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接手方槊郡?你出身本地望族,又是煉骨大武師,隻要在這件事嶄露頭角,還有人比你更合适的嗎?當然想上位肯定還有些難度,不過如果再加上平叛的功勞,方槊郡各世家名士舉薦,崔家幫忙在州城運作,想來問題就不大了。”秦子淩說道。
“好,我聽大哥的安排。”蕭箐說道。
秦子淩點點頭,接下來兩人又商量了一番,便各自分道而行。
……
方槊城,蕭家,議事大廳。
蕭家家主蕭文辰高坐家主之位,下面坐着西城校尉蕭文義,蕭箐父親蕭文柏,還有蕭安正,蕭安峙兩位族老等族中最核心的人物。
大廳,氣氛凝重壓抑。
“文柏,蕭箐最近有消息傳回來嗎?”蕭文辰開口問道。
“沒有。”蕭文柏搖頭回道。
“這蕭箐是怎麽一回事?這都過去快半年了,就算擔心龐家暗算她,藏起來,那多少也應該時不時讓人帶個音信過來啊!不會是出事了吧?”族老蕭安正皺眉道。
蕭安正此言一出,大廳氣氛越發凝重壓抑。
“應該不至于,在方槊郡,除非龐奇韋親自出手,沒人能留下她。”蕭文辰搖頭道。
“希望吧!”蕭箐父親蕭文柏歎了一口氣,然後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麽回複龐奇韋?”
“難啊!昨晚四賢莊被森羅幫血洗,無一幸存,此事已經在城内傳開了,引起了很大轟動。爲了這件事,一大早龐奇韋就把我叫去狠狠訓斥了一頓,并要我立刻發兵剿滅森羅幫,否則就定我一個失職之責,撤掉我的西城校尉之職。
現在大道理站在龐奇韋那一邊,而且民憤也很大,我身爲西城校尉,不發兵剿滅森羅幫是絕對說不過去。但雲羅湖地形無比複雜,森羅幫五大水鬼個個不僅實力強大,而且還深谙水性,狡猾如狐狸,真要發兵,肯定要折兵損将。
若折兵損将能剿滅了森羅幫,那也是值得的,問題是很有可能是既折兵損将,又無功而返,到頭來不僅我們蕭家損失了人馬,而且我這西城校尉的位置照樣保不住。”蕭文義滿臉愁容道。
“哼,這龐奇韋明顯是故技重施,想要像撤掉呂建晖東城校尉之職一樣,把文義也給撤掉,讓我們蕭家失去掌軍的權力。”族老蕭安峙陰沉着臉說道。
“但現在民憤很大,大義道理又在龐奇韋那邊,虞宏山一去,現在方槊郡基本上是他說了算。在這件事上,我們很難像以前一樣,跟他陽奉陰違!”蕭文辰說道,一籌莫展。
“大伯不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跷嗎?其他三個城門,賊匪最近都沒那麽猖獗,唯有森羅幫卻在這個時候襲擊了四賢莊也就算了,而且還非要屠殺了整個四賢莊!莫非森羅幫是嫌在雲羅湖太悠閑,非要逼得官府不得不派兵去剿滅他們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越的聲音在議事大廳門口響起。
“蕭箐!”議事大廳裏的人全都面露驚喜之色地站了起來。
一襲白衣的蕭箐不急不緩走了進來。
冰清玉潔,神色平淡,自有一股超然清冷,讓人不敢冒犯的氣質。
蕭箐穿過大廳,然後施施然坐在擺放在上首方桌右邊,與家主蕭文辰并排的椅子上。
“蕭箐你終于回來了,這近半年你連一句音信都沒有傳回來,爹和你娘,還有各位叔爺叔伯都很擔心你啊!”蕭文柏說道。
“勞煩父親和各位操心了,不過不達煉骨境界,就算回來,也要束手束腳,整天縮在蕭家堡,那又有何意思?”蕭箐淡淡道。
蕭箐此言一出,整個大廳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整個大廳又像炸藥被點燃了一樣,一下子炸了開來。
“煉骨!蕭箐你竟然煉骨了!你今年才二十五歲啊,二十五歲的大武師!”
“老天有眼啊,我們蕭家終于又出現了一位煉骨大武師!”
“我們蕭家興起有望了,有望了!”
“……”
議事大廳,所有人都是滿臉激動,兩位上了年紀的族老甚至老淚縱橫。
看着議事大廳裏衆人激動的樣子,蕭箐心情很是複雜感慨。
若沒有秦子淩的出現,她現在恐怕已經被送人當妻妾了,而如今,她卻成了蕭家興起的希望!
而且這些激動萬分中的蕭家人,還不知道,她不僅是煉骨初期的大武師,而且真正的戰力已經直逼煉骨後期的大武師。
許久,議事大廳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蕭箐,你剛進來時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森羅幫血洗四賢莊還有内幕陰謀不成?”蕭文辰問道。
“森羅幫其實是龐奇韋暗中養的一頭惡狼,他們這個時候血洗四賢莊爲的就是誘我們蕭家兵馬去雲羅湖,好在雲羅湖聯手幽冥教的人伏擊我們,将我們的人全部留在雲羅湖。如此不僅我們蕭家要元氣大傷,而且還要被按上一個剿匪不力的罪名,由三伯空置出來的西城校尉之職也将被龐家奪去。”蕭箐回道。
“嗤!”衆人聞言都猛吸一口冷氣。
“蕭箐,你是怎麽發現的?”過了好一會兒,蕭文辰才陰沉着臉問道。
“森羅幫血洗四賢莊後,還不肯收手,又帶人連夜趕去水月山莊,結果反被我和水月山莊的人半路截殺鎮拿。”蕭箐回道。
“父親果真是龐奇韋這老賊勾結幽冥教幹的!不殺龐奇韋,報殺父之仇,我蕭文義有何臉面苟活在世!”蕭文義滿臉悲憤道。
“龐奇韋不僅是煉骨大武師,而且還是方槊郡郡守,背後還站着州城龐家,殺他談何容易啊?”蕭安正搖頭道。
“是啊,縱然現在蕭箐也已經是煉骨大武師,有能跟龐奇韋匹敵的實力,但龐奇韋是老牌大武師,身份和背後勢力都非同小可,不說殺他幾乎不可能,就算僥幸殺了他,那蕭家恐怕也要馬上迎來滅頂之災了!”族老蕭安峙跟着搖頭道。
“難道要我們做兒子的明明知道龐奇韋是殺父仇人,卻還要委屈成全,忍辱偷生嗎?大不了,我們蕭家也叛出大齊國,跟虞宏山一樣投奔王琅。”蕭文義說道。
“胡鬧!”蕭安峙聞言一拍椅子扶手,瞪眼道:“你想把整個蕭家都至于萬劫不複的境地嗎?”
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氣氛再次變得凝重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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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