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兆儒被牽連,惹怒了炀帝,最後被一起打入了天牢,自身難保,更别說救江城了,眼下隻能仰仗太後出手,而太後看到這情況也是眼前一黑,氣得直接暈倒。
“太後,姨母,求求你救救我爹,姨母,求求您了!”
江飛雪倒也是孝順,跪在太後門前苦苦哀求。
汪維出來,歎氣:“江姑娘,你就别爲難太後了,太後氣得暈倒,需要休息一下。”
江飛雪眼淚汪汪:“可是我爹怎麽辦?皇上會殺了我爹的。”
汪維:“太後和國公爺不會坐視不理,但這事出突然,你也得給他們點兒時間啊。”
說着趕緊示意一旁的宮女把江飛雪扶走,太後都氣得暈倒了,在這裏哭算什麽事兒?
想起江家那幾人,汪維也隻有搖頭,太後仁善,但這一家子親戚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爛泥扶不上牆,現在不但自己完了,還牽連國公爺都跟着遭了殃。
江城被打入天牢,葉兆儒也被連坐,趙奕這次是真的動怒了,若非有太後這層關系,怕是直接把江城一家子都給砍了。
太後急得暈倒,葉兆儒在牢裏對着江城破口大罵,葉心柔以淚洗面,江飛雪也是徹夜難眠。
怎麽看葉家這次都是攤上事兒了,然而,葉少揚卻正在偷偷摸摸的去打掃後續,銷毀證據。
哎,他算是明白了,他妹兒這是不坑他就算了,一坑他就是往死裏坑啊。
對付江家就算了,這怎麽把親爹都給弄進去了?
這要是葉兆儒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不得把他活剮了?
也是他太大意,一心想着幫葉绾绾,卻忘了之前葉绾绾坑他有多慘,血淋淋的教訓啊。
明白了真相,滿心的心酸,娘不在,爹不疼,有個妹妹還一次次把他往死裏坑,他怎麽這麽命苦啊。
葉少揚這次可沒出去浪,死死的盯着這個案子,一天到晚來來去去,跑得不知道多勤快。
外人看着,隻覺得他這當兒子的孝順,終于懂事了,爲了父親操碎了心,實際上他是盯死了,好見縫插針、毀屍滅迹。
他那滿頭大汗不是擔心老子出不來,而是怕萬一事情暴露,他可就完了,至于葉兆儒是肯定能出來的,皇上殺了江家滿門也不會殺葉兆儒,這點兒就不用擔心了。
不得不說,葉國公這個兒子那是相當的‘孝順’。
爲數不多知道内情的萬霖和尤康:“.”
坑老子的人不少,但像葉少揚這麽坑爹的,那真是世間少有,奇葩啊。
葉少揚也算是有良心,對他們隻說是自己看不慣江家,想要對付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把葉绾绾牽扯進去。
而除了他們這些參與的之外,某位一直盯着貴妃娘娘的人也算是知情人士了。
他不但知情,還推波助瀾,順便幫着葉少揚掃了一下尾巴。
牧風隻有搖頭歎氣:默默無聞、無私奉獻,他家這位真是不要太偉大。
話說他這什麽眼光?那葉貴妃除了長得好看,實在是沒有可取之處啊,你看她整人的手段,那叫一個狠,那是把江家往死裏整,整江家就算了,連自己親爹都不放過,啧啧.——
到底是自己親戚,太後就算氣得都快起不來身了,還是去求趙奕,而趙奕也是料到她會如此,直接把案子交給了刑部審理,不得徇私。
至于太後,趙奕擔心太後身體,讓太醫給太後好好診治,外面的事情就不必讓太後煩心了。
甚至讓禁軍圍了永壽宮,堅決不讓太後插手此事。
太後被圍起來了,這次卻輪到葉绾绾爲難了。
太後不能插手,葉家能仰仗的就變成她了,這個情求還是不求呢?
葉绾绾去看了太後,太後這次真的氣得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她死死握住葉绾绾的手:“绾兒,你一定要救你姑父,他要是沒了,江家就完了。”
葉绾绾看着她這幅憂心不已的樣子,平靜的問了一個問題:“太後,江城和皇上的江山,誰更重要?”
太後看着她,沉默了。
“江家仗勢欺人,作威作福,這次又是貪污朝堂的銀款,放在旁人身上,這一家子怕是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也許那些錢财在太後眼裏不算什麽,可他們就像是朝堂的蛀蟲,一隻不可怕,可怕的是放任。”
“太後縱容着江家,那就會出現無數個江家,去年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大廈傾倒,太後當如何?”
“抛開朝政不談,江夫人是您的親妹妹,而皇上可是您親生的孩子,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江家都是在爲難皇上,一次又一次的動搖皇上的江山,太後要我勸說皇上,我是可以勸說,但在這之前,還請太後想明白,您要選的是江城還是皇上?”
太後啞然,無話可說,深深的看着葉绾绾,好似此刻才真的認識她一般。
“绾兒.你.”懂事了,明道理了,可太明白了,也太無情了些。
“退下吧!”
這是不再逼葉绾绾去求情了。
葉绾绾緩緩起身離開,站在外面的汪維表情複雜的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葉绾绾不知道,就在剛剛炀帝來了,就站在外面,差不多将她的話全都聽到了,然後轉身離開,臉上的表情看着不太好的樣子。
汪維不知道葉绾绾跟太後說了什麽,隻覺得皇上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萬一是些不好的,不知道皇上心裏會怎麽想呢。
怎麽想?
趙奕回去把葉兆儒放了出來,然後判了江家流放,這次是一家子,隻差沒把江飛雪從宮裏丢出去一起了。
葉兆儒:“.”他是怎麽出來的來着?
傍晚,葉绾绾剛剛準備去洗漱,林铮跑來告訴她這個消息。
啊.這麽快就把葉兆儒放出來了?
貴妃娘娘表示很是遺憾,她爹這輩子,多難得去坐一次牢,居然就這麽幾天,估計他都沒什麽感覺呢。
葉兆儒:他并不想有這樣的體驗。
葉绾绾洗漱的時候心情還不錯,換了衣服出來正要擦頭,一眼看到了已經坐在桌邊的趙奕。
忍不住挑眉,今天吹的什麽風?趙奕一年不來她這裏,今天居然把他給吹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