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意見呢？”周局長目光掃過其他幾位副局長，“老方，你多年來一直負責武道這塊，你說說。”
儒雅中年人方宏點頭道：“我支持選許景明。”
其他人都聽着，聽他講述理由。
“大家都知道，未來藍星文明将面臨何等的挑戰。”方宏說道，“我夏國最強的高手，可不隻是爲了在同層次中最強。而是要不斷的突破，突破，成爲越來越強的生命體！”
“生命層次的突破，取決于境界。”方宏說道，“必須技藝境界突破了，才能憑借進化法達到新層次。”
“現如今我夏國三階高手中，最年輕的兩位就是方虞和許景明，他們也都沒有得到過栽培。”方宏接着道，“二者比較，許景明達到三階後，境界成長速度明顯迅猛得多。截止此刻，他的槍法已經突破到三階56%，方虞的步法至今沒突破，戟法也隻是三階21%。”
“放眼現如今國内的三階高手，許景明技藝成長是最快的！當然柳海是最全面的，已經全方面達到三階99%。這兩位技藝境界方面我是最看好的。”方宏說道，“我覺得我們更應該看重技藝境界方面。一旦境界突破，不同的生命層次。談什麽103%契合度意義也不大。”
周局長點頭：“老方的意思很明确, 其他人呢？”
“方虞年僅二十歲, 也沒得到栽培，憑自己就達到三階。他境界方面同樣很擅長。”張童方副局長說道，“隻是經曆的磨砺沒許景明多，人生閱曆也不夠, 等他二十九歲怕是悟性絲毫不遜色于許景明。而且你們也知道……生命層次的突破, 越往後越難。許景明和方虞，大概率都會停留在同一個高度極限。我覺得栽培方虞, 更穩妥。”
“我選許景明。”梁倩副局長開口道, “沒什麽穩妥不穩妥，我們夏國會培養出一代代高手, 柳海、許景明他們是虛拟世界開放後的第一代, 過十年，隻允許赤手空拳格鬥的少年們也會成長起來，他們基礎更紮實, 一旦接觸兵器成長更塊，會有第二代天才湧現。第二代、第三代……一代代湧現！”
“我們這次栽培，名單第一位，更是最大力度栽培。我們要的隻是同層次中的強大？”梁倩副局長搖頭，“以後會湧現很多代高手，我們如今最需要的是最強大的生命體！越強越好！”
“整個藍星也不敢奢望太遠, 我們夏國更應該腳踏實地。”王書祁說道。
張童方點頭：“這次名單第一人選, 代價很大。我們必須慎重，必須穩妥。”
“以許景明的成長速度, 再弱也弱不到哪裏去，也很穩妥。”梁倩副局長說道。
“有時候，膽子還是要大點。”方宏笑道, “說不定，有奇迹呢？”
四位副局長在争執。
周局長點頭道：“當初的第一批栽培方案, 因爲難以摸清國内底細, 僅僅是針對格鬥類有成就者栽培。栽培力度都有限！第二批……是虛拟世界開放後, 全國範圍内篩選。這一次前三名的栽培力度都很大, 第一名的栽培力度更是空前。大家都慎重我能理解。但如果我們給不出方案，就隻有讓最高當局決定了。”
四位副局長彼此相視, 都堅持自己的意見。
“不管我選誰，都沒法做到四人贊同。”周局長點頭道，“那第一、第二的人選，都待定。我們五人都需要寫一份自己的意見。交由最高當局決定。”
“好。”四位副局長都點頭。
“前兩名, 肯定是在許景明、方虞二人中選擇。那第三名, 趙樊, 有沒有意見？”周局長說道。
“沒意見。”
“就他了。”
“過去從未接觸武道，一個多月就能擊敗一些武道大師。年僅十八歲, 這天賦是真高。”
四名副局長都贊同。
“接下來十七人，是虛拟世界在大數據中篩選出的三十人, 我們來投票決定。每人選十七位……按照票選排序。”周局長說道。
當天，生命進化局便将二十人名單的詳細訊息上禀最高當局，僅有最重要的第一名、第二名未曾确定，候選人是許景明、方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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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許景明、黎渺渺這一大家子人聚集在一起，一同吃着早飯, 也是慶賀火種杯大賽的勝利。
雖然許景明沒拿冠軍, 但許洪拿了！
“火種杯大賽的決賽, 在今天淩晨結束, 由柳海率領的柳海老年隊獲得了冠軍。許景明率領的梨木戰隊獲得了亞軍。”客廳光幕上, 正在播放着早間新聞。
“我吃完了，先進虛拟世界了。”許景明起身。
“你小子，剛大賽完這麽急匆匆的。”許洪說道。
“得趕緊複盤和師父的對戰。”許景明說了句，笑着看着家人們，“大家慢慢吃。”說着立即去卧室了。
其他家人們都不急。
黎渺渺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新聞，又調了節目。
“本次火種杯大賽，湧現出了一批年輕高手們。像許景明、王怡、方虞等一個個，雖然奪得冠軍的依舊是柳海的隊伍。但不可否認這批年輕人們的實力。”這是一個談天說地的節目，主持人和兩名嘉賓随意閑聊。
“許景明，算是如今夏國年輕一代的領軍者了，當年他擂台上斷腿時, 我還遺憾, 覺得他武道前途毀掉了。誰想幾年後他就重返擂台。現如今更是大放異彩，全國皆知。”
“在國内許景明很優秀, 但他這一層次的高手, 更得放眼全球。和全球最頂尖高手們相比, 我們得承認，許景明實力還是差些。”
“是，和柳海的交手，和雷雲放的交手，都能看出來……許景明一對一的時候，都被徹底壓制。”
“現如今星空榜全球第四，才二十歲。剛突破的全球第七，也才三十二歲。和這些全球最頂尖高手相比，許景明還得加加油。”
黎渺渺看着節目，眉頭微皺。
“心态得放平。”黎辰安也坐在了女兒身邊，說道，“星空榜上畢竟是全球最頂尖的高手。人啊，别總是和最強的比，給自己壓力太大。多和自己比，隻要自己一直在進步，變強大，就很好了。”
黎渺渺點頭：“我懂，景明他一直很努力。”
……
個人空間練武場。
許景明仔細看着眼前顯現的對戰場景，那是決賽的對戰，自己和師父交手的慢動作。
“我全力進攻，師父一柄刀卻擋住了。”許景明看着，“之前張青雙劍狂攻，師父也是一柄刀就擋住。如果每一招都經過頭腦，是來不及的。師父是本能反應。”
許景明眼睛一亮：“對，讓所有招數都化作本能。”
“我的招數單看每一招很快了。”許景明仔細觀看，自己和師父交手的慢放視頻，“但現在看起來，常用招數是化作本能了，但是有些招數的連接，卻有些慢。沒法像師父一樣，所有招數都化作本能。”
“在師父眼中，可能已經沒有招數了，他眼中，隻有敵人的破綻！手自然就施展出招數，對付那一破綻。”
“心中無招，招數都成了本能。”許景明隐隐看出了師父的境界。
就像人走路，不會去考慮先邁左腿還是右腿。
就像打字，想到一個字，手自然敲打出了幾個字符。
搏殺時，隻需要想到我要攻殺敵人這裏，本能就施展出最适合的招數，一招連一招，快得可怕。
“試試……”許景明開始虛拟出對手，嘗試這樣的戰鬥方式。
在決賽結束後他一直在複盤，回看慢速播放的視頻，不斷反思，完善自身技藝。
等複盤結束，他才打算去闖星空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