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地上。
看着盯着遠處莊園一臉意外的艾維琳,徐雲不由輕輕一笑。
沒錯。
伍爾索普。
這便是徐雲今天帶艾維琳乘坐馬車要來的目的地。
畢竟他們的‘報恩’計劃除了那些所謂的權威之外,同樣還需要考慮到艾維琳自身的情況。
畢竟現實不是小說,徐雲可不認爲自己靠着幾句話就能徹底讓這姑娘釋懷——那樣他幹脆改名漩渦徐雲或者聖鬥士徐雲得了。
想要徹底破掉她的内心魔障,還需要再加一把猛藥。
所以徐雲今天帶着艾維琳來到了伍爾索普,一個有着小牛和艾斯庫家族故居的村落。
很早以前提及過。
伍爾索普隸屬于林肯郡的格蘭瑟姆鎮,林肯郡在倫敦北邊,與倫敦的路程是223公裏——這裏指的是路程,而非直線距離。
格蘭瑟姆由于位于林肯郡南部的緣故,離倫敦的距離還要近點。
大概210公裏左右。
而劍橋大學則在倫敦北部99公裏的地方,并且正好和伍爾索普在同一個方位。
因此從劍橋大學前往伍爾索普,實際路程就一百公裏出頭。
加之馬車全力趕路,徐雲不但能保證按時抵達伍爾索普,同時還能做到當夜回校——因此某些腦補過夜的18禁念頭可以打消了。
随後徐雲又将目光投放到了不遠處的莊園上,轉過身,對有些出神的艾維琳道:
“艾維琳同學,咱們過去看看?”
艾維琳沉默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好。”
于是很快。
雪地上出現了兩道并排的腳印。
小牛在成功‘封聖’後,他在伍爾索普的故居自然被保留了下來,與三一學院中的盧卡斯教授辦公室一樣,都成爲了小牛崇拜者心中的聖地。
如今小牛的故居外有幾位英國皇室派出的守屋人長期駐守,平日裏負責遊客的引導和房屋的修繕工作。
不過這種重視的态度僅限于小牛故居本身,距離小牛那間屋子一公裏外的艾斯庫家族莊園,則就享受不到這種優待了。
因爲與小牛沒有子嗣遺留不同。
艾斯庫家族在艾維琳出生之前不說枝繁葉茂吧,至少還是正常繁衍的情況——隻是到了如今這代又是遭難又是生病,才留下了艾維琳這個唯一的幸存者。
因此在艾斯庫家族沒出事的那些年裏,這處莊園一直都是他們的住所。
長期有人居住,自然也就不會被作爲某某故居供外人參觀了。
眼見面前的莊園越來越近,徐雲心中也冒出了一股好奇,便出聲對艾維琳道:
“話說艾維琳同學,這間莊園你熟悉嗎?”
艾維琳沉默片刻,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接着不等徐雲再次出聲,她便主動解釋道:
“上個世紀末的第四次英荷戰争讓艾斯庫家族成年男子傷亡過半,後來又遭遇了一次瘟疫,到我父親那代的時候,艾斯庫家族的直系成員已經不到十個人了。”
“于是我父親在與我母親成婚後選擇搬離了伍爾索普,前往外地經商,我從小就是在布萊頓長大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在我成年之前,我隻回過這裏兩次還是三次”
“早些年父親母親也因病去世,我成爲了艾斯庫家族的唯一直系後代,繼承的遺産中自然也包括了這棟莊園。”
“在劍橋讀書的這幾年我倒是來過幾趟,不過主要隻是清掃屋子,次數不能算少,但卻也談不上有多熟悉。”
徐雲這才心下了然。
了解曆史的同學應該都知道。
英國和荷蘭作爲歐洲霸主,從克倫威爾時代就彼此心有不滿。
于是從1652到1784年之間,他們硬生生爆發了四次戰争。
當時徐雲在解釋爲什麽‘肥魚’不回英國時,使用的借口正是英荷戰争導緻的航路阻斷。
隻是與他編造的謊言不同,艾維琳所說的都是真實的過往。
戰争加上疾病。
這在任何時期都是一股不可抗力,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一個家族消亡。
說話之間。
二人也來到了這間莊園的入口處。
看着被白雪覆蓋的栅欄,以及院落中寂寥的情景,徐雲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股感慨。
想當初。
他也是站在這個位置,和小牛一起拜訪的艾斯庫家族。
那時候威廉·艾斯庫就站在他右手邊的牛棚裏準備着草料,見到徐雲後很熱情的接納了他。
那個雖然經商但卻極其善良淳樸的漢子,令徐雲至今印象深刻。
後來屋子裏還走出了莉莎·艾斯庫,這姑娘在這個時間線總算沒有白費感情,成功的與小牛相随到了人生終末.
