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齊國三王子,田元茂,當年在暗皇天裏可是嚣張得很,不僅聯手周子茹等人要圍殺太史霸和他,并且還觊觎藍冉的美色。
結果自然被秦子淩斬殺。
在他身上,秦子淩得到了一塊碎片,以及一張古圖,就是在那張古圖中,秦子淩找到了五行果樹和祝赤大帝身軀所化的大地。
這事已經過去好幾百年,秦子淩都差點忘了古齊國這個名字,結果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又遇到了古齊國皇家之人。
“哈哈,七殿下言重了,言重了。我這位族叔的性格是出了名的迂腐不化,你别往心裏去,這林家餘孽,七殿下要抓拿,盡管抓拿去便是,我們鞠家絕不攔阻!”正在這個時候,一位白衣儒雅男子踏空而出,又是賠笑,又是作揖行禮道。
“哈哈,還是鞠少家主明事理啊!”車辇中的七殿下放聲笑道。
說話間,那懸停在半空中的烈焰巨鷹便又飛撲而下。
“吼!”
見烈焰巨鷹再度飛撲而下,虎頭刀沖天而起,虎口再次怒吼,要去吞噬撕咬巨鷹。
七殿下見狀臉色微變,巨鷹再次懸停,烈焰騰騰,攪得天地如火海在翻騰一般。
“鞠少家主,看來你的話沒用啊!”七殿下譏諷道。
“鞠長老,你這是何意?”鞠少家主臉色陰沉了下來,轉向鞠公衍質問道。
“少家主,你也知道我和林家有交情。如今林家遭此大劫,他們孤兒寡母逃到我坐鎮的仙城來,我豈有坐視不管之理?”鞠公衍道。
說罷,鞠公衍又轉向七殿下,拱手道:“七殿下,林家也就剩下這孤兒寡母了,又能掀起什麽風浪,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放他們一馬吧!”
“鞠公衍,你不會不懂斬草除根的道理吧?”七殿下冷笑道。
鞠公衍沉默,臉色陰晴變幻不定。
“多謝鞠長老仗義,不過古齊國勢大,我們孤兒寡母就不連累您了!”那斷臂女子見狀,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凄涼絕望之色,單手抱着嬰孩,對着鞠公衍深深一鞠躬,說了一句,等她再擡起頭時,已經是一臉平靜。
再然後,一股血箭從她斷臂處激射而出,化爲一道血光卷了她和孩子,準備再次血遁而走。
鞠公衍見狀臉色猛地一沉,一股力量從他身上迸發而出,将血光兜住,然後苦笑道:“你既然已經來了,說不連累已經遲了。也罷,反正我這一分支如今就我孤身一人,并無什麽妻兒子女近親的,今日便保你母子一回!”
“鞠長老!”血光中,女子淚流滿面。
“鞠公衍你……”鞠家少主臉色大變,連長老都不叫,直呼其名。
“少家主,請你轉告家主和族中諸位長老,就權當沒有我這個鞠家子弟。”說罷,鞠公衍又轉向車辇,拱手道:“七殿下,這是我鞠公衍個人的決定,一人做事一人當,與鞠家沒有任何關系,你若有本事,盡管來抓我殺我便是。”
鞠公衍話音剛剛落下,一道虎嘯聲響起。
虎頭刀泛起陣陣寒光,将鞠公衍還有那女子和孩子裹卷而起,化爲一道猛虎虛影,踏空狂奔而去。
“哪裏走!”七殿下和他的手下見狀紛紛大喝,有各種法寶破空而去,要攔截鞠公衍。
不過有刀光從猛虎虛影中破空而出,對着攔住去路的法寶淩厲劈斬而下。
“當!當!當!”
