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上的衣服,則是她吐了,他給她清理洗了澡給脫了……
洗澡時,她還調戲他來着,在浴缸裏吻他,吻到他不得不推開她,還笑着戲侃了一句:
“哎,吻得這麽猛,想幹嘛?你現在稀裏糊塗的,等回頭清醒了,就又該說我趁人之危了……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現在的德行全給拍下來,讓你看看,你現在有多喜歡欺負人?”
“對,我要欺負死你……誰讓你騙我當你老婆來了,陸隽辰,我要讓你好看……”
然後,她就獸性大發了。
啃得人家滿脖子全是這玩意兒。
……
當這些記憶全部浮現。
時卿的小臉漲得通通紅。
這不是她。
這絕對不是她。
她左右張望着,想逃到衛生間去。
嘤嘤嘤,沒臉見人了。
陸隽辰笑着把人禁锢在自己懷裏,哪能輕易讓她躲了去。
昨晚上,她的反應,他是真的真的太喜歡了,雖然很欺負他, 但是, 他被欺負的很高興。
嗯,他喜歡她霸占他。
“看來是想起來了,陸太太,你把我吻成這樣, 讓我怎麽出去見人, 今天下午,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你是不是有心讓我把你公開啊……要不, 我們正式公開吧!”
他越靠越近, 近到隻要一撅嘴,就能親到她。
是的, 他很想召告天下, 他有主了。
“我那是醉了。誰讓你灌醉我的?沒錯了,陸隽辰,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以小巧的手指将這張臉給抵開, 并指控起來。
這個人,真的是太危險太危險了。
“喲,被你看穿了……”
他笑着承認了:“但已經太遲了,你對我幹的這些,我都錄下來了……所以,你得對我負責到底……”
勾勾她的下巴, 男人很是高興, 眸光亮燦燦的。
“陸隽辰,你太奸詐了……”
她沒生氣, 隻是嘟囔着,潮紅的面色露出絲絲媚态,看得他身體那是一陣陣發緊, 有種渴望又在蠢蠢欲動。
昨晚上,醉酒的她, 絕對是勾魂的, 和平常的她, 形同二人。
她又變回了那個簡單、愛笑的女孩子。
她還吃醋。
她很霸道。
她說他是她的。
原來, 他在她心裏還是很重要的。
其實,她還是很在意的他, 隻是,她一直用理智控制着自己,不表示,裝無情。
他喜歡這樣的她。
但昨晚上, 她醉得很徹底, 所以, 在她吐完後,他沒辦法對她做些什麽, 隻是睡在一起——再加上,家裏并沒有女孩子的衣服, 所以,他沒給她穿睡衣。
結果,倒黴的還是他。
他看着她,看了一晚上, 腦子裏不斷地回想,六年前, 自己和她之間的事——怎麽也想不起, 自己在被藥物完全控制之後, 又發生了什麽。
他記不起過程, 她也忘了一切, 唯有洛洛和仔仔是他們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的見證。
然後呢,他洗了三回澡,最終還是沒睡着。
天亮,他去跑了一圈,回來,她還睡得像死豬。
于是,他又魂不守色地吃了一頓早餐,辦了一會兒公,中間回來看了好幾趟,睡美人這才醒了。
醒了好啊!
醒了,他就可以繼續調戲老婆了,工作什麽的現在都是浮雲。
調戲老婆, 才該是正經事。
“喂,你讓開, 我肚子餓了, 想起床……”
時卿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有點慌——他這眼神意味着什麽,她太知道了。
“哦……”
他答應着,卻不動。
“我……我衣服呢?”
她點點他的下巴,語氣帶着幾分撒嬌的味道。
“髒了,還沒洗。這裏暫時沒你的衣服。我已經讓人着手去準備。要不,先穿我的襯衣?”
他捉住她的手,親了一下,白白淨淨的小手,柔軟無骨的,卻可以救死扶傷。
“好。”
“等着。”
他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這才翻身去找了一件黑襯衣過來:
“隻有黑的。”
“哦。”她接過,“你出去。”
他笑笑,揚眉:“有必要嗎?該看的我都看了……昨晚上,還是我給你洗的澡……”
“出去。”
她臉孔通紅,鼓了鼓小嘴,心裏是極度懊喪的。
他隻好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喊了一聲:“好了沒有啊……”
“好了!”
