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葉家大少被罰守宮門,這不比打他一頓更羞辱?
本以爲葉少揚敢殺入宮,怎麽着也是一腔血性桀骜不馴的,沒想到竟然這麽容易就妥協了,還真是讓人想不到。
朱力剛剛本來挺擔心的,現在卻隻有幸災樂禍,這下有好戲看了。
葉少揚被押着出來, 林铮就站在門口,看到這樣的葉少揚他皺了皺眉,但什麽都沒說。
趙濯想要壓下太後的罪行,所以對葉少揚輕拿輕放也在意料之中,而且讓葉少揚看守宮門反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了,這可是一出好戲,是以沒人開口反對, 想看看接下來還會有什麽事情, 比如說那位晉王爺
但是很顯然, 他們想要看到的并沒有發生,晉王并未開口爲葉少揚求情,也沒說要護着誰,隻字不提。
出入宮門看到葉少揚仿佛不認識一般,而葉少揚對晉王也沒有好臉色,一臉冷酷,看都不願多看一眼,仿佛是仇人。
似乎是确定了晉王對葉少揚并沒有庇護的意思,有些人又忍不住蠢蠢欲動了。
禁軍諸多小都統都是出身世家,不是旁支子弟,都是跟世家關系密切,個個都算有身份的人,其中不乏當初被葉家針對結仇的所在,眼下葉少揚被罰看守宮門,是最底層的禁軍,落到他們手裏自然免不了被爲難。
武功方面他們打不過葉少揚,别看葉少揚在晉王面前總是落下風, 那是跟晉王比,這禁軍之中能有幾人可與晉王匹敵?所以面對他們,葉少揚是一點兒不虛的。
明的打不過,那就來暗的,比如說馊掉的飯菜,衣服上放點兒蟲子或者惡心的東西什麽的。
除此之外,給葉少揚安排的崗位也是最長最難熬的。
得虧葉少揚這幾年勤勞習武,不然被他們這一通折騰怕是熬不住。
終于熬到換班的時候,天都快亮了,換了衣服出宮去,灰蒙蒙的天際,疲憊的身體,身上結的霧水露珠都仿佛有千斤重,壓得他腳都提不起來。
正走在回葉家的路上,突然他察覺到了什麽,瞬間神經緊繃,擡頭看向周圍,沒有人, 但是剛剛那種危險的感覺不是錯覺,而且越來越濃郁。
突然, 一個殺手從他身後一躍而下,直接朝他殺過來,葉少揚猛然回身抵擋,身後一下子又多了好幾人。
“铿铿铿”葉少揚跟他們纏鬥在一起,刀劍撞出火花,他奮力抵抗,但是就算他武功高強也不能同時對付這麽多殺手,很快身上就見了傷,而且傷勢越來越多。
他甚至已經覺得自己今日怕是一定會死在這裏了,不過他不能死,他一定不能死。
他拼盡全力厮殺,哪怕受對方一刀也要還一劍取命。
一個.兩個三個
最後一個殺手倒下,他還在不斷揮動手中的劍,血霧模糊了雙眼,他已經不清醒了,但本能卻趨勢着他繼續殺敵,終于,他身體虛弱不止,最後被一具屍體絆倒,重重的倒在地上。
燕沉收到消息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地的屍體,鮮血濺了一地,分不清是誰的,也差點兒把葉少揚都認成了一具屍體。
拼盡全力,殺了這麽多殺手,雖然自己快死了,但是到底讓燕沉高看他一眼:“帶走。”
燕沉是不給葉少揚面子,但他是葉绾绾的兄長,不能不救。
至于地上那些屍體,倒是有些用處。
“送去給雷宏。”
趙奕已經死了,雷宏依舊是禁衛軍指揮使,不過跟趙濯的關系并不是那麽親密,但雷宏對趙濯還是忠心的。
雷宏收到那些屍體,立刻就去查驗,這些人明顯就是殺手,一群殺手潛入上京,都殺到宮門口了,這可不是小事,他立刻将這件事情彙報上去。
趙濯一看就知道是專門去殺葉少揚的,不過在他門口殺葉少揚,跟挑釁他也沒區别了。
當即命令雷宏徹查,整個皇宮戒嚴,至于葉少揚,他也是因公受傷,立刻派太醫去醫治。
那些剛剛想好新點子整葉少揚的人.白瞎了那麽多的好點子,葉少揚怎麽就受傷了呢?
葉少揚雖然是被燕沉找到,卻沒把他帶去晉王府,而是讓大夫救治,保住性命就把他送回了葉家。
莊琴倒是上心,連忙找人去請大夫,讓人好生照看着,自己也跟着忙前忙後。
葉兆儒這個當爹的卻因爲昨晚喝多了酒直到下午才醒來,聽說葉少揚受傷了他也沒太擔心,反而大發脾氣砸了茶杯:“不孝子,死了活該,非要去折騰,跟葉绾绾那臭丫頭一個樣,都死了算了”
莊琴聽了索性連門檻都懶得進去了,葉兆儒愛怎樣怎樣,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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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趙秦還被關押在天牢裏,被轟炸的是他的院子,雖然說太後是爲了對付廢後冷雲卿和那死而複生的太子,可是不管是廢後還是太子,都沒有見到蹤迹,反倒是他這個院子的主人還被抓了。
沒有罪證,他就是一個無辜之人,沒有那條律例可以給他關押定罪。
不過人是晉王關進來的,而且晉王還派人親自看押,這也不是想放就能放的。
趙秦知道燕沉奈何不了他,所以他倒是不急,因爲他定然會出去,而且他更想看燕沉怎麽給他定罪,這件根本解釋不通的事情他們又怎麽收尾。
不過他不着急,有人可着急了。
韓太師一共兩個兒子,長子韓紀,次子韓敬瑄,韓敬瑄和趙秦可是舊識,而且趙秦爲他出謀劃策多次,韓敬瑄很是信賴趙秦,那院子也是他給趙秦的。
一是牽扯到了自己,二是這人本就是自己摯友,韓敬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在徐丞相等人徹查這個案子的時候,他站出來給趙秦作證,不過在他的嘴裏趙秦可不是趙秦,他叫趙卿,是他多年前就結交的至交好友,因爲意外傷了腿,來上京養傷的。
廢後和先太子不可能藏在他的宅子裏,炮轟之事根本就是誤傷,趙卿是受害者,怎麽還能問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