而如今近兩百年過去。
原先的牛棚早已不見蹤迹,房門也被改變了款式,顯然重新裝修過。
屋子外部看起來雖然殘破不堪,但造成這種破舊的原因多半隻是過去這些年的荒廢閑置,與當年無關。
随後艾維琳推開栅欄,帶着徐雲走入了院内。
庭院中覆蓋着厚重的白雪,不過如果仔細觀察,多少還是能看到一些東西的原貌。
也不知是不是來了興趣。
進入院子後。
艾維琳似乎又多了些活力,帶着徐雲一邊逛一邊介紹了起來:
“你看,這是闆車的車輪.這是把鐮刀這是哦,這是個石磨?”
隻見某個位置前。
艾維琳伸出手,輕輕的掃開一片雪,露出了一塊磨盤的蹤影。
艾維琳看着面前這個厚重的石磨,眼中露出了一絲追憶:
“羅峰,我想起來了,小時候我還被這個石磨壓過手指呢。”
“當時我趁着大人不注意,想把磨盤拆下來玩,幸好父親及時扶住了磨盤,不然我的小拇指可就要遭殃了。”
徐雲微微一愣,合着這姑娘還有這麽熊孩子的一面?
不過轉念一想,他小時候的表現也差不多,沒少被混合雙打過。
例如他小學時候分不清内褲和短褲,作文上曾經寫過【爸爸上身穿着短袖,下身穿着内褲,騎着摩托車來接我】這種句子.
視線再回歸現實。
這處莊園空曠了大概有十多年,有些器具或因材質或因存放位置的緣故保存的還算完整,徐雲二人倒也沒遇到某些小說裏觸之即化作灰燼的情況。
今天艾維琳的心态顯然不同往日,在庭院中逛了一圈後,她忽然主動對徐雲說道:
“羅峰,我們進屋去看看吧?”
徐雲再次一愣,詫異問道:
“怎麽,你有帶鑰匙過來?”
剛才在走過大門的時候他便觀察過,入口的大門處被上了鎖,沒有鑰匙顯然是進不去的。
難道說艾維琳這姑娘今天苟聖附身,把老屋的鑰匙給帶到了身上?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
艾維琳果決的搖了搖頭:
“沒有,那麽大串鑰匙我帶身上幹嘛?”
接着不等徐雲說話,她便帶着徐雲來到了大門邊,然後.
拿起《經典物理》,重重的朝鎖上砸去。
徐雲:“?!”
哐哐哐——
這本《經典物理》外部包裹着一層金屬外殼,連希爾芙的小腦瓜都遭不住它的重擊,更别說一把本就已經比較老舊的鎖頭了。
于是短短小半分鍾不到。
這把鎖便在知識的力量下敞開了心扉。
艾維琳捏着鎖頭的另一端抖了幾下,便輕松将它取了下來。
隻見這姑娘将鎖朝門外一丢,又用手中《經典物理》的一角将門推開:
“OK,搞定。”
徐雲:
“.”