那些法寶紛紛往後跌退,光芒泛散。
猛虎虛影托着鞠公衍三人轉眼遠去。
七殿下臉色鐵青難看。
“通知各地傳送陣密切關注鞠公衍三人行蹤,不得讓他們通過傳送陣離開昆峒域北境。”七殿下下令道。
“是!”有人領命而去。
“鞠廷瑁,若是走脫了林家餘孽,你們鞠家也難逃幹系!”七殿下下達命令之後,目光看向鞠家少主,冷聲道。
“七殿下,您也看到這件事純粹是……”鞠廷瑁臉色微變,然後陪笑着解釋道。
“本王不管這些,此事本王會上報陛下,到時你們鞠家去跟陛下解釋吧!”七殿下冷冷扔下一句話,然後調轉車辇揚長而去。
“該死!”鞠廷瑁臉色難看。
“少主,現在怎麽辦?”一位後來出現的真仙,低聲問道。
“能怎麽辦?古齊國皇帝乃是南境護境将軍,不僅手握大權,更是實力強大,莫非我們還能跟他們對着幹不成?此事自然得請我父親速速出面說情,把事态平息下來!”鞠廷瑁說道。
說罷,鞠廷瑁卷起一道華光,消失在仙城外,一路往鞠陵山而去。
至始至終,秦子淩都遙遙關注着這一切,卻沒有人注意到他。
很快,秦子淩也卷起一道華光朝鞠公衍剛才逃離的方向而去。
——
鞠陵山,鞠家祖地,群山連綿,巍峨雄偉。
鞠家祖上出過不少道仙,其中也出過幾個威震昆峒域南境的厲害人物。
隻是漫長的歲月,鞠家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到如今卻是有些家道中落,族中隻有一位道仙坐鎮,便是鞠廷瑁的父親,當代家主鞠公遠。
鞠公遠不同他兒子那一副儒雅樣,倒是跟鞠公衍有點像,長得頗爲威猛。
他坐在家主之位,靜靜聽完兒子的話,看着兒子一副埋怨的樣子,不禁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說起來,你和公衍年歲相差不大,論根骨天賦,你們二人也相近。但你是我兒子,而你公衍叔那一脈卻因爲曾經出過意外,到了他這兒,卻成了一脈單傳。
所以這就注定了,你們這一路下來受到的栽培完全不一樣。一開始你沒讓爲父失望,一路遙遙領先公衍。
可是越到後面,你們的差距不僅沒有拉遠,反倒越來越近,等公衍從暗皇天裏回來,你們就幾乎沒差距了。
而現在,你們的差距卻又再度拉開,隻是這一次卻是公衍領先你。本來這也沒什麽,公衍畢竟在暗皇天裏得了大機緣。
但爲父現在發現,就算公衍沒在暗皇天裏得到大機緣,他遲早也要趕超你。而我鞠家下一位道仙的希望,終究還是要落在他身上!”說到後面鞠公遠表情複雜,既有失望又有欣慰。
“父親,你這話我不服!我和他現在都是九品真仙,憑什麽你認爲他有望道仙之道,而我沒有?”鞠廷瑁聞言臉色大變,然後很快一臉憤憤不平道。
“林家說起來跟我們鞠家還是有一些淵源關系的,但古齊國勢大,你出于家族安危考慮,不願意出手相救,爲父是能理解的。
事實上,換成爲父,爲父也會做出跟你一樣的決定,畢竟任何事情都有輕重之分,都需要做出取舍。
但那隻是做給田家看的無奈之舉,并不是我們真想那樣做!但你卻把這事認爲是理所當然,甚至公衍逃遁,你身爲少家主,并不是擔心他安危,也不是惱怒田元鼎仗勢欺人,而反倒處處在遷怒埋怨公衍!
一個家族,能長盛不衰,靠的是什麽?是團結一心,相扶相依。鞠公衍乃是家族有望道仙的長老,這樣的人物就算闖下天大的禍事,家族都是要想辦法保護他的,你倒好,巴不得田家抓了公衍,好撇清關系!
哼,我鞠家好歹也是有道仙坐鎮的一方勢力,而那田元鼎又算什麽,不過隻是一介尋常的九品真仙,田君逸諸多兒子中的一位。
爲了林家這點事情,鞠公衍已經選擇撇清跟鞠家關系,成爲逃亡之人,這交代已經足夠了,竟然還敢說出讓我鞠家去給田君逸解釋之言,實在狂妄自大,這話換成田君逸來說還差不多。
可笑你竟然連句像樣的硬氣之言都不敢說,反倒慌慌張張來找爲父,仿若大禍臨頭一般,真要這點事情,我鞠家就大禍臨頭,鞠家早就不知道被滅多少次了!”鞠公遠越說越是有些惱火。
鞠廷瑁被他父親給訓得滿頭冷汗,幾次想反駁,卻又閉了嘴。
有些不順,第二更要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