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秦子淩先睜開了雙目,目露一絲驚喜。
剛才神魂入劍白樓的泥丸宮斬殺魔種所孕育的死亡力量,功成之際,他的神魂竟然壯大了一些。
“看來神魂交戰可錘煉神魂。隻是爲何我鎮殺了鬼頭之後,神魂會如同吃了一份滋補靈藥一般,竟然強大了一些?”
秦子淩眼中的驚喜之色很快轉爲了思索。
在秦子淩低頭思索之際,劍白樓也睜開了雙目,見他在低頭思索,便悄然起身出了木屋。
“師父,成功了?”屋外,鋒子洛見劍白樓走出來,臉上沒了黑氣浮現,連忙上前問道。
“是啊,成功了!”劍白樓點點頭,感慨萬千。
得到肯定答案之後,鋒子洛徹底放下心來,指了指木屋低聲問道:“秦師弟他?”
“無妨,耗力過度,需要休整一下。”劍白樓回道,腦海裏浮現的盡是剛才秦子淩神魂踏入他泥丸宮中的那一幕。
浩大威嚴如浩浩星河宇宙,到現在劍白樓想起,心頭依舊感到十分震撼。
“那就好,這次多虧了秦師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鋒子洛說道。
“不僅這次,以後我金劍宗是否能崛起,也得看秦楓。他興,金劍宗則興!所以從今日開始,我們金劍宗當全力扶助秦楓。
表面上,秦楓雖然是你師弟,但從今日開始,你當敬他如敬爲師一般,他之命令便如爲師之命令一樣,都當遵從。”劍白樓神色嚴肅道。
“弟子明白!”鋒子洛躬身應道,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外或者不情願。
當劍白樓師徒在屋外低聲說話之際,屋内,秦子淩眼中隐隐流露出一抹明悟之色。
“這幽冥死力乃是由魔種在老師的泥丸宮中不斷吞噬神魂,化生爲死,得以不斷成長。我的神魂擊殺了它,煉化了它,相當于是老師被吞噬的那部分神魂曆經了生死輪回洗煉,回歸了最純淨的魂力,成了我的神魂滋補之物。
殺生而死,由死而生,生死輪回,這生死真意實在太過玄奧啊。我現在也就隻能大緻猜測,根本無法看透其中本質,再多想也是枉然!”
秦子淩很快收起了心頭的思緒,起身離開木屋。
見秦子淩出來,鋒子洛對着他深深鞠了一躬,什麽都沒有說。
秦子淩坦然承受了鋒子洛這一禮,然後看向劍白樓,神色凝重道:“老師,此趟我們殺了三位冥使,恐怕幽冥教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是否該早做打算?”
劍白樓聞言微笑着擺擺手說道:“你多慮了!幽冥教在大齊國各州都建有分殿,這些分殿各自爲政,各自暗中在本地發展勢力。幽冥教西雲州分殿,據我所知,有殿主恨天老魔一人,乃是宗師級人物,冥使應該是六位,都是煉骨後期的大武師或者真元後期境界的大煉氣師。
你今晚一下子鎮殺了西雲州分殿三位冥使,西雲州分殿可謂是元氣大傷,而你又幫我解除了子母種魔印,就算他們殿主親來,也不見得能讨得好去。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又哪還敢輕舉妄動?恐怕短時間内,反倒要休養生息,蟄伏一段時間。”
“哦!”秦子淩聞言神色頓時放松下來,說道:“原來如此。我還擔心這次我們一下子斬殺了三位冥使,幽冥教知道後會大舉報複!”
“對于幽冥教教主而言,各州的分殿主也無非就是一顆有些分量的棋子罷了。棋子本來就是拿來沖鋒陷陣的,得失生死很是正常。他又豈會爲了一兩顆棋子的得失生死而大動幹戈?真要那樣,恐怕幽冥教早就被滅了!
他要做的是通盤布局算計,實際上幽冥教各州殿主在各州與人争鬥厮殺,發展勢力,又何嘗不是幽冥教一種鍛煉門下教徒,淘汰選拔真正可堪栽培門人的一種方式!
