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東京。
三月初的和之國正是櫻花季,清晨車輛駛過大街會卷起大片大片海浪般的櫻花,随風飛向海水般蔚藍澄澈的天空。
隻可惜低着頭忙于上班的新東京上班族都已經習慣或者說也沒空欣賞這幅美景,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地爲着生活奔波,一大早上就滿臉的疲态。
千代田區,裁決司那棟陰森可怖黑色官邸四樓的某間辦公室内。
第六裁決使艾黛琳.裏昂翹着修長的美腿在辦公桌上,那雙碧綠的豎瞳中眼波流轉,饒有興緻地扭頭望着樓下的櫻花海浪和匆匆走過的行人。
“明明自己身上背負着随時可能會猝死的沉重枷鎖,卻會因爲一些和他們完全不相幹的事情對世界政府和裁決司産生那麽大的敵意,呵呵,人類這種生物.真是可悲且愚蠢啊。”
聽到女人的話,坐在一旁的駐和之國黑袍執行隊恭敬地附和道,“您說的對,所以他們是需要管教的人類,我們是負責管教的天人,構成了這個世界運轉的框架,老實說,雖然我在和之國那麽多年,但有時候我也搞不太懂那些人類心中的想法。“
“搞不懂才有趣.不是嗎?”
第六裁決使艾黛琳.裏昂端起桌子上酒紅色液體的高腳杯,輕輕地品嘗了一口,杯裏的液體劃過喉嚨時有種滾燙而灼熱的氣息。
此時,她的腦海中不禁想起這棟樓地牢中那些兩腳羔羊。
在臨死前或是哭訴求饒、或是憤慨痛罵、又或者是先痛罵然後看到一絲活着的希望又開始求饒.
每一次不同的表現,都能帶給她意想不到的全新的“驚喜”。
“如果玩具都被搞懂的話,那也就喪失了僅有的樂趣了。”
對于這個話題,裁決司駐新東京的黑袍執行隊隊長沒有接茬,隻是勉強扯動嘴角幹笑了一聲。
說實話,他作爲黑袍執行隊的隊長,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麽良善之輩,一個月前那場天空樹下的流血夜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然而即便如此,當他某一次進入眼前這個女人專屬的地牢中。
走出來的時候,差點把早上幹吃的早飯吐出來,因此對于眼前這個來自上京裁決司的大人物他也變得愈發恭敬小心。
艾黛琳.裏昂倒是不在于一個隊長的态度,轉過頭,坐在一旁不遠處的第五裁決使“劍帝”克羅劍依舊一言不發,靜靜地端坐在那裏。
她見狀不由輕笑了一聲,心裏倒是沒指望眼前這個哪怕在裁決司中那個掌權的老人面前也沉默寡言的男人能對自己熱情幾分。
除非未來的哪一天,當她覺得自己有實力壓下這個男人的時候,那麽嘗試着駕馭這樣生硬的男人,一定也會十分有趣吧?
隻可惜這種想法隻能想想。
三刀流“劍帝”克羅劍。
盡管在裁決使的那張圓桌上,次序隻比她靠前一位,但兩人的實力差距可不隻是圓桌旁那兩張椅子間的短短的距離。
永遠不要去招惹你無法招惹的人——這是第六裁決使艾黛琳.裏昂14歲起就明白的生存之道。
“說說吧,今天叫我們來是什麽事。”艾黛琳.裏昂轉過頭,再次笑吟吟地注視着小心翼翼站在不遠處的黑袍執行隊隊長。
黑袍執行隊隊長心中早就打好了腹稿,隻是剛剛被艾黛琳.裏昂的感慨打斷,此時幹咳了一聲,先拍了一句馬屁。
“兩位裁決使果然料事如神,這段時間和之國出現了不少入境的陌生面孔,我們接管了和之國警視廳的監控系統,最近幾天發現了您所提供的特征需要留意的人,這是攝像頭拍攝到的照片。”
嘴裏說着,黑袍執行隊的隊長就彎腰雙手遞上了一張照片,照片裏是一個膀大腰圓、蓄着絡腮胡子,宛如熊罴壯實的高大男人。
他正坐在新宿街頭的一家名爲漢堡皇的連鎖店裏,專心緻志地低頭嗦着桌子上一大桶吮指原味雞,桌子旁邊還放着一杯超大号的快樂水——那滿臉享受的模樣拍下來給漢堡皇當廣告宣傳都不用上後期。
“大胡子巴克,柯裏昂海賊團的副船長,八階半神級肉體系能力者。”艾黛琳.裏昂語氣似笑非笑地說着,僅僅瞥了眼照片,就認出了照片上這個男人的身份。
柯裏昂海賊團?
