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绾绾讓自己遭罪才把葉兆儒甩掉,本以爲就可以得個清淨,沒想到一轉頭卻遇到更讓她堵心的人。
“參見貴妃娘娘!”
也不知道是緣分太深還是天生八字不合,竟然在這裏也能遇見趙閑和沐菱。
葉绾绾前面有趙泉和林铮擋着,趙閑還隻是好奇的打量葉绾绾,而沐菱卻笑得不要太得意。
“先前不知是貴妃娘娘,多有得罪,沐菱特來向貴妃娘娘賠罪。”
先前不知她是貴妃,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她葉貴妃,這是赤裸裸的諷刺?
葉绾绾隻是涼涼的掃她一眼:“你是誰?”
沐菱臉色立刻難看,嗤笑:“貴妃娘娘還是貴人多忘事,不過既然不記得,那我就再說一次,我叫沐菱,容州沐家,令兄葉少揚的未婚妻。”
葉绾绾似乎想起來了,淡淡看她一眼:“那爲何見到本宮不行禮?”
青紗:“想必是容州偏僻,沒什麽教養,這沐姑娘不懂規矩,不如奴婢教教她。”
沐菱頓時就怒了:“說誰沒教養呢?”
趙閑拉住沐菱:“别沖動。”
沐菱重重的哼了一聲:“貴妃娘娘别忘了,我可是你未來嫂嫂。”
葉绾绾淡淡挑眉:“你不說,本宮還以爲你已經嫁入葉家了呢?既是我哥的未婚妻,怎麽倒是跟川王世子這般親密無間,回去我倒是跟我哥說道說道,我葉家的門檻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你别太過分!”沐菱氣得漲紅了臉,一雙眼睛仿佛要吃人。
過分?
葉绾绾擡手,靈雀走過去,一腳踢在沐菱的膝蓋,直接把人壓下去。
“本宮這不是過分,這是教你規矩,對本宮無禮,以下犯上,就算賞你三十大闆,你都得叩謝本宮恩賜。”
“世子爺慣着你,本宮可不慣着。”
趙閑上前:“貴妃息怒,我與沐姑娘之間清清白白,隻因母妃喜愛沐姑娘,時常邀請她過去做客,我也隻是負責跑路送她回去而已,還請貴妃娘娘莫要誤會。”
嘴上說得倒是客氣,不過那表情卻帶着倨傲,一副不屑跟她計較的樣子。
說完竟是揮開了靈雀,親自把沐菱扶起來,這是完全把她當空氣呢。
葉绾绾扯了扯唇,沒有阻止,轉身出門走了。
無關緊要之人,何必多費口舌。
這沐菱現在心高氣傲覺得自己很了不得,等去了上京,有的是機會教她做人。
葉绾绾隻負責得罪人,反正她就是看不慣沐菱,對那川王世子也沒什麽好感,至于後面追來的葉兆儒要怎麽賠禮道歉,那可不在她考慮的範圍。
——
這一路磕磕絆絆,又趕了七天的路才回到上京,葉绾绾一路上都在吃藥,到了上京,這病才總算是好了些。
而葉绾绾到上京了,後面的葉兆儒也終于追了上來,看着悠閑坐在馬車邊上吹風的葉绾绾,那表情真是咬牙切齒。
膽子不小,居然敢給親爹下蒙汗藥,那劑量一睡兩天,差點兒沒把他睡死了,這是想謀殺嗎?
葉绾绾一點兒不在乎葉兆儒那滿身的怒火:“皇上派人來接了,爹我們該入城了。”
葉绾绾就是故意在這裏等葉兆儒一起入宮的,不然她才不會在這裏吹風呢。
趁着等人的空隙,葉绾绾已經梳洗了一下,入城之後直接就可以入宮。
滿身風塵、一臉疲憊、狼狽不堪?絕不可能。
葉绾绾才不要可憐凄慘的惹人嘲笑,但葉丞相顯然不這麽認爲。
“等下入宮你就給我哭,哭得越傷心越委屈才好,那樣皇上才會憐惜你,到時我會派人去找太後,有太後在,一定能幫你度過這一關,記住了嗎?”
葉绾绾一聲不吭,懶得搭理他。
馬車緩緩入城,中間也不停歇,直接去到宮門口。
葉兆儒和葉绾绾要入宮面聖,冷雲放和趙泉也要複命,一行四人直接去往禦書房,趙奕已經在等了。
一路上葉绾绾察覺到了不少人在偷偷打量,躲在個個角落裏朝這裏看,有宮人有妃子,這是迫不及待的來看她的笑話?
葉绾绾一路走來,端莊沉穩,背脊挺直,還越走越傲氣,看得葉兆儒火氣,擡手就一巴掌招呼過去,而葉绾绾仿佛後背長眼睛一般,竟然一個轉身,準确無誤的躲了過去。
其實恰好是個拐角處,葉绾绾轉彎而已,不過卻把葉兆儒氣得不輕,要不是後面還有冷雲放和趙泉,他一定要揪着葉绾绾的耳朵狠狠罵她一頓。
終于走到禦書房,門口站着的人是袁德,他笑得眯了眼:“恭迎貴妃娘娘回宮,皇上在裏面等着您呢。”
小人就是小人,幸災樂禍都不懂得掩飾一下。
四人進去:“參見皇上!”
葉兆儒扯了扯葉绾绾的袖子,低聲威脅道:“哭!”
葉绾绾擡頭看着坐在桌案後的趙奕,朗聲道:“皇上,金國賊人欺人太甚,竟然綁架臣妾想要威脅皇上,父親震怒不已,他說要捐獻葉家一半家财,請皇上曾兵一舉剿滅金國!”
葉兆儒瞬間瞪大眼,瞪着葉绾绾,氣得說不出話來。
冷雲放也驚了一下,看看面色堅定的葉绾绾,再看看氣得快暈過去的葉丞相,突然覺得葉丞相好生可憐。
趙泉也很是贊同,葉丞相看着要被氣死了。
趙奕被驚到了,他想過無數次葉绾绾回來的樣子,是凄慘委屈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氣倔強?但獨獨沒想到葉绾绾一張口就出其不意。
葉兆儒的臉色他未嘗看不出來,但他立刻就答應了:“好!丞相确實是疼愛貴妃,既然如此,朕絕不推辭,立刻對金國曾兵,勢必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皇上.”葉兆儒心在滴血:“這微臣微臣沒有不能啊.”
他哪兒能拿出一半的家産來捐,這捐了,不得喝西北風啊,那可是一半的家産!!!
可皇上都接話了,他要是不捐,皇上一定會生氣的。
趙奕皺眉:“怎麽,莫非丞相并不願捐一半家财?”
這是明知故問。
偏偏他是皇帝,就算是明晃晃的搶,他也隻能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