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生病,還忙着朝中政事,一時間也沒精力管後宮的事情,後宮的人也難得安分些。
當然,也就是沒有趙奕的寵愛,一時間沒有争風吃醋的勁兒,明面上還算和諧,但暗地裏的小算計小心機還是不少,這後宮女人聚集之地向來是非多,要是真的和諧,那才是奇了怪了。
也就在衆人都不知不覺的時候,季婕妤生了。
下午發作,晚上就生了,一個小公主。
也是這是衆人才猛然反應過來,哦,是啊,後宮還有孩子出生呢。
太後聽說要生了臉色就不好看,不過聽說是個小公主,瞬間就柔和下來,不但讓親信去探望,還讓人送去了不少賞賜。
一個小公主而已,雖然能傍身,但威脅性不大,因此後宮的人對季婕妤還算是很友善的。
然而,因爲季婕妤的生産,很多人也把那低調得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劉昭儀想起來了,算算日子,這劉昭儀也快生了。
季婕妤生的是公主,總不能劉昭儀生的也是公主吧?若劉昭儀生皇子,她跟冷皇後又是親戚,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小公主降生,趙奕身體還沒好,也就沒去看,讓人送了不少賞賜過去,而季婕妤有功皇室,晉升爲季貴嫔,妃位之下。
小公主賜名:福語。
福語小公主出生帶來的熱勁兒還沒過去,相差不到十日,劉昭儀也要生了。
劉昭儀可就沒季婕妤那麽有福氣了,用着早膳的時候發作,結果疼到第二天早上都沒能生下來,整整一天一夜,幾乎要了她的命。
冷皇後都親自去守着,招了最好的太醫,又熬了半日,終于生下了一個皇子。
後宮衆人瞬間那叫一個眼紅。
這冷家人什麽命啊?一個一個的,都生皇子。
雖然冷皇後和劉昭儀生這孩子都遭了大罪,可這生的是皇子,換成她們,她們甯願遭罪,也不要生個注定淪爲犧牲品的公主。
一個小公主、一個是皇子,高低立現。
不過好歹季婕妤有孩子傍身了,而且還升了位份,比她們可好太多了。
兩個後妃同時生下孩子,趙奕也不能厚此薄彼,同樣給劉昭儀升了兩級,不是貴嫔,而是嫔位,比季婕妤還低一級。
五皇子賜名:胤,趙胤。
相比季婕妤那邊,在劉嫔這裏太後就沒那麽好臉色了。
冷家一門兩個皇子,她如何能好?不過又礙于身份,還是得給賞賜,爲此氣得兩天都沒怎麽吃飯。
這段日子,後宮裏因爲兩個孩子的誕生,衆人矚目,熱鬧非常,而這些熱鬧都跟葉绾绾沒關系,她可是公認的跟生孩子沒關系的第一人。
後宮的事情找不上她,但宮外卻有事情。
葉兆儒入宮見葉绾绾,因爲江家之事,準确的說,是因爲江韬。
“绾兒,爲父跟你說說你表哥的事情,他唉.你是不知道,那雁南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爲父想想都心痛啊。”
心痛?他這個當舅舅的倒是好心。
“你不是派人去照顧他了嗎?”
葉兆儒歎氣:“是派了人去,但能有什麽用?那個地方,尋常人都難以自保,更别說他這個戴罪之身,頂多是讓他餓不死,其他事情就無從插手了,前不久傳信回來,說是他被監差打斷了手臂,昨日又收到消息,說是被人欺負,這次是重傷,甚至被打斷了肋骨,這要是再不救回來,他這命都要沒了。”
葉绾绾點頭:“确實挺慘的,不過誰讓他當初仗勢欺人、橫行霸道,這是他自己做的惡果。”
葉兆儒喝道:“你這什麽話?那可是你表哥。”
葉绾绾翻個白眼,不跟他辯駁這個問題:“所以呢?爹到底想說什麽,特意來告訴我江韬有多慘?”
葉兆儒這才說正事:“爲父是想讓你勸一勸皇上,免去江家的罪責,爲江韬求求情。”
葉绾绾冷笑:“爹,您現在可是國公,怎麽不自己去勸皇上?”
葉兆儒:“皇上現在寵愛你,自然是你勸說比較好,隻是讓江韬回來,不是什麽大事。”
葉绾绾:“不是什麽大事,那爹你自己去說,就算你說不行,不是還有太後,哪兒輪得到我?”
葉兆儒拉下臉,命令的語氣道:“江韬是你表哥,于情于理,你該幫他求情。”
葉绾绾也是剛,就是不吃這一套:”我隻聽說過求人的,沒聽說過有什麽是該幫的。”
“他江家于我葉家有何恩德?與我又有何恩德?憑什麽讓我幫忙求情?”
“富庶人家養寵物,養隻貓養條狗,聽話乖巧,爹倒是稀奇,喜歡養這白眼狼。”
葉兆儒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口無遮攔,這說的是人話嗎?那是你小姑姑,是血脈至親,你難道不該幫一幫?”
葉绾绾果斷回答:“不幫。”
葉兆儒咬牙切齒,怒火中燒:“我真是怎麽養了你這麽個無情無義的不孝女?”
葉绾绾:“好竹出歹筍,真是對不住爹了。”
牛皮燈籠?死豬不怕開水燙?管他什麽呢,反正貴妃娘娘就是不吃這一套。
葉兆儒實在無法,軟硬說不通,活生生被氣走了。
葉绾绾隻有冷笑,爲了江韬,他倒是費心費力,可笑葉少揚去了閩州這麽久,他卻是問都不問。
江韬因爲得罪信陽侯才落到今日的地步,而葉少揚可是在信陽侯手下,他就不怕葉少揚被信陽侯折磨?
眼下趙奕受了傷,南方災難還沒過,衛王又逃跑了,事情那麽多,每一件都是大事,趙奕有多心煩,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朝中人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去觸趙奕的黴頭,他卻非要她去給江韬求情,這是生怕她太好過?
再說了,這事兒讓太後出面不就是了?要是江韬真那麽慘,太後出面把人接回來,趙奕難不成還能一刀給砍了?
還不是太後不想爲難自己兒子,他又不敢爲難自己外甥,就想讓她來當這個出頭人。
爲了江家的人,兒女都能拖出來當槍使。
這當爹的可不僅僅是偏心,而是心偏到脖子後面去了,都不知道誰才是他親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