這間屋子由于年代久遠所以沒有裝配燈飾,平日的照明主要靠蠟燭或者油燈。
不過這會兒才下午三點出頭,屋外的陽光甚是明媚,不需要光源也能看到屋内的情況。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艾維琳偶爾會來打掃屋子的緣故。
進屋後,屋内的情況遠遠不像徐雲設想的那樣惡劣:
沒有覆蓋在牆角和家具底端的蜘蛛網。
也沒有光路照射後漫天飛舞的灰塵。
更沒有蒼蠅老鼠或者蟑螂。
大多數家具的外表都鋪着一層黑布,潮濕積累下來的氣息倒是有一些,但并不強烈。
隻是與屋外的裝飾一樣,如今客廳内的布局,和徐雲記憶中的已然完全不同了。
沙發邊上。
艾維琳将一處沒被黑布蓋好的區域重新掩住,同時對徐雲說道:
“去年四月份我剛打掃過這裏,所以勉強還算幹淨。”
“對了羅峰同學,伱應該沒有來過這裏吧?”
徐雲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
“我隻參觀過牛頓爵士的故居,這裏過去這二十四年裏倒确實沒有來過。”
艾維琳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注意力放到了他的年齡上:
“原來你24歲了?我還以爲你和我差不多大呢。”
徐雲淡定的點了點頭:
“嗯,24歲,是研究生。”
随後他又将目光投放到了正對沙發的壁爐上方,那裏正挂着一幅油彩畫。
畫中人物大概有十五六個,分成兩排站立,雖然畫像有些失真,但徐雲還是認出了不少熟人的影子:
“這是.艾斯庫家族的全家福?”
艾維琳點點頭,指着畫像中間的人物介紹道:
“這是先祖的父親威廉·艾斯庫,旁邊挽着手腕的便是牛頓爵士和莉莎·艾斯庫,接着這位”
艾維琳指尖微微上移,指着第二排最左側的兩人說道:
“這就是先祖利拉尼·艾斯庫和她的丈夫,杜德利·格拉漢姆,這幅畫像是在利拉尼先祖28歲那年繪制的。”
“利拉尼?”
徐雲聞言,不由在利拉尼夫婦的區域多停留了幾秒目光。
畫像裏的利拉尼個子依舊不高,不過容貌與徐雲印象中的那個熊孩子截然不同,賢淑端莊的仿佛另一個人。
利拉尼的丈夫比她略高一些,身子似乎有點瘦弱,嘴角留着兩撇小胡子。
看着這一幕。
徐雲心中頓時一松,生出了一絲慰藉,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在新手任務的推演結果中。
利拉尼15歲便辍學外出打工,19歲時前往尼德蘭的路上遭遇海難,最終香消玉殒。
而随着當初自己那封信的寄出,利拉尼的軌迹也被順利的改變成了如今的情況。
這可真是太好了.
接着徐雲又仔細看了一會兒這幅全家福,依稀認出了威廉太太、愛露拉和安德莉亞姐妹等人:
愛露拉、安德莉亞以及小牛利拉尼幾人都站在第二排,除了小牛外身前則站着一到數位不等的孩童或者年輕人。
不出意外的話。
這些孩童應該就是他們的後代。
威廉太太則和威廉先生一同坐在畫像正中間,雙手放于膝蓋,帶着溫和又不失威嚴的笑容。
不過看着看着。
徐雲的眼中便冒出了一股疑惑,指着畫像文道:
“等等,艾維琳同學,那位坐在威廉先生旁邊的是什麽人?”
“看他的地位似乎還不低,難道艾斯庫家族的某位親戚嗎?”
徐雲所說的人物端坐于威廉·艾斯庫的右手邊,是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長着長長的腰子臉,看上去就跟老蘇家的驢似的。
“?”
面對徐雲的疑惑,艾維琳的臉上揚起了一絲莫名其妙的表情:
“怎麽,羅峰,你認不出來?”
徐雲的臉上也同步冒出了一個問号,反問道:
“我爲啥要認得出來這個人?”
