的不行,然後下次還繼續看……
跟人菜瘾大差不多。
尤瑞這一下算是擊中了這家夥的G點了……
“你他媽的,快開車,去彙豐,聽到沒有,聽話,我就給你專門的特效藥,聽懂了嗎!”尤瑞狠狠給了卡塞後背一拳。
“好好好,我聽你們的,你們不能騙我!”卡塞收拾心情,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一定不能騙我。”
“真的,千萬不要騙我。”
“我一定……”
“你他媽的别啰嗦了!”尤瑞受不了,一巴掌又抽在卡塞頭上。
“好好好,我不說,可你們一定要記住啊!”
尤瑞捂臉,該死的,肖恩這個主意爛透了。
這就不是肖恩能想到的!
綁架完畢還要安全開車到彙豐大廈,中途不能出任何以外,肖恩便想到了一個吓唬人的主意。
隻能說,意外無處不在。
除了卡塞崩潰大哭像個娘們一樣絮絮叨叨之外,其他都還在控制範圍之内。
……
喬納斯和尤瑞這邊其實都還算輕松,真正有危險的是肖恩這裏。
彙豐大廈,位于中環,在皇後大道中和德輔道中之間,大樓地上有46層,地下有4層地庫,總高180米。
“大家都準備一下,一會兒,喬納斯和尤瑞到了之後,我們就行動。”
“地上兩個出口,地下兩個出口,必須同時封堵,這裏距離警察總部很近,大家隻有三分鍾時間!”
“再次檢查一下裝備!”
幾分鍾後,肖恩擡手按着耳機,“好了,現在出發,提前移動到四個口附近等候命令!”
喬納斯和尤瑞互相之間溝通了一下,他們要同時抵達目的地,這樣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五分鍾……
十分鍾後……
十五分鍾……
“怎麽回事!?”肖恩煩躁地打電話過來。
“堵車……”喬納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肖恩:“……”
這就是在大城市很難完成搶劫的原因,不是警方多厲害,是特麽堵車!!
這種情況,沒有特殊準備,你就是開着坦克來都沒用。
“行吧,不急,穩住,别浪!”肖恩隻能這麽安慰。
又等了十分鍾後,兩車終于一前一後到了,肖恩看到的時候大大松了一口氣,他真怕等的時候忽然有警察來這邊查車。
至聖先師拉姆爲什麽失敗了?
就是特麽的碰到了一個接一個的意外!
盯着沈弼的防彈賓利,在車輛徹底進入地下車庫後,肖恩一把拉下面罩大聲吩咐道:
“行動!”
早就安排在附近的幾輛車瞬間加速朝着門口沖了出去。
肖恩的車直奔大廈正門口,根本不管路上是不是有人之類,發動機轟鳴着猛地朝前沖去。
一片驚叫和怒罵聲中,一路沖到大廈門口,看的門口四個頭布包頭的阿三警衛目瞪狗呆。
車門刺啦一聲拉開,四個一身迷彩,戴着骷髅面罩的大漢直接跳了出來。
出來的一瞬間,手中M16擡起對準阿三安保,“哒哒哒”“哒哒哒”
一輪點射,四個阿三安保就倒在地上開始抽搐起來,鮮血順着大理石地面流淌開來。
現場,尖叫聲停了那麽一瞬間。
一瞬間之後,又以更高的分貝爆發出來,“啊!!!”
在尖叫聲中,一雙黑色軍靴出現,随後,一身沒有任何标識軍裝,帶着一口小防毒面具,臉上蒙着一張北愛爾蘭國旗的肖恩邁步走了出來。
倒不是防毒,主要是不能讓自己的聲音漏出來。
這麽短短幾秒鍾,大廈門口的人以遠超世界紀錄的速度,拉着殘影沖了出去!
肖恩清楚看到一個穿着高跟鞋的女人,鞋都特麽跑飛了。
肖恩笑着搖了搖頭,邁開大步朝着大廈内走去,路過四具屍體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正好,用來堵住門口。”
手下人比了個OK的手勢。
流程每個人都記住了,四具屍體将門口堵住後,又在屍體上面擺放了一個地雷。
這是一枚紅外引爆的定向爆炸地雷,大門口有幾道紅外光束,隻要有人通過立刻會引爆地雷。
地雷擺放在明面上是肖恩安排的,畢竟他是個光明正大的人。
如果港島警方願意拿人命填,那也可以,就看夠不夠膽了。
邁大步走進一層大廳,此刻大廳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肖恩拿起手邊的M16對準天空‘哒哒哒’就是幾槍。
“安靜,再讓我聽到誰的聲音,那我就讓他這輩子都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機械音從肖恩腰間傳了出來。
肖恩可不會讓自己的真實聲音流露出來。
果然,沒什麽是比暴力更具有說服力的了。
而門口的屍體已經充分證明了肖恩他們不是說說吓人的。
所有人都蹲在牆腳,沒人敢動一下。
“3組彙報!”肖恩拿起對講機問道。
“3組已經拿下車庫後出口,目前正在建立封鎖線。”3組的人沖進來第一時間就将出口用自己開來的車堵死,随後兩人趴在車頂警戒,另外幾人快速沖進車庫,用槍托将一輛輛的車窗砸碎,強行打火之後将車開了出來。
按照肖恩的要求,出口直接用車徹底堵死,縫隙安裝地雷,中間段流出一個5米左右的空間,後面再繼續堵上幾輛車。
萬一有警方的人偷偷潛入,到這段毫無遮擋的位置也會第一時間暴露。
暴露的下場,那就是直接擊斃!