說起來,大大小小的各種勢力門派的發展模式都是差不多的,頂層的人物一般都是不會輕易出動,都是讓下面的人去争鬥,隻有關系到他自己的切身利益或者門派生死攸關的重大之事,他們才會出動的。
否則動不動便出動頂層人物,那便成了頂層人物之間的争鬥厮殺,要下面培養起來的門人弟子何用?又如何鍛煉門人弟子?而且頂層人物之間的争鬥厮殺風險太大,一旦頂層人物被殺,一個不好整個門派勢力都要被傾覆的。
而下面的人争鬥厮殺,隻是一地一城的争奪得失,就算失利也動搖不了門派勢力的根基。就像這幽冥教西雲州的分殿縱然被一鍋端了,也根本動搖不了幽冥教的根基。無非損失一些人馬、地盤,他們再重新派人來發展便是。
所以,今晚之事你大可不必擔心,相反真正應該擔心的是西雲州分殿殿主本人。他一下子損失了三位冥使,可謂是元氣大傷。不僅在幽冥教内的話語權一下子大減,而且他還得收縮力量,防備司天監帶人上門剿殺他們。”劍白樓說道。
“我明白了!”秦子淩點點頭,心想,看來自己實力雖然有了,但前世終究是個小人物,比不了大人物的大格局和高屋建瓴。
“提到司天監,方槊城的管勾府管勾金一晨是我金劍宗弟子,若将來在方槊城有什麽需要跑腿的可吩咐他。”劍白樓說道。
“金一晨是我們金劍宗的弟子?”秦子淩聞言表情有些錯愕。
金一晨原來隻是方槊城管勾府的管勾丞,後來因爲白修齊被秦子淩暗中所殺,才被扶正成爲管勾。
所以真要說起來,金一晨能當上管勾還是托秦子淩的福。
結果,秦子淩沒想到,這金一晨竟然還是金劍宗的弟子,那還真是有緣。
“司天監上面人物,比如監正,少監,判官等都是修爲高深,來曆神秘之輩,他們由皇上直接任命,也是直接對皇上負責。司天監在州一級設判官府,主管便是判官。西雲州的判官是法元境界的宗師。州一級往下,便是各郡。各郡都設有管勾府,主管是管勾。
各郡的管勾,還有管勾府裏的人,不少人便出自地方上的各宗門和家族。金一晨原本在方槊郡管勾府擔任管勾丞一職,結果去年初,原來管勾被殺,他便接任了管勾之位。金一晨是方長老的弟子,論輩分當稱呼你爲師叔。”鋒子洛見秦子淩的表情有些錯愕,特意解釋道。
“原來如此!”秦子淩一臉釋然道,心裏卻覺得很有意思,這兜了一圈,自己竟然還成了方槊城管勾府管勾的師叔了。
“明日我專門寫封掌門手令給你,讓他務必聽你調度!”鋒子洛想起劍白樓先前的交代,又特意補充道。
“如此最好。”秦子淩不假思索道。
他的根基在方槊城,管勾府管勾是自己人,當然要用起來。
“其實不僅金一晨,以後金劍宗的門人弟子,包括爲師在内,你若有需要也盡管調度。”劍白樓說道。
“啊!”秦子淩聞言吓了一大跳,連忙擺手道:“這如何使得!”
“沒什麽使不得的!今晚要是沒有你,其實金劍宗已經要被滅門了。而且金劍宗想要重新崛起,也得靠你幫忙,所以聽你調度,助你崛起,其實也就是助金劍宗崛起。”劍白樓說道。
秦子淩聞言沒再矯情推辭,而是很幹脆地說道:“老師,鋒師兄放心,我怎麽說也算是金劍宗半個弟子,客卿長老,以後必助金劍宗重回輝煌!”
“好!”劍白樓和鋒子洛聞言都面露大喜之色,原先一直籠罩在心頭的陰翳盡數掃蕩一空。
接下來,師徒三人又稍微談了些事情,秦子淩還特意問起九玄山,可惜連劍白樓也沒聽說過,隻好作罷。
很快,秦子淩告退返回自己位于半山腰的客卿長老府。
一回到長老府,秦子淩叮囑了仆人幾句,不準人踏足主宅之後,便關了門,又祭出玄天雲霧旗,将整個主宅包括庭院都籠罩了起來。
布置妥當之後,秦子淩從養屍環裏取出了半頭化螭放在庭院内散發陰煞氣息。
他的神魂隻能斬殺入侵劍白樓泥丸宮神魂的幽冥死力,劍白樓和鋒子洛身上的傷勢,以及纏繞他們體内真元經脈的幽冥死力,秦子淩的神魂是幫不上忙的。
不過化螭血肉帶有螭龍血脈,水又滋養生機。食用化螭血肉,對他們修複傷勢,斬殺體内的幽冥死力都有大幫助,甚至還能減緩劍白樓因爲年紀老邁而導緻的生機流逝加速,得已延長少許壽命。
化螭在養屍環中放久了,表面難免會帶上一些陰煞氣息,所以秦子淩不好直接拿出來給劍白樓和鋒子洛,需要把氣息散發掉才行。
在龍脈之地,秦子淩連殺帶搶,總共得了四頭化螭,後來又從鋒子洛和崔山河那裏分了三分之一頭。
總共是四又三分之一頭化螭。
秦子淩到現在爲止消耗了一頭半,給蕭箐留了半頭,三尊銀屍吸食了三分之一頭化螭,如今又拿出半頭,如此,秦子淩的養屍環裏便隻剩下了一頭半的化螭,還有三分之一頭的化螭肉幹。
“我現在消耗化螭肉的速度明顯變慢,而耐藥性卻在不斷增加,以後肯定要弄些其他滋補之物來補充。一頭半的化螭,應該足夠我凝勁還有邵娥等人煉骨之用了。”
秦子淩看着半頭化螭在庭院裏散發陰煞氣息,心裏暗暗盤算了一番,然後開始清點這次鎮殺三位冥使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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