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王家長女

“和死亡有關……”

女聲頓了頓,然後變得有些似笑非笑。

“你說的該不會是黑爺的鈴铛吧,這你都敢要?”

謝淵皺眉。

黑爺?黑無常麽。

鈴铛是黑無常的?

“你敢要我可不敢賣,我這也沒有仿品,所以你還是别想了,真這麽喜歡黑爺手裏的鈴铛,有本事以後見到他跟他要去。”

“就在我這店裏,你能摸到的都能送,趕緊選一個吧,别耽誤我休息。”

女聲說完就不再出聲了,好像打定主意不管謝淵再問些什麽她都懶得回答。

而謝淵卻是注意到了這其中的聯系。

長街的人崇拜白無常,每一家店鋪裏都有白無常的神龛,但這條街上鬼祟橫行,很不太平,連活人街坊都一個比一個古怪。

而程小姐提到的鈴铛是重要道具,對最終的“強大鬼祟”有着一定的克制作用,但現在,壽衣店老闆卻說她隻知道黑無常有這種鈴铛。

程小姐說的是黑無常的鈴铛嗎?

沒想到這場怪談還和黑無常有關,按照這種邏輯,就是說黑無常可以克制長街中強大的鬼祟。

那這場怪談中白無常和黑無常是什麽關系什麽立場?

南台一别長相憶,此去茫茫不可期。這是黑白無常從古代一直流傳至今的深厚情誼,這兩位基本不可能站在對立面。

啧。

謝淵覺得有點不對勁。

如果不開真實流程,這也就是個四級怪談而已,怎麽會牽扯這麽深,如果黑白無常都在這裏,那背後可能還會牽扯到陰司、鬼差……

一條長街而已,至于嗎。

從難度與複雜程度的設計上來看,謝淵覺得這其中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他不會随随便便忽略自己的這種直覺,向來應該是有什麽東西被他們所有人搞錯了。

“抱歉。”謝淵先爲一不小心似乎就好像是在觊觎黑無常的物品的行爲道了個歉。

而後他又想了想。

第一次來這家壽衣店,他也不知道每樣東西都會在怪談中發揮出什麽樣的作用,實在是隻能根據物品的名字來推測效果。

紙錢,如果算是一樣物品,那究竟是以一張算還是一疊算?這算是一疊,它是陰間的流通貨币,怪談中拿到手,最大的作用應該就是和鬼祟做交易。

香,單獨拿着還沒用,還得有香爐和火柴或打火機,而且香一般是用來供奉的,長街被白無常神龛籠罩,貿然用香說不定會變得和祭拜神龛一樣。

紙元寶、紙存折,和紙錢沒有什麽區别,用處或許也差不多。

壽衣……死人才穿壽衣,這一點在上一場怪談中就已經驗證過了,壽衣穿在活人身上沒什麽好處,反而會讓這個活人更容易走向死亡。

那就……

“有紙紮人嗎?”

謝淵真的看不見有沒有,他又不敢睜大眼睛,而周圍白茫茫一片,就算有紙紮人也被混在了這些白色中。

“有,想了半天最後居然選了紙紮人?”女聲語調稍微上揚了一些,從心理學角度來講,這是覺得很有意思的征兆。

“真不知道你是早有準備還是運氣不好,确定要選紙紮人嗎?”

謝淵:“……确定。”

有這女聲的獨特反應,他更覺得紙紮人會是個好的選擇。

也說不上來具體的原因,紙紮人稍微想想就覺得用途會比較多樣化。

“那你要什麽樣的紙紮人,我店裏現在有貨的有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兩個老人,哦,還有兩隻紙紮兔子,兔子也可以選。”女聲懶洋洋地介紹了一下,非常簡略。

貨還挺多嘛,怎麽還有紙兔子?

謝淵一言難盡地發散了一下思維,想象不出來什麽人才會給死掉的人燒兔子。

他不打算選兔子,隻把注意力放在了三種類型的紙人身上。

按道理講男紙人是最好的,因爲在他的猜測中,紙人作爲人型的喪葬物品,說不定可以有“迷惑”和“僞裝”的作用。

提起人形物品,替死人偶什麽的應該很有名。

他是男的,選一個男紙人,無論如何都可以把效益放大,說不定能有奇效。

“我選——”

