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聖雲的私生子滅我秦家全族可以,我殺他不行!姜聖雲要殺我可以,我殺他還是不行!
尚樸你身爲太上長老,不秉公辦事,處處偏袒姜聖雲這等邪惡亂倫之賊。你想把天衍宗曆代先祖傳承下來的道統給毀掉嗎?你是想把天衍宗變成魔教邪教嗎?伱是想讓天下各煉氣宗門以天衍宗爲恥辱,以要除滅天衍宗而後快嗎?
像你這種人,就算死了,又有何臉面去見天衍宗的曆代先祖!就算我今日鎮殺了你,天衍宗曆代先祖地下有知,也隻會說我殺的好!”
如山巨爪死死鎮壓着尚樸和姜聖雲,秦子淩威嚴霸氣的聲音回蕩在天地之間,如雷聲滾滾,震得衆人耳朵嗡嗡作響。
四周死寂一片,隻有遠處的雷聲再回應着秦子淩的聲音。
“尚樸,你還敢掙紮,莫非你以爲我真不敢鎮殺你嗎?”秦子淩再次厲喝,如山金爪金光綻放,猛地繼續往下鎮壓。
“咔咔咔!”金爪之下,發出骨頭被擠壓碎裂的聲音。
開始有鮮血從尚樸的嘴角緩緩流出來。
“秦道友,手下留情!”皇甫凝雪終于驚醒過來,臉色有些發白地沖着秦子淩遠遠作揖行禮。
“我若不手下留情,尚樸早就跟姜聖雲一樣被我鎮殺了,我留他一命,那是看在我老師和高姑祖母還有你和梅宗主的面子上!”秦子淩冷聲道。
說話之際,如山金爪繼續往下鎮壓。
“咔咔咔!”骨頭被擠壓破碎的聲音越發響亮刺耳。
“尚樸師叔,您還不認錯求饒嗎?”皇甫凝雪是冰雪聰明之人,瞬間明白過來秦子淩的用意,大聲說道。
尚樸艱難地仰頭望了一眼皇甫凝雪,然後又緩緩低下了頭,道:“秦道友,我錯了,請高擡貴手!”
秦子淩沒有馬上收回金爪,而是目光如劍地久久注視着尚樸,仿若要把他的五髒六腑都要看個透徹。
許久,如山龍爪才緩緩松開,金光收斂,鋒利如劍的爪尖收縮了回去,閃着金屬光澤的鱗甲也隐入皮膚之中。
如山龍爪漸漸變成了一隻人形巨掌,再然後又縮小成正常的手掌。
一陣陣虛弱無力感襲上心頭,尤其右臂右手,更是疼痛無力。
不過表面上秦子淩并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異樣。
他也不擔心尚樸敢再動手。
一來,他還有底牌在,而且這金龍爪,他還能勉強施展一次;二來,他也看得出來,這尚樸問題主要還是出在護短,還有習慣了高高在上,無人敢拂逆他權威的做派上,不是那種睚眦必報,陰險狠毒之輩。
否則縱然皇甫凝雪求情,又有賴乙暖等人面子在,秦子淩也不可能就此放過尚樸。
尚樸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身邊已經氣絕,甚至肉身都變得扭曲不成型的姜聖雲,眼眸中閃過一抹無比複雜的目光,然後又擡頭望向淩空而立的秦子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朝秦子淩拱手道:“多謝秦道友手下留情。此次之事确實是我有失公允,還請秦道友莫要牽怪到天衍宗頭上。”
沒辦法,秦子淩實在太強大了,真要因此跟天衍宗幹上,天衍宗現在何人抵擋得住?除非動用天衍宗面臨生死存亡才會動用的最高符召,命曆代外出闖蕩,生死未蔔的天衍宗弟子緊急返回,或許還有希望。
但也很難說,因爲秦子淩給尚樸的感覺,戰力就算還沒達到仙嬰境界,但也已經相差不遠了。
天衍宗曆代也就隻出過幾個屈指可數的地仙,有些已經作古,有些都已經上千年沒有音信,誰知道是死是活,最高符召發出去,若能召回一位地仙,那還行,能鎮得住秦子淩。
若沒能召回地仙,隻召回一些半仙,恐怕反倒是給他送人頭。
所以到了這一刻,真當秦子淩收了手,尚樸心頭的屈辱憤怒褪下去,整個人冷靜下來之後,反倒是感到陣陣的後怕,脊背上一絲絲的寒氣直往上冒。
若因爲他的偏袒,不公允,給天衍宗招來天大災禍,那他尚樸就算以死謝罪,也于事無補了。
“尚樸太上長老言重了。我老師是天衍宗長老,我的高姑祖母也是天衍宗長老,說起來我也算是天衍宗半個弟子,隻會希望天衍宗越來越好,又哪有牽怪天衍宗之說?剛才是我年輕氣盛,這才壓不住火氣,還請尚樸太上長老莫要見怪!”秦子淩拱手回禮,态度謙虛溫和,哪有剛才那一爪鎮壓兩位金丹修士的威猛霸氣的樣子。
看着秦子淩态度謙遜溫和的樣子,除了了解秦子淩的劍白樓等少數幾人,其餘個個都是表情錯愕,總感覺有點不現實,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真的是剛才一巨爪落下,鎮壓了尚樸太上長老,鎮殺了姜聖雲的威猛霸氣的強者嗎?