“因爲他就是肥魚呀。”
“哦,原來他就是月.卧槽,等等!”
徐雲下意識的接了半句話,旋即猛然反應了過來,一臉見鬼的表情盯着艾維琳:
“艾維琳同學,你說啥?”
“這鞋拔子臉特麽的是我.我的先祖肥魚?”
艾維琳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是呀,這可是牛頓爵士和利拉尼先祖一起畫出來的肥魚先生畫像。”
“爲了表示他對艾斯庫家族的幫助,威廉先祖特意囑咐畫師加到了這張全家福裏,坐的還是主位。”
“哦對了,現在《近代物理史》上選用的肥魚先生插圖也是這張呢。”
徐雲一拍額頭:
“?????”
草,老子的一世清名啊
小半分鍾後。
徐雲悠悠歎了口氣,嘴角反倒是扯出了一絲帶着追憶與感慨的笑容。
真不愧是你呀,小牛.
作爲一名動手能力極強的物理學家,小牛在繪圖方面的能力自不必說。
比如他曾經給老師巴羅繪過一張素描,還被巴羅挂在了辦公室裏。
雖然徐雲的東方面容相較西方人要婉約一點,但小牛繪制的畫像再怎麽失真,也不至于整容成了朱八重
因此很明顯。
這是小牛故意整出來的活,一個對徐雲不告而别的“報複”。
怎麽說呢
這确實很小牛。
不過比起“肥魚”的容貌,他在畫像中的位置才是艾斯庫家族對他的真正心意。
恰好此時。
一道光線從屋外射入,照到了畫像上。
光線與裝裱畫像的玻璃框發生了折射,同時也不知是不是畫像材質的緣故,整幅畫像隐隐的産生了一些觀感上的波動。
仿佛就像是.
整個艾斯庫家族跨越了150多年的時光,在對徐雲遙遙緻意
随後艾維琳又引着徐雲上下樓,參觀了一番卧室和上層的小閣樓。
雖然幾間屋子裏可以明顯的看到歲月留下來的痕迹,但距離徐雲印象中的布局依舊差了十萬八千裏。
尤其是在見過了那副全家福釋放完情緒後。
徐雲與其說是緬懷過往,不如說是在參觀一處普通的故居。
過了半個小時。
徐雲跟着艾維琳離開了這間屋子。
走出房門後。
“呼”
二人同時呼出了一口氣,兩團白色的霧氣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見此情形。
徐雲不由和艾維琳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随後徐雲忽然想到了什麽,從地上捧起了一團雪,問道:
“艾維琳同學,你打過雪仗嗎?”
“雪仗?”
艾維琳輕輕搖了搖頭:
“我從小家教就很嚴,雪人倒是自己堆過,但雪仗确實沒有哎?!“
艾維琳話音未落,徐雲便将那團雪放到了她的頭頂,嘩啦一松手——
頃刻之間。
艾維琳的頭頂、脖子、肩膀便齊齊變成了雪白色。
徐雲則跑到了幾步外,朝她招了招手,笑道:
“艾維琳同學,現在周圍沒什麽人,要不來一場肥魚和牛頓後人的雪地對決?”
“我和你說,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艾維琳伸手摸了摸頭發上的雪塊,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些許片段。
“哈恩先生,艾維琳今天有空嗎,我們來找她玩雪仗啦!”
“抱歉卡娜,艾維琳她今天要學習呢。”
“好吧,那可真是遺憾”
那一年,艾維琳四歲。
“爸爸,聖誕快樂,我今天可以去玩雪仗嗎?”
“不行,要是雪仗弄傷了手怎麽辦?你的手是要拿來書寫知識的,懂嗎?”
那一年,艾維琳六歲。
“走咯走咯,昨天大雪,今天可以打雪仗咯!”
“你們快看,是那個牛頓爵士的後人!”