黑袍執行隊的隊長心中一驚。
他雖然遠離上京多年,但叱咤西海的四王之一的柯裏昂海賊團自然也是聽說過的,因爲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柯裏昂海賊團是“西海四王”中唯一連世界政府都要給幾分薄面的海賊團。
他們的副船長爲什麽會出現在和之國?
難道是爲了天空樹的【邊界】?
“沒想到西海的老朋友消息還挺靈通的。”艾黛琳.裏昂砸吧砸吧嘴說道,“巴克那個家夥都在這裏,那胡佛.柯裏昂說不定也來和之國了,啧啧啧和之國真是越來越熱鬧了,他們也在尋找些什麽嗎?”
聽到“胡佛.柯裏昂”名字的瞬間,走進這間辦公室後就坐在角落裏的“劍帝”克羅劍忽然睜開了鷹隼般銳利的雙眼,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旋即又不動聲色地繼續閉目養神。
艾黛琳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克羅劍,似笑非笑地說道,“當然,西海的事情那麽多,那個男人也可能沒時間親自來,隻是光靠‘大胡子巴克’那個家夥卻不足以以掀起什麽風浪啊還是說,他們不知道我也在這裏呢?”
聽到艾黛琳的話,站在辦公桌前的執行隊隊長不由一怔?
八階的肉體系能力者.
還不足以掀起什麽風浪?
愣了兩秒之後,他忽然再次一眼前這個笑容妩媚的女人,趕緊收回視線,心中卻是有些恍然——如果是她在的話,其他肉體系能力者說不定還真難以掀起什麽風浪。
因爲這個名叫艾黛琳.裏昂的的第六裁決使,早在十二年前,就成爲裁決司肉體系能力者中最強的八階半神級能力者!
西海那個熊罴般的八階般半神級肉體系能力者“大胡子巴克”,雖然近幾年在世界政府的通緝上都名列前茅,也曾在西海上和其他海賊團的争奪戰鬥中有過駭人聽聞的彪悍戰績。
可論起肉體系能力者的實力
在眼前這個女人面前,那個大胡子巴克”不過是末學後進罷了,很有可能兩人對于能力的理解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總而言之一句話。
在肉體系能力這一領域。
眼看這個貌似妩媚的女人.
堪稱“無敵”。
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煩惱。
邊界之門後,被認爲是“地獄”的失落世界。
坐标江海浦江小區,某一棟居民樓前,伴随着“轟隆”一聲巨響,塵土飛揚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
然而等到地面激蕩的煙塵平息後,無數人定睛望去,卻紛紛悚然一驚!
隻見那個在被東野原一腳爆抽,将裁決司斬劍揣入胸口的渾身泛着綠色光澤的恐怖怪物在落地後的刹那,猛地咳出了一口慘綠的血液。
旋即,他卻發出一聲暴戾狠厲至極的嘶吼,那小山般嵬峨的身體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蹿升長高直奔兩米五。
下一秒,似乎重新恢複生機的張屠子猛地一躍從地上跳了起來,受了如此緻命傷的他居然僅僅是身形搖晃了一下,就再次怒不可遏的朝着東野原發出了憤怒無比的咆哮聲。
周圍調查隊的人見狀瞬間傻眼,腦袋都有些宕機了。
這個異魔是肉體系能力?
可什麽肉體系能力會那麽恐怖?
此時,東野原前腳剛想去拔出自己的武器斬劍。
眼看張屠子毫無預兆地陡然站起,滿臉擇人欲噬的模樣,依附在張屠子身前的東野原當機立斷。
他反手又一拳蓄力轟在劍柄上!