“不不,是我不對,是我處事不公!”尚樸連忙擺手,心裏則大大松了一口氣。
看着一向威嚴霸道,說一不二的尚樸連連擺手認錯,衆人又有一種不現實,如同做夢一般的感覺。
“秦道友,之前我多有得罪,還請……”公孫雲見秦子淩似乎并不沒有那麽難講話,連忙趁機上前,一躬到底道。
“公孫雲,一句道歉若是有用,要宗門法規何用?”秦子淩沒等公孫雲話說完,已經大手一甩,冷聲質問道。
“這……”公孫雲身子頓時僵在原地,臉色發白,額頭冒汗,心裏既是驚怒又是惶恐。
“尚樸長老是不忍宗門失去一位金丹修士,是爲了宗門顔面,是過于護短,這才失去了該有的公正公平,但歸根到底,他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宗門!
你呢?你身爲監正,太子以莫須有之名發兵攻打秦家時,你可以說是世俗權勢之争,但太子派玄師攻打秦家,你身爲大齊國監正在幹什麽?
你不僅沒有出面主持公道,反倒出手攔阻了準備出手主持公道的師門長兄!你告訴我,你這是什麽行爲?你這是爲大義公道,還是爲天衍宗宗門利益?
什麽都不是,你隻是爲了自己,隻是爲了趨炎附勢,爲了讨好姜聖雲!姜聖雲是你師兄,我家老師難道就不是你師兄嗎?此後,你竟然又對他大打出手,甚至此言嘲諷數落威脅他!
你趨炎附勢,罔顧公正公義,辜負宗門對你的信任,辜負宗門授予你的權力。你當衆對同門出手,不講同門情義。你玩忽職守,無情無義,若不是我有幾分本事,我秦家就要因你而亡,我老師就要因此吞下心頭屈辱!
你以爲一句道歉之言就能把此事揭過去嗎?公孫雲,你好歹也是當過大齊國監正的人,你覺得天底下有這麽容易的事情嗎?還是說我年輕好說話?”
秦子淩冷冷看着公孫雲,絲毫不留情面地一句接一句地訓斥指責,聲音回蕩在天地間,聽得公孫雲汗流浃背,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此一時彼一時。
秦子淩一爪下來,就殺了姜聖雲,鎮壓了尚樸,他公孫雲又算得了什麽?
他若真不肯揭過此事,他公孫雲還有活路嗎?
心慌中,公孫雲隻好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皇甫凝雪、梅天行還有賴乙暖等人。
“秦道友說的沒錯。公孫雲你此趟所犯之錯實在太大,已經不适合擔任大齊國監正之職,今日起,剝奪你監正之位,并罰你去寒風洞面壁思過二十年,不得出來。”梅天行見公孫雲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自己,猶豫了下,開口說道。
說罷,梅天行又轉向秦子淩,微微拱手道:“秦道友,你看這樣處罰安排可合适?”
“宗主此言我可擔當不起。您是宗主,一切自然是由宗主定奪!”秦子淩見狀拱手說道。
梅天行見秦子淩這樣說,暗暗松了一口氣,連忙回了一禮道:“這次讓你們秦家受委屈了,理當要問過你的意見。”
劍白樓、秦子棠等人遠遠看着秦子淩和梅天行互相行禮,互相謙讓,尤其梅天行說的最後一句話,簡直聽得他們個個嘴角直抽。
自從秦子淩出現在秦城之後,先是秦家這邊殺謝家家主,接着殺赤家家主,接着雷電閃動,大殺攻城五家的宗師,再然後是秦子淩當着監正之面殺太子,現在秦子淩更是把姜聖雲都給殺了,尚樸給鎮壓,逼得他低頭認錯!
他們實在想不起秦家受了什麽委屈?
“宗主言重,言重!”秦子淩繼續擺手謙讓道。
梅天行見狀這才徹底放了心,轉向公孫雲,神色嚴厲道:“公孫雲這樣的懲罰,你可服?”
“回宗主,弟子誠心接受這懲罰!”公孫雲躬身道。
“那還不謝過秦道友!”梅天行沉聲道。
“多謝秦道友大人大量,過往不究!”公孫雲聞言又轉向秦子淩,一躬到底道。
“好說,好說,隻希望你能真正省過,否則,就算我肯原諒你,宗門也不會縱容你的!”秦子淩淡淡道,一股強大霸道淩厲無比的氣勢從他身上奔湧而出,如山如海地朝着公孫雲壓迫而去。
話裏話外,意思已經再明白過。
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興鵬啊,這回知道你這位小叔的厲害了吧?人該殺的都殺了,該打的也打了,可結果呢,别人還得記得他的好,還能大家其樂融融。”劍白樓看着城外空中那一幕,忍不住又開始教導秦興鵬。
“知道了,知道了,晚輩跟小叔一比,實在太年輕不懂事了啊!”秦興鵬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
“以後多多向你小叔學習,隻要學得他百分之一的本事,你小子也就前途無量了!”劍白樓撫着白須,說道。
“那是,那是。”秦興鵬再度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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