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心扉,我神魂進入你的泥丸宮,然後你心誠意誠地膜拜我,尊我爲主。”秦子淩說道。
“你還是修神者!”白宇烈陽臉色大變,脫口驚呼。
“不可以嗎?”秦子淩問道。
白宇烈陽看着秦子淩,滿心震撼和苦澀。
他這是何苦來哉啊!沒事竟然去招惹這麽一位恐怖的人物。
這一刻,白宇烈陽有一種要将曾經的愛徒史越金腦袋擰下來的沖動。
“很抱歉,我也不想的。但你先惹了我,雙方的梁子已經結下,像你這種人,我想安心,隻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殺了你;二就是徹底收服你。當然選擇生死的權力還是在你手中的。”秦子淩緊跟着聳聳肩,一臉無奈道。
“我是武道宗師,氣血如焰,神魂強大,你神魂能承受得住我的如焰氣血和我的膜拜嗎?”許久,白宇烈陽才滿心苦澀地開口問道。
“換成以前,還真有些困難,但現在沒問題,關鍵在你肯不肯放下執念,敞開心神。”秦子淩回道。
前些日子,顱骨中層部分全部煉成之際,有氣血不斷湧上泥丸宮,使神魂日夜得到更多的滋養,當然還有煉氣方面也給了神魂很多滋養。
秦子淩的神魂現在越發凝煉強大,而且也窺探到了更多陰陽生死,光明黑暗等方面的奧義。
縱然白宇烈陽是武道宗師,他也能在他的神魂裏落下信仰種子。
白宇烈陽雖然明知道是這個答案,聽完之後,還是難免震撼。
震撼之後就是艱難的抉擇。
劍白樓一臉平靜地看着白宇烈陽,并沒有絲毫憐憫之色。
一切都是自找的,又有什麽好可憐的。
況且,白宇烈陽能拜在秦子淩門下,目前看似一場禍事,失去了自由,但以劍白樓對秦子淩的了解,隻要白宇烈陽接下來好好做人,未嘗就不是他的一場造化。
“好,我白宇烈陽願尊你爲主人。”許久,白宇烈陽最終還是低下了他的宗師頭顱,單膝跪地道。
“那就開始吧。”秦子淩淡淡道。
“是,老爺!”
白宇烈陽盤腿而坐,收斂氣血,敞開心神。
一尊綻放着金光,腦後挂着一個太極光圈,不斷演繹着陰陽生死奧義的男子從秦子淩腦門頂躍出,看起來無比的威嚴,不可亵渎,如同天神一般。
神魂沒入白宇烈陽的眉心。
白宇烈陽便看到了浩瀚的宇宙中,秦子淩端坐在虛空,周身有一條浩浩蕩蕩的星河環繞而過,腦後有一光圈,不斷演繹着陰陽生死,無邊的威嚴浩大。
這一刻,别說白宇烈陽本就存了臣服之心,就算沒有這心思,這時秦子淩神魂已經進入他的泥丸宮,讓他的神魂直面如此威嚴異象,也會心神搖曳,不由自主産生虔誠膜拜之心。
“拜見主人!”泥丸宮中,白宇烈陽的神魂不由自主心誠意誠地五體投地,頂禮膜拜。
一點金色光芒落入白宇烈陽的神魂之中,不斷壯大,成了他神魂中不可抗拒的信仰種子。
秦子淩神魂很快退出了白宇烈陽的泥丸宮,重新歸體。
神魂歸位之後,秦子淩向白宇烈陽重新引見了劍白樓。
白宇烈陽這才知道劍白樓和秦子淩是師徒關系。
“說起來,數年前,我幫過金烈門一個忙。”秦子淩等白宇烈陽和劍白樓重新見過面之後,說道。
“老爺何出此言?”白宇烈陽面露疑惑之色。
“數年前,我幫你剔除過一位幽冥教内奸,龍嘯天。”秦子淩回道。
“龍嘯天是老爺您殺的?他是幽冥教徒?”白雲烈陽一臉吃驚意外。
“确切說是恨天帳下的六大冥使之一。不過如今雖然幽冥教西雲州分殿已經被連根拔起,恨天也已經被我所殺,但很難保證你金烈門内部沒有幽冥教餘孽。”秦子淩說道。
“恨天竟然已經死在您……”白宇烈陽聞言比聽到龍嘯天是幽冥教内奸還要吃驚,接着在短暫的時間内,他的腦子裏一下子仿若開了竅一般,聯想到了許多事情。
一時間,白宇烈陽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闆直往上湧。
“遲些,你我假裝已經握手言和,然後帶我在金烈門裏走一圈,我想我應該能幫你甄别出誰是幽冥教餘孽。”秦子淩說道。
“有勞老爺了。”白宇烈陽微微躬身道。
“你金烈門除了收藏有‘金剛烈焰掌’的煉髒功法,是否還收藏有其他武道的煉髒功法,比如‘寒鐵掌’,‘疊浪勁’?”秦子淩擺擺手,然後問道。
武道方面,他還差這三門煉髒功法。
“回老爺,金烈門傳承短暫,比不得大齊國一些傳承悠久的真正武道大宗門、大家族,他們一般都會收藏多種武道功法,甚至包括煉髒的。煉髒部分的功法,金烈門就隻收藏有‘金剛烈焰掌’。”白宇烈陽回道。