不知道爲什麽,剛開口,謝淵腦子裏突然浮現出昨晚上的紅色衣角。

緊接着,整個思維被一片血紅占據。

不,選女紙人才對。

女紙人才最有用。

兩道聲音不分先後的從靈魂中生成,僅僅隻是一瞬間,謝淵就覺得頭腦驟然一痛,似乎這一次不再是眼睛要流血,而是整個大腦都要流血了。

是那個紅衣女鬼……

謝淵刻意沒有去想象昨晚和女鬼交流的場景,但有一種刻入身體的本能還是讓他自然而然的産生出一絲畏懼。

是了,怪談裏設定的壽衣店,應該和怪談本身的内容有着很強的聯系。

男紙紮人也很好,可,可這個怪談裏有一個神秘的強大女鬼。

說不定選女紙紮人,會在之後和女鬼有關的劇情裏産生作用。

謝淵立刻将血紅色的身影從腦子裏甩開,這才得以喘息,但他剛剛的異常好像并沒有被壽衣店的女老闆注意到,似乎一切都隻是虛幻的假象罷了。

他定了定神,才用平穩的語氣說到:“我選女紙紮人。”

紅色身影的出現算是一個提醒,一旦決定放棄和自己相同性别的男紙紮人,放棄可能存在的替死功能,謝淵就以另一個角度想到了更多。

男人女人和老人,這個說法跟手機上的提示一模一樣。

他的大學生身份,對應着的就是男人和老人的厭惡以及女人和小孩的好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關聯,但說不定,選擇女紙紮人對他來講才是安全的。

“呵……女人啊……”女聲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可以,我拿給你。”

謝淵等在原地。

他聽到一陣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應該是女老闆正背對着他往某處走。

由于現在懷裏沒有越來越重的香爐,他悄悄眯起眼睛,想趁機再看一眼壽衣店。

模糊的白色充斥着整個視網膜,隻是這一次,白色當中混入了點别的東西。

兩點黑色。

一縷縷灰白的發絲。

逐漸呈現出與其他白色不一樣的,青白色——的皮膚。

女老闆正站在他面前,和他臉對着臉!

腳步聲明明到了遠處,怎麽會突然來個貼臉殺。

謝淵吓了一跳,差點往後退,不過他的思維如閃電一般運轉一瞬,立刻穩住了僵硬的身體,将他牢牢定在原地。

不能動。

女老闆依舊在試探他到底能不能看見,絕對不能動。

他維持着眯眼的神色,伸手捂住最大的個哈欠,然後直接把眼睛睜開。

整個視線裏都是女老闆那張臉,青白青白的,滿頭都是灰色發絲,一雙黝黑的眼睛死死地凝視着他,沒有一點血色的嘴唇勾勒着古怪的笑容。

謝淵發揮出畢生演技,仿佛什麽都沒有看到,微微偏頭,對着剛才腳步聲離去的方向問:“這隻女紙人大嗎?”

無人應答,因爲女老闆還在他旁邊。

“……人呢?”謝淵皺皺眉頭,轉過身,微微擡起手,向着那邊摸索而去。

他擡手一定會碰到女老闆,但他不在乎女老闆躲不躲,對别人來說,知道女老闆不是善茬兒,一定不敢碰女老闆,就像明知道前方是刀刃,還會不會爲了裝作盲人而主動被刀刃刺穿一樣。

但對謝淵來說,他很清楚,隻要不暴露自己就是安全的。

手擡到一個高度,女老闆退後了。

恰巧退到他碰不到的地方。

謝淵淡然地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平靜地問:“店裏是有倉庫嗎,你去倉庫裏拿紙人?”

因爲普通的壽衣店也不會把紙人大大方方放在店裏,一般紙人都是客人定制,不像紙錢什麽的随便買。

走了幾步,女老闆沒有跟上來,而就在謝淵眨眼的瞬間,他看到女老闆突然出現在了前方。

在前方的一個櫃子邊。

“沒有倉庫,但有櫃子,說了給你就給你,急什麽。”女老闆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帶了些不滿。

如果是真正的盲人,一定不知道這女人剛才很變态的貼在自己面前,隻會以爲女人一直在那個方向。

謝淵停了下來,不置可否。

不多時,他看見女老闆從櫃子裏面拖出來了一個……等身的紙紮人。

雖然他的眼前基本上就是一片模糊,隻能勉強看到女老闆的人形和紙紮人的人形,但分辨出大小還是可以的。

“這是别人找我定制的,還好生辰八字和名字沒寫上去,便宜你了,我得抓緊時間重做一個交貨。”女老闆抱着紙紮人來到謝淵面前,離得近了,謝淵終于算是看見了紙紮人的樣子。

好像是個長發的女人,身形纖細,臉上用墨水畫上了五官——在謝淵眼裏就是一坨墨水。

“她叫王家長女,我也沒管是怎麽死的,雖然生辰八字和名字還沒來得及寫上去,但我是按照人家照片做出來的,你可以這麽稱呼她。”

女老闆把紙紮人往謝淵手裏一塞。

“東西也挑完了,香爐也還給我了,你走吧。”

謝淵抱住紙紮人,僵了一下。

因爲他感覺得到,紙紮人的臉因爲角度問題,是對着他的脖子的。

一股股冰涼的呼吸,正噴灑在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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