“4組彙報!”
“4組拿下地庫入口,已經封鎖。”
4組是剛剛喬納斯他們進入的入口,這邊也是阿三安保,當場就被擊斃。
約翰牛骨子裏是不會信任華人的。
哪怕那些人跪下來舔。
再說,阿三工資便宜……
同樣的套路,堵死。
屍體丢在門口用來威懾,上面擺放地雷!
2組肖恩就不用問了,他們堵的是後門,肖恩已經看到了。
“很好,3組4組,按照計劃清理地下車庫,所有人全部驅趕到大廳,有反抗的一律擊斃!”
“1組,2組,從頂層向下驅趕所有人,到……13層集合。”肖恩下令,所有人立刻行動起來。
這迅速行動,一看就是妥妥的經過軍事化訓練。
倆字,專業!
“怎麽不把人質都弄去頂層?”旁邊樓梯口,比爾和喬納斯走了出來,身邊壓着沈弼和卡塞。
“去頂層是不對的,很容易被警方空降下來人救走,而13層,不高不低,哪怕警方有人想從樓頂進攻,33層的縱深也能讓咱們有足夠的反應時間和層層阻擊的機會。”肖恩解釋了一句,隻是機械音實在聽着沒有任何感情。
“專業!”喬納斯豎起一根大拇指。
“沈弼,卡塞,很好,自我介紹一下,IRA亞洲區行動隊負責人,庫丘林。”肖恩目光冷冰冰地看向兩人,“你們會配合我們的行動,對嗎!”
他現在是北愛爾蘭人,就應該有這個表情。
庫丘林,北愛爾蘭神話中的人物,他是無敵的戰士,同時他也暴怒、沖動、嗜血。
聽到這個名字的沈弼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了。
門口,‘完了’‘完了’‘完了’的聲音響起,一輛輛警車沖到大廈門口的廣場。
距離很近,警方調動力量的速度很快。
嘩啦啦幾十号人将大廈門口牢牢封鎖,槍口全都指着門口,可卻沒一個人敢往前沖。
門口四具屍體證明這夥匪徒是真的敢殺人,而大廈内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質。
“怎麽辦,李sir?”
“我他媽的怎麽知道!”李樹堂低聲罵了一句,“拿喇叭喊話啊,還愣着幹什麽?!”
這是流程,必須要走的!
“裏面的人匪徒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肖恩聽的差點笑出聲來。
“沈弼,我想你很願意陪我一起去跟外面的警察打了個招呼!”說着,肖恩一手提着槍,一手拉着老頭沈弼走到門口。
“快看,有人出來了!”
“前面那個應該是人質,爲什麽我看他好眼熟?”站在前面,李樹堂等幾個警方高層小聲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省的他們不認識你!”肖恩捅了捅沈弼。
沈弼無奈,他也怕港島警方的華人不知道保護自己,深吸一口大聲喊道:“我是彙豐銀行總裁,沈弼,不要開槍。”
這一嗓子喊出來,警方一群高層心徹底涼了,這他媽的是港島大班主,這樣的人怎麽會成爲人質!
“給一哥打電話吧,這事不是咱們能處理的了。”李樹堂扭頭說道。
“很好,來,把胳膊擡起來。”在肖恩的指揮下。
沈弼擡起胳膊,肖恩将槍直接架在他的胳膊上開始瞄準。
這一動作立刻讓警方的人緊張起來,李樹堂頭上冷汗立刻下來了,第一時間抄起大喇叭大聲吼道:“把槍放下,誰都不許開槍還擊!!”
肖恩可不理會這幫警察怎麽想,瞄準前面的幾輛警車直接扣動扳機。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高層下令,怕傷到大班主,誰敢開槍,隻能抱着頭蹲下躲避子彈。
一邊開槍,肖恩一邊狂笑着,那癫狂的笑聲讓沈弼心髒瘋狂顫抖,怪不得叫庫丘林,瘋狂,嗜血!