“好吧。”秦子淩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聞言還是略微有些失望,點點頭道:“你把‘金剛烈陽掌’的煉髒部分功法先借我一觀。”
白宇烈陽見秦子淩問他要“金剛烈焰掌”的功法,并沒有感覺多少意外,因爲剛才秦子淩施展的就是“金剛烈焰掌”。
“這是‘金剛烈焰掌’到煉髒部分爲止的全部功法手抄本,老爺直接收着便可以,真本我收到另外一個隐秘地方了。不過真本其實也隻是金烈門祖師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手抄本,不會有什麽區别。當然如果老爺需要,我這就去取來。”白宇烈陽取出随身收藏的一卷書雙手遞給秦子淩。
秦子淩取出書卷,大緻翻看了一下,點點頭道:“這個可以了,沒必要再看真本。”
随着修爲不斷提升,又由五行窺探到了一絲太極兩儀奧義,秦子淩現在對武道早已經有了自己獨到的眼力和見解。
有些功法上面的破綻缺陷他自己就能直接給修補改進,隻是以他如今的境界,要憑空補上“金剛烈焰掌”煉髒部分的功法還是有難度,還是需要借鑒前人的經驗和法門,否則秦子淩也不需要這般大費周章。
“我看你武道修爲其實已經很精深了,隻是還是小宗師境界,沒辦法踏入中宗師境界。”秦子淩收起書卷,淡淡說道。
“老爺眼力過人,我當年年過知命便成功将氣血勁力煉入整個脾髒,成爲小宗師,然後嘗試煉肺髒,這一煉,便是年過古稀,卻還是沒能真正煉成。如今我縱然是宗師,氣血也已經開始走下坡路,恐怕這輩子再也沒望中宗師了。”白宇烈陽說到後面不勝唏噓。
肝心脾肺腎,五髒中最脆弱最難煉的便是心髒。
心髒稍微出點問題,人便是一命嗚呼。
但心髒一旦煉成,好處和變化也是最大的。
因爲心髒一旦煉成,便能不斷提供強大純煉的氣血,源源不斷轉化爲勁力,武道宗師的實力也将得到急劇提升,被稱爲大宗師。
大宗師之前,其餘四個器髒煉髒沒有先後之分,每煉成兩個器髒便是一個小境界。
心屬火,按理而言“金剛烈焰掌”是火屬性的功法,白宇烈陽應該從心髒開始煉髒。但心髒最爲脆弱難煉,所以修煉火屬性功法的大武師,一般會從脾髒入手。
脾髒屬土,火生土,有火屬性相助,容易煉成脾髒。
土又生金,肺屬金,所以白宇烈陽的第二個器髒煉的是肺髒。
結果二十多年也沒能煉成。
“煉髒竟然這般難嗎?”秦子淩皺眉道。
“回老爺,其實最大的問題還是煉髒的進度趕不上氣血的衰敗速度。我煉第一個器髒較爲順利,因爲我的氣血還處于較爲旺盛狀态,每天都在穩步前進。但到了肺髒,我的氣血已經在比較快地走下坡路,煉髒時所需的氣血就有些供應不上,進度放緩。
進度一放緩,年齡一增長,後續的氣血越發有些供應不上,進度就更加緩慢,真是一步落後,步步落後,所以武道修煉必須勇猛精進,一刻都不能耽誤。”白宇烈陽回道。
回答時,白宇烈陽看秦子淩的目光充滿了羨慕。
因爲秦子淩現在才二十五歲,武道上面便有如此強大恐怖的戰力,可見根基之紮實,氣血之雄渾,一旦開始煉髒,必然是勢如破竹,絕不會像他一樣,一步落後,步步落後。
“原來如此。”秦子淩一臉釋然地點點頭,然後想了想,說道:“我這人素來賞罰分明,你現在是我手下,向我奉上一卷我需要的功法,也算是立了一功。今日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讓你成爲中宗師,希望你以後好好爲無極門效力,莫要再做不辨是非,恃強淩弱之事。”
說罷,秦子淩取出了一個升龍果。
“這是……”白宇烈陽一看到秦子淩手中的升龍果頓時感到體内氣血蠢蠢欲動,不禁兩眼猛地一亮。
“這叫升龍果,你其實離突破成爲中宗師就差一線距離。奈何氣血在走下坡路,這一線距離便一下子變成了可望不可及。這升龍果蘊藏神奇的能量,你服用之後,突破到中宗師肯定是沒問題,若是效果好,或許還能延緩你氣血的衰敗,若你将來機緣好,或許有望大宗師也不一定。”秦子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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