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我們要去支援嗎?”
秋道一族的上忍向站在最前方的老者問。
那名爲秋道取風的老者也是猿飛日斬與志村團藏的老同學,是秋道一族的頂梁柱。
秋道取風長歎一聲:“再等等吧。”
漩渦香織用出來的那一招木遁太可怕了。
一旦沾到蒲公英種子,就會被那種子瘋狂的吸收查克拉,直至變成白骨。
秋道一族戰鬥時會變得很大,防禦那種攻擊會更加困難,被克制的太厲害了。
秋道一族沒有出擊,一向同氣連枝的奈良與山中兩大家族同樣不着急出擊。
日向一族,他們擅長自保,選擇按兵不動。
宇智波一族,他們巴不得團藏早點死。
反倒是沒有家族牽絆的平民忍者,零零散散的湧入了戰場之中,準備幫助他們的火影。
“一群烏合之衆。”
漩渦香織繼續施展木遁,繼續擴大蒲公英的覆蓋範圍。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
“香織小姐,收手吧。”
漩渦香織轉過身,微微一笑道:“是水門啊……你回來的比團藏所說的要早一些呢。”
木葉忍者能夠靠近她的人可沒有幾個,實力稍差就會被空氣中彌漫的種子吸成人渣。
現在這個狀态的波風水門便是少數能扛住她的攻擊的人。
剛在妙木山吸收了十幾分鍾自然能量的波風水門此時正處于仙人模式。
仙術查克拉非常克制那些種子,在仙術查克拉之下,那些吸收查克拉成長的蒲公英種子變成一粒粒石頭。
完全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在這種近距離,漩渦香織沒有戰勝波風水門的把握。
她擅長各種花裏胡哨的忍術。
若波風水門在百米開外,就算拼命沖過來,在種種忍術的攔截下,也未必能在仙人模式失效之前抵達她的身邊。
但現在她與波風水門的距離隻有七步。
七步,她根本來不及結印。
隻能以體術應對。
她隻稍微學習了一些體術,和經常在戰場上奮戰的波風水門完全沒法比。
力量和速度也遜色不少。
得到木遁和九尾查克拉後,雖然得到了不小的強化,但這些增益基本上可以與波風水門仙人模式所帶來的增益抵消。
所以,漩渦香織選擇,将波風水門拉到自己同一陣營。
于是,她面帶笑意的說道:“讓我收手,你知道在十三分鍾前發生了什麽嗎?”
說着,她施展幻術,将剛才發生的情景全部展現在波風水門的面前。
将團藏的計劃完完整整的講述出來。
包括團藏對九尾的想法。
然而。
剛才的場景似乎并未讓波風水門有所觸動。
他平淡的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讓團藏得到應有的懲罰。”
卻又問道:“但,香織小姐,你能解釋一下你這些實力源自什麽地方嗎?”
一人鎮壓整個木葉。
這種實力絕非漩渦香織應有的。
漩渦香織無奈的笑了一聲,反問一句:“解釋嗎?那麽,我能問一下,你什麽時候在我的身邊設置了飛雷神印記?”
波風水門給她的那個飛雷神苦無早就被她封印了起來。
他應該不能瞬間來到她的身邊。
“并非你的身邊。”波風水門說道。
“而是整個木葉。”
“我在木葉的大部分重要地點都留下了飛雷神印記,你所在的位置便是标記之一。”
聽到這種解釋,漩渦香織又有些失望。
說謊。
這個人又在說謊。
她身邊一定有什麽東西被這個人悄無聲息的留下了飛雷神印記!
“呵呵,既然你讓我收手,我就放過這些普通忍者一馬,畢竟他們隻是被虛僞的火之意志驅使下的無知之輩罷了。”
漩渦香織笑吟吟的收了自己的忍術。
然後說道:“或許是因爲團藏被我打成這個慘樣後,你認爲團藏已經沒有威脅玖辛奈的實力……所以就将處理他放在了次要位置。”
“隻是……波風水門,我希望或許未來某一天,你不會因爲今天的所作所爲而後悔。”
說着,她結印,施展通靈之術。
一隻巨大的天鵝出現在上空。
那天鵝翼展足足有十六米,翅膀扇動間,便掀起一陣陣狂風。
漩渦香織跳到天鵝之上,在木葉上空盤旋了片刻。
然後一陣綠色的雨水從天鵝之上落下。
“這雨水之中蘊含了大量的生命能量……這是大範圍醫療忍術?”
波風水門皺眉。
察覺到那雨水沒有殺傷力,他并未進行攔截。
但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漩渦香織竟然會在離去之時将被她打傷的木葉忍者治好?
她真的是那麽好的人?難道他真的誤會了?
就在他思索之時,那天鵝飛到了團藏的上空。
然後,對其他人是甘霖的雨水,在沾染到團藏的身上後,團藏身上突然冒出來一片黑色的符文。
從他的身軀之中噴射出大量黑色的墨汁。
“快離開火影大人,那是裏·四象封印!”
波風水門高聲說道。
然後使用飛雷神之術開始救人。
他終于明白,那雨水之中的漩渦一族查克拉的确可以用來施展醫療忍術,但那種查克拉對封印術同樣有很強的針對能力。
蘊含在雨水之中的少量查克拉,在落到團藏的身上後,治療傷勢的同時,悄無聲息的奪取了團藏本人對他體内所刻畫的裏四象封印的控制權。
然後,那裏四象封印被啓動了!
——團藏死于他自己給敵人準備的招式之下!
知識上的壓制,能力上的差距,讓木葉的封印術在遇到對方後,顯得到處都是破綻!
這種神乎其神的封印術……讓波風水門不禁想起在雨之國戰役時遇到的那個小女孩。
同樣是漩渦一族的忍者。
同樣有篡奪别人所施展的封印術的能力……
他不禁思索:“那隐藏在忍界之中的秘密力量,終于要顯露出他們的獠牙了嗎?”
宇智波族地。
漩渦香織并未直接離開木葉。
她來到自己剛認識沒多久的朋友的住所。
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早就因木葉之中發生的戰鬥驚醒。
他們聚集在一起,戒備的守着自家族地。
見那幹掉團藏,壓着近千忍者打的女人降臨宇智波,他們心中都有些忐忑。
宇智波一族一向驕傲。
但那份驕傲也要看人。
這女人能一個人吊打三代、四代兩個火影以及上千名木葉忍者,吊打他們宇智波一族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漩渦香織并未理會那些戒備的宇智波忍者,徑直來到宇智波戀身邊。
她眼睛盯着對方略微有些鼓起的小腹。
然後說道:“這個孩子對你是禍非福。”
“你想幹什麽?”
宇智波戀還未說話,她的丈夫宇智波直也就已經擋在她的身前。
“并不想幹什麽,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漩渦香織走向宇智波戀。
宇智波直也很有勇氣,他拔刀想要攔住她,卻被漩渦香織用木遁輕而易舉的捆了起來,吊在半空中。
“相信我,作爲我在木葉僅有的好友,我不會騙你,我希望你能将這個孩子打掉。”
漩渦香織撫摸着宇智波戀的小腹,查克拉在手上流動,說道:“如果你點頭,我現在就可以幫你,你知道的,我的醫療忍術很厲害,你身上絕對不會因爲這個微不足道的禮物留下任何後遺症,你以後孕育後代不會有任何問題。”
“不……求求你,不要那樣,不要奪走我的孩子,我想要這個孩子……”宇智波戀退後了兩步,有些驚慌失措的看着這位朋友。
漩渦香織歎了一口氣。
她收回自己的手掌,不再堅持,然後說道:“抱歉,是我失禮了。”
說罷。
她越到天鵝之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木葉。
“你剛才真的打算将那個孩子從宇智波戀的身上拿出來?”那天鵝開口問道,聲音竟然與顔墨一模一樣。
——看上去和真實動物沒有多少區别的通靈獸,本質上卻是一個仿真機械傀儡,内部裝載了電子通訊功能。
“從基因上看,那可是你的孩子,你還真是夠狠心的。”
“是啊,那是我的孩子……”漩渦香織苦笑:“我沒打算讓那個孩子失去降世的機會,我隻想親自孕育那個孩子。”
“孩子本應該是幸福的結晶啊。”
天鵝卻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爲什麽要放棄呢?”
漩渦香織有些氣憤,“爲什麽?我那樣做有用嗎?就算我取走那個孩子,你下個月就能重新補一個新的吧!”
“那樣做,隻是給世上再增添一些新的悲劇罷了。”
天鵝笑着說道:“哈哈哈……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至少我會在宇智波一族重新換個人做這種事情,不會讓你的那個朋友承受這種悲劇……唔,或許不僅僅是宇智波,還會在日向一族或者忍界其他大族之中尋找一些新的目标……”
“這真的對你有意義嗎?”漩渦香織歎氣。
天鵝說道:“那要看在你眼中‘意義’這個詞語代表什麽了。”
木葉。
一處陰暗的地下室。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忍者,将幾毫升的綠色液體注入到一個捆綁着的忍者身上。
然後他快速結印。
“穢土轉生之術!”
“這就是穢土轉生之軀嗎?年輕時候的精力,年老時候的戰鬥經驗……雖然有些不舒服,但現在這種狀态的我,可比不久前強大不少。”
“團藏大人,要出去宣布你未死嗎?若你不露面,恐怕木葉會選出第五代火影。”
團藏沉思片刻,說道:“暫時先放棄原本的身份,有老師在,我即便有火影之名,也沒有火影之實。”
他知道,自己原本的身份身上的黑鍋太多了,背不動,實在背不動了。
還是新身份更方便他搞事。
“以後稱呼我,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