一梭子打完,肖恩收起槍,旁若無人的更換彈夾。
警方一群人聽到槍聲停止終于敢冒頭朝這邊看,擡眼便看到那名匪徒在沖他們招手。
這意思是讓一個人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李樹堂,他是現場最高長官,這時候派誰過去他說了算。
“我去吧。”黎永廉出動請纓。
“算了,我過去吧。”李樹堂搖搖頭,咬着後槽牙說道:“我到要看看是什麽人這麽巴閉!”
舉手示意自己身上沒帶槍,李樹堂這才邁步走了過去。
快到門口,一眼就看到屍體上的地雷,腳步頓時停在原地。
“你是誰?”肖恩出聲問道。
機械電子音讓李樹堂眉頭皺了一下,對方很小心,聲音都不洩露,“我是……”
“好了,閉嘴吧,我想我并不需要知道你是誰。”肖恩忽然揮手打斷了李樹堂的話。
“讓你的主人過來!你沒資格跟我說話!”肖恩不耐煩地揮揮手。
“你說什麽?”李樹堂整個人呆愣在原地,什麽叫主人?
什麽叫沒資格說話?
我一堂堂高級督察!
“我說讓你的主人出來,聽不懂嗎,你這個奴隸!”肖恩指着李樹堂鼻子罵道:“難道你覺得你有資格?”
“這裏是約翰牛的地方,你們隻是一群不敢反抗豬仔,老老實實給主人賣命的奴隸,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能聽懂我的話嗎!”
被人這麽指着鼻子罵,李樹堂還是第一次,腦袋都氣的冒煙了,可他卻不知道怎麽反駁。
說這裏是華人的地盤?
還是說自己沒有主人?
“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肖恩盯着李樹堂,“你覺得你能決定你這個主人的命運?”
說着,肖恩用槍頂在沈弼的頭上。
還不等李樹堂說話,沈弼便忍不住了,“他們是愛爾蘭的IRA,是恐怖組織,讓Raymon Anning過來,立刻,馬上。”
沈弼一句話,直接讓李樹堂臉色漲紅,這不就是等于明着認同綁匪的話了嗎!
自己等人難道真的在他們眼中是奴隸了!?
肖恩擡起槍托‘咣’的一聲砸在沈弼頭上,鮮血當場就下來了。
“法克,我們是愛爾蘭勇士,不是什麽恐怖組織,我們是在爲自己的民族而戰鬥,爲自己的尊嚴而戰鬥,是勇敢無畏的戰士,勇士!”
“你這個該死的英國佬,再敢侮辱我們,我就讓你去見上帝!”肖恩指着沈弼的鼻子罵道。
這一刻,李樹堂看到大爲解恨!
沈弼捂着腦袋,隻感覺天旋地轉,看着還在發呆的李樹堂,立刻大聲咆哮起來,“你這個該死的家夥,快去,執行命令!”
這一聲吼,李樹堂真想一拳頭怼過去。
但,他真的不敢……
“喂,奴隸,聽你主人的!”肖恩的聲音再次響起。
電子音,沒有任何感情,可聽在李樹堂耳朵裏卻滿滿都是嘲諷。
漲紅着臉,胸口劇烈起伏,李樹堂轉身就走……
身後響起肖恩的大笑聲,李樹堂差點當場爆炸。
看到臉色發紫,鼻孔仿佛都變大了幾分的李樹堂,一群警察面面相觑。
“頭,綁匪怎麽說?”
“是啊,那群是什麽人,怎麽這麽狠!”
“說你老母啊!”李樹堂大罵了一句,甩手就走,隻留下一幾個懵逼的手下。
緊急聯系警隊總部一哥,李樹堂壓着火氣把彙豐遭遇綁匪襲擊,沈弼被綁架,綁匪要見一哥的事情說了一下。
另一頭,嚴理國聽到是綁匪自稱IRA,頓時心跳都漏了半拍,港島這邊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嗎!
那是一群真正的恐怖分子,殺人不眨眼的!
聽到這個組織的名字,他立刻急了,一連串的問題砸了過去。“對方有多少人?帶了什麽武器?有多少人質被綁架?”
“不,不知道啊。”李樹堂咬着說道。
果然,這個回答讓電話另一頭的一哥暴怒起來,“你這個廢物,蠢貨,你到了現場竟然什麽都不知道,那你去現場幹什麽,警隊要你還有什麽用!”
“Yes sir!”
李樹堂咬着牙回答了一句,他能怎麽說,說綁匪罵自己是奴隸,根本不配跟對方交流?
他真的是快要氣瘋了,不停地告誡自己要考慮大局,要考慮大局,不能對上司發火,會讓自己前途盡毀。
“原地待命,保護好現場,務必确保人質安全!”又罵了一句,嚴理國重重挂斷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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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