他走了進去,看到她一瘸一瘸走向衛生間——他的黑襯衣穿在嬌小的她身上,就像短裙子一般,襯衣之下,露着白白淨淨的纖細長腿。
那畫面,會讓人流鼻血。
“腳還很疼嗎?我早上看過,已經消腫了……”他忍不住上去查看。
“略微有點疼。我去刷牙。對了,幫我催一催,衣服早點送過來。”
眼下,她的衣着穿得實在是有點惹人遐思,還是避着一點他好。
她扔下一句要走。
“不急,我瞧着你穿我的衣服,挺好看的……”
他一把将她抱起,送到衛生間,讓她坐在洗手台上。
“喂,你又幹嘛?”
她拍他肩,有點緊張了。
現在,他們的相處,有點太過親密,非常容易擦槍走火。
“不幹嘛,就是心疼你腳傷。”
他的眼神是無比熱烈的。
“謝謝,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嗎?”
哼,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别有所圖。
“要不我給你擠牙膏吧!”
說着真給擠牙膏,遞了過來,還把她給抱了下來:
“刷吧!”
“我刷牙,你盯着我看幹嘛?”
“你刷你的。我看我的,礙不了你事。”
“陸隽辰,你很閑嗎?你家公司要破産了?怎麽整天無所事事的。”
“乖,好好刷牙。”
他摸摸她頭,閑閑靠着,恣意的欣賞着。
生活有時很簡單,就是刷牙、洗臉、吃飯、睡覺、工作、學習、運動、娛樂……這些事,每個人每一天都會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但是,當一個人的生活中當中有了一個在意的人,和那個在意的人在一起時,這些普通的尋常小事,就會被賦予全新的意義。
在戀愛時期,喜歡的那個人,做什麽事都是無比有意思的。
比如說,看她刷牙,刷得滿嘴泡沫,但是,這落在他眼裏,卻覺得超級的可愛。
戀愛能讓人的心情變得與衆不同。
情人眼裏出西施啊!
他笑看,在她刷好後,給她抹掉了唇角的泡沫,還擰了一把毛巾,給她擦臉。
“好了,小豬擦得幹幹淨淨了……”
這人說得變得稚氣了。
時卿不由得撲哧笑出聲,“哎,你是不是把我當洛洛了……我記得之前你是這麽給洛洛擦臉的……”
還稱洛洛爲小豬。
“這能一樣嗎?
他将洗手台抹幹淨,繼而把人抱坐到上面,“洛洛是咱們女兒,我逗她玩呢;你是我女人,把你洗幹淨了,當在是爲了……”
他湊過去親住了。
憋了一晚上,此刻,他終于可以得償所願。
唇齒之間都是綠茶牙膏的清香。
時卿起初是被動的,眼見得被他吻得有點喘不過來了,就反吻了回去,吻得可兇了——還咬人。
他有點招架不住,忙放開她,眼底盡是藏不住的笑意,直刮其鼻子,心情輕快極了:
“你屬狗的嗎?還是想把我的舌頭咬去填肚子……”
“我很餓,你再這樣,我真咬掉你的舌頭……”她滿面紅潮地叫回去,眼神是燦爛無比的。
“餓肚子的女人果然很可怕,行,我讓人把飯菜送過來,等把你喂飽了,我們再繼續……”他笑得意味深長。
時卿眼皮跳了好幾下。
繼續什麽?
她可沒那意思啊!
他将她抱着出了房間,讓人送來了飯菜,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唇上油光發亮的,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錯。
這樣的她,閃閃動人,整個人是發光發亮的。
在木途鎮上的戀愛的感覺又回來了,這一次,是本尊認同了他,而不是那個失了憶的女孩,稀裏糊塗地喜歡他。
請原諒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所以,在得到那個女人回應之後,他整個人有點情難自控。
飯後,茹姨讓人搬了一個衣架過來——衣架上全是新衣服。
陸隽辰讓她去挑件裙子來試穿,說是下午帶她去見幾個朋友,她挑了一件杏色的裙子,裙擺上繡着一團團的不知名的花骨朵,V字領,前面露着鎖骨,後面露着一點雪背,有點小性感。
她還刻意卷了卷秀發,波浪狀的發型,襯出了她另一番極緻的妖娆之姿。
時卿本來就是一個好看的姑娘,如此精心一打扮,自然是越發美麗動人了。
“如何?”