“别理她别理她,她爸爸很可怕的,上次莉莉安放學和她玩了一會兒秋千,就被她父親找到校長投訴了。”
那一年,艾維琳九歲。
“艾維琳同學,你的父母如今都已去世,所以皇家學會指定我爲你的臨時監護人,同時也是你的初中校長,我叫貝斯特·塔代伊,這是你的作息表,你的課程将由專人定制教學,明白了嗎?”
那一年,艾維琳十歲。
一幕幕的記憶畫面從艾維琳的腦海中閃過,令她不自覺便握緊了手中的雪塊。
直到雪塊融化的雪水傳來了冰冷的寒意,艾維琳方才回過了神。
此時此刻。
融化的似乎并不隻是這團雪。
随後她沉默了幾秒鍾,将那本仿佛永遠都會抱在懷裏的《經典物理》放到地上,雙手各握起了一團雪。
接着
朝徐雲丢了過去。
啪——
雪塊在徐雲的肩膀處炸開,雪地上的空氣忽然不再那麽粘稠,逐漸飛揚了起來。
“吔我一擊啦!”
“看招!”
“别跑!”
兩道身影飛快的在雪地上躍動。
别看艾維琳是頭一次玩雪,這姑娘天天抱着一本幾公斤重的書走路,腕力和臂力其實不低到哪兒去。
同時呢。
徐雲作爲一名胡建汪,這輩子見過雪的次數也并不多。
縱使有,也往往隻是薄薄的小雪,根本沒法打雪仗。
因此幾個回合過後。
二人倒也打的有來有回,标準的菜雞互啄。
就這樣。
前前後後過了大概半個小時。
躲到了一棵樹樁後的徐雲看了眼天色,朝十米外的某個地方揮了揮手,喊道:
“艾維琳同學,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收手回去吧?”
幾秒鍾後。
另一棵樹樁邊上現出了艾維琳的身影:
“好。”
徐雲見說便也拍了拍手,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朝艾維琳走去。
眼下到了這一步,他有關艾維琳的計劃差不多就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徐雲要做的
便是去‘報恩’那些所謂的權威。
其實從後世的角度來看。
如今這些古典體系的權威除了純理論的研究者,其餘80%都可以算是吸附在自然科學身上的毒瘤。
你看羅巴切夫斯基,公布了非歐幾何之後被迫害成啥樣了?
還有小麥,也是慘的不行。
甚至JJ湯姆遜在發現了電子之後,諸如舒斯特依舊堅決不信這個結果,宣稱世界隻有宏觀沒有微觀。
這年頭的古典數學其實和後世的許多所謂專家一樣,已經和政治經濟挂上了鈎。
後世那些腦殘言論頻出的專家你說他們傻或者蠢?
或許吧,可能有一兩個确實是真蠢或者真傻。
但更多的則是在擺着明白裝糊塗——真論智商的話,這些專家最少要比80%的普通人高。
他們裝死裝傻的目的就是爲了利益,爲了某些利益集團代言。
2022年如此,1850年的科學界也是如此。
古典數學。
古典物理。
古典化學。
一個古字,就可以說明一切。
因此徐雲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搞個真正的大事情,讓這些所謂的權威自我産生懷疑。
所以計劃中的下一步,就是嗯?
徐雲一邊走一邊思索,不過很快,眼角的餘光便注意到艾維琳的舉動有些詭異:
隻見這姑娘的雙手此時正别在身後,看上去像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幹部似的一路走來。
待二人會面後。
徐雲不由朝她努了努下巴,問道:
“艾維琳同學,你這是?”
艾維琳作勢欲答,不過話将出口之際,她的臉上忽然一愣,朝徐雲的右後方看去:
“咦?那是什麽?”
徐雲下意識的便跟着轉頭。
隻見他身後是一片開闊地,其上空無一物。
而就在他準備詢問艾維琳看見了什麽的時候,他的頭頂處驟然傳來了一股涼意。
與此同時。
還有一些黏黏的小顆粒在臉上滑落,伴随着出現的還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這股味道徐雲有些熟悉,叫做.
牛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