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在空中掙紮得越發劇烈,龐大的身軀越來越小,光芒也越來越黯淡。
同樣的崩天印,在栾穆和餘士啓手中施展開來,威力差距巨大。
金擎漲紅了臉,額頭大汗滾落,渾身微微顫抖,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重壓。
“不成超品,你是不會明白頂尖上品和超品之間的差距的。”栾穆見狀冷冷一笑,崩天印光芒猛地一亮。
金龍一聲哀嚎,竟然一頭就要往下栽落。
金擎見狀不僅沒有懼怕退縮,相反目中透射出無比強烈的戰意,一口精血噴出,化爲一個血符沒入金龍。
原本往下栽落的金龍,發出一道高亢的龍吟聲,龍尾猛地一掃,調頭朝金擎飛去。
“哈哈,哪裏走!”栾穆見狀大笑一聲,崩天印緊随其後,朝着金龍落去。
正在這個時候,金擎竟然化爲一道金光沒入金龍。
金擎一化爲金光沒入金龍,這金龍竟然在空中一陣扭曲,變成了遠古兇獸猙。
猙,其狀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擊石般铿锵。
金擎正是遠古兇獸猙的血脈後裔。
人劍合一之後,她變化出了本尊原形。
“锵!锵!锵!”
猙對着崩山印連連怒吼,聲音帶着恐怖的無形沖擊波落在崩山印上,使得崩山印震動起來。
接着,猙沖了上去,以五尾爲鞭抽打崩山印,以角頂它,以利爪拍打扣抓它。
崩山印威力巨大,竟然隻一下就破解掉猙的所有攻擊,并将它鎮壓在下面。
但猙連連怒吼,一個個帶着金光的血符在身體上浮現,引動更恐怖的金系力量,不斷掙紮,要将崩山印掀翻。
“哼,憑你也想掙脫本尊崩山印的鎮壓!”栾穆冷笑,道力湧動,崩山印稍微被掀起一些,就又猛地落下。
一下接一下。
猙剛掙紮着起來,就又猛地被鎮壓下去。
不斷有血液從猙身上滲出來,化爲一個個血符亮起,又被鎮滅。
此時的猙就像發紅的鐵塊,在經受崩山印一次接一次無情的錘打。
秦子淩一臉平靜地看着金擎受虐,哪怕鮮血已經徹底染紅了她與道寶合一所變化的猙,他似乎也無動于衷。
宇文奇見秦子淩沒有動手,自然也樂得清閑。
他目光冷冷地看着秦子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不得不說,你是一位很有魄力的人物,竟然想出此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狠招。
隻是就算金擎借栾穆踏出那關鍵一步,你以爲她還有餘力逃生嗎?還是說,你認爲當着我的面,還能分出力量去救她?”
宇文奇怎麽說也是有着半道主稱号的尊者,這時又豈能看不出來,秦子淩是要借栾穆之手,助金擎踏入成就超品的關鍵一步,鑄煉道心,凝聚所有道血化爲一滴。
鑄煉道心,凝聚所有道血化爲一滴,這一步不經曆生死大劫難,是很難邁出去。
當年,邊岷是借混沌界淵來邁出這關鍵一步,而今日,秦子淩是要借超品道仙級别的生死之戰,來助金擎邁出這關鍵一步。
不過在宇文奇看來,就算金擎真的借栾穆給她造成的生死劫難邁出那關鍵一步,那時一條命也已經去了十之八九,斷無可能再逃生的希望。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
栾穆也不在乎金擎是否在借助他的力量來邁出那關鍵一步,反正不管她成功與否,他都會将她鎮殺。
甚至她突破的越快,反而會死得越快。
因爲突破時也是她虛弱之際,肯定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擊殺。
所以,邊岷最後一次混沌界淵,著雍天尊特意派了商丙前去,爲的就是關鍵時刻,給他護法。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我們修仙之人要抓住的本就是老天給我們留下的那一線生機。金擎能不能抓住那一線生機,那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秦子淩依舊一臉平靜道,似乎絲毫不爲宇文奇的話語所刺激。
“也是,你反正已經窮途末路,拿金擎這個便宜徒弟這條性命搏一線生機,也算是人之常情。”宇文奇冷笑道。
“你要這樣想也可以。”秦子淩說道。
“哈哈!”栾穆聞言放聲笑了起來,道:“金擎,你聽到了吧,這樣的師尊,你又何必爲他拼命,不如棄暗投明,轉投入我門下,我必不會虧待你。”
不過嘴巴上雖然這麽說,他下手可一點都沒有減輕。
“金擎走的是金系大道,還是改投入我門下更加合适。”宇文奇說道。
“哈哈,虧你們還是活了漫長歲月的尊者,連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的道理都不懂?而且像你們這樣心胸狹窄,恃強淩弱的小人,我若投入你們門下,豈不是自己羞辱自己?”金擎聲音響起,充滿不屑鄙視。
“找死!”栾穆聞言大怒,崩天印越發兇猛落下。
鮮血不斷從猙身上湧出,她反抗的力量越來越弱,但戰意卻越來越熾盛,還有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純淨,似乎有一股新生的力量正在裏面醞釀,要破土而出。
“這金擎還真是個人物,真要邁出那一步了,隻是可惜啊!”昊土帝君搖頭歎氣,很是惋惜。
“是啊,可惜啊!”赤火帝君也跟着搖頭歎氣。
帝君們正惋惜之際,突然間那股氣息猛地暴漲,仿若種子終于突破而出一般。
但随之,金擎的力量卻急劇減弱,仿若她的體内有一個無底深坑,正在不斷吸卷吞噬她身上的力量。
甚至猙龐大的身子也在快速萎縮。
“去死吧!”栾穆見金擎的力量猛地變弱,哪裏還不知道此時正是擊殺她的最好時刻,崩山印頓時光芒大盛,再次爆發出恐怖的力量,要将金擎生生鎮壓而亡。
幾乎同時,宇文奇體内的道力如火山一般猛地爆發,一點金光從他眉心射出,化爲一柄擎天金色長矛。
這金色長矛一出現,便變化出漫天金色矛影,封住了秦子淩的所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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