打扮好出來,她發現陸隽辰盯着自己眼睛都直了。
爲此,她莫名有點小害羞。
這個男人,很迷自己的顔。
“好看。就是V字有點深。咱們換一件。”
他去挑了一件顯得清純的寬松上衣,配一件百搭的破洞中裙。
“我覺得挺好。不換了。”
她難得想穿得小女人些,不想再穿得像高中生了——她要迷死他。
“我覺得不行。還是換了。”他拉她回衛生間。
“爲什麽不行?”
“你在考慮我的自控力,還是準備下午就待在房間,哪裏也不去了……這倒可以……”陸隽辰點了點頭,忽然覺得這主意也是可行的。
時卿聽出味來了,這家夥别有所圖。
她立馬抓過他挑的衣服,不再有二話:
“我去換。”
回頭,她還要去一趟醫院,可不能把時間消耗在房間内。
結果,他跟進了洗手間。
時卿驚警地望着:“你怎麽進來了……出去出去……”
“我給你拉拉鏈……别動,這件衣服太緊身了,我怕你拉鏈卡住。”他很認真地幫忙,給拉下了背上的長拉鏈……
“現在你可以出去……喂,你……幹嘛?”
衣服被剝離,吻自然而然落下,男人咬斷了女孩的詢問——這一吻,絕對來勢洶洶。
沒錯,他不想出去了,有些事沒做完,有些想法沒得到滿足,他覺得他好像沒心思出去見什麽人。
“可以嗎?”
吻到情思迷亂時,他還是在她耳邊問了一聲。
時卿望着眸光閃亮的他,心潮澎湃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懷疑地問道:“你……還能停下來?”
“能。隻要你說不可以。我絕不碰你。昨晚上,你同意過的,我們試一試……如果你覺是太快,我尊重你……”
哪怕那樣會很煎熬。
他的眼神因此而糾結了一會兒。
這個傻瓜。
時卿輕笑着吻住了他。
有些事,就是這樣水道渠成的……
然後呢!
意亂情迷中,她好像記起了什麽。
有人在她耳邊說抱歉:
“對不起,我會負責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你……你叫什麽名字……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
她再次昏迷了。
那一刻,她的大腦像是被什麽劈了一刀般,疼痛感漫天襲來,有一道亮光自那黑暗中閃現,她聽到有人在對自己道歉。
她想看清那人是誰。
可是白晃晃的視線裏,她看到的臉,沒有五官。
然後,她又看到,有人将她綁了起來,強行往她嘴裏灌着什麽,她拒絕配合,扯開了那繩索跑,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她看到血水在身下蔓延開來,有人将她抱起,塞進了車子。
接着,她躺在了手術台上,可她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麽。
……
陸隽辰吓壞了,連忙給她穿好衣服,叫來家庭醫生,以确定她是怎麽一個情況。
佟醫生過來給看了看,問:“暈倒前,她在做什麽事?”
陸隽辰有點小不自在,含糊地的說了說大概的情況,最後道:
“其實,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了,之前,我親她,她也暈倒過……醒來什麽事都沒有……現在又這樣……”
佟醫生與陸隽辰關系很不錯的。
一直以來,陸隽辰在他面前,就是一副沒有情欲的聖人模樣,好像他就是一個沒有需求的怪物。
現在,在看到他說及這些事時所流露出來的自責,還有害羞,以及擔心,佟醫生覺得怪有意思的。
這個家夥,終于有點人氣了。
“沒事,應該是之前她大腦受過傷,你的行爲令她回想起了什麽,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般來說,男女之事是不會引發休克的。是你家小姑娘身子太過嬌弱,你呀,悠着點……
“這樣,我給你開點藥,以後要是有需要時,事先服藥,以防止此類事情再次發生。”
佟醫生說着,拍拍他的肩:“恭喜啊,終于知道做男人了。”
陸隽辰無奈地瞪這個發小:“我什麽時候不是男人了?”
佟醫生嘻嘻笑:“行,算我說錯,應該說:恭喜啊,終于知道怎麽使用你的工具了……”
“滾!”
這人還真是欠揍。
“滾之前,得提醒你一句,你槍傷還沒好痊呢,别太劇烈運動……你身上的傷是不是裂開了,我有聞到血腥味,别不承認啊,這樣,我給你開點藥,自己好好抹一下……兄弟,好好養着,愛愛這種事,以後到了再做……”
送走醫生後,陸隽辰就守在床邊,先給自己的槍傷上了藥,然後,依偎在邊上,迷迷糊糊也跟着睡了過去。
*
入夜時分,陸隽辰在房内看資料,時卿突然驚叫着醒過來。
醒來時,渾身上下全是汗