隻聽“嗤啦”一聲,慘綠色的血液飙濺中,拔出的半截劍身瞬間被他再次轟進了張屠子的胸腔。
吼—!
張屠子頓時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嚎,滿臉的狀若癫狂。
東野原的人卻借助這一拳的反震之力,迅速和在斬劍進進出出的反複折磨下暴怒不已的張屠子拉開了距離。
張屠子失去了目标,極度憤怒之下揮起手中恐怖的屠刀猛地将斬劍外面露出的劍柄“铮”的一刀兩斷,旋即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晃了幾下。
這都還不死?!
調查隊的衆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氣。
緊接着,他們又不約而同的看了東野原一眼,很難想象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少年究竟如何将那麽一個恐怖的異魔傷成這般模樣。
但下一刻,
更讓人震驚和恐懼的是
隻見張屠子渾身上下骨骼一陣炒豆般的爆響,蠕動的肌體居然要再一次将大半截留在他胸口的漆黑劍身往外擠出。
這個家夥難道不會死的嗎?
東野原見狀也眉頭不由一蹙,他不覺的有什麽不會死的東西。
人被殺就會死。
異魔也一樣。
對了!
那半截劍身。
對方既然幾次三番試圖将其排出體内,那這半截劍身要麽是他很痛苦,要麽就是有可能威脅到他。
要知道,剛剛的戰鬥東野原可是開啓了九眼六道.第二眼,對方身上那些隻在他眼中可見的塗鴉般的躍動“死之線”。
顯然不可能僅僅是塗鴉。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東野原正要出聲提醒周圍其他調查隊員——現在樓下這一片幾乎被異魔包圍,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不料這時,二樓的空氣中陡然傳來一連串躁作的槍聲。
嘭嘭嘭嘭嘭—!
刹那間,沒等衆人反應過來。
一顆顆包裹着黑色火焰的子彈仿佛在空中連成了一條線,瞬息間撕裂空氣,在張屠子胸前還未來得及愈合的創口綻起了一朵朵嚴厲的黑色的曼陀羅。
地獄之花!
電光石火間,張屠子還沒站穩的身形連連後退,那半截被折斷在他胸腔裏的劍刃被一連串的子彈頂得一寸寸不斷深入。
最後一朵黑色曼陀羅花綻放的刹那間,那半截斬劍的劍刃竟裹挾着慘綠色飙濺的血液,從張屠子的後背直接透體而出暴射了出去。
吼—!
張屠子再次發出了凄厲無比的咆哮!
隻是這一次,他聲音中卻有些絕望,随後身形驟然急劇縮小,一個後仰倒在了地上,最終化作了張屠子最初那副滿臉絡腮胡的模樣。
居民樓的二樓,不知何時從精神幻覺中脫困的七海健次郎收起了手中的改裝後的.50口徑的微型“夜之魇”。
他彎腰重新抱起地上的物資,墨鏡下的眼中卻并沒有太多的波瀾。
在樓下的有些人看來,或許剛剛是七海健次郎抓住機會,力挽狂瀾的五連珠暴射絕殺了那個恐怖龐大的綠色怪物。
但無論是隊長格雷.邁恩,還是七海健次郎以及其他一些陽光毒辣比如海拉這樣的女人在内,他們都看出來是東野原創造了這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如果非要打個比方,就好比綠茵場地上有個大猛比單刀直入地帶球沖進對方門口,下一秒,在把球喂給你的同時還沖上去一拳幹翻了守門員。
換成誰能射不進門?
不過在這個時候,微微怔在原地的東野原的注意力卻并不在這些上面,腦海中的罪惡手冊裏響起了一連串的提示音。
【偵測到高濃度未知微粒,已确認收集】
【未知微粒收集完成】
【恭喜宿主獲得綠色能力[綠之殇]碎片】
【宿主可通過源力點永久升級碎片獲得能力】
【宿主可通過分解獲得源力點】
【特殊提示:[綠之殇]爲可進階能力,消耗1點源力點可進階爲藍色高危能力——[世界破壞者]】
綠之殇?
世界破壞者?
東野原頓時有些愣住了。
晚點還有~
求個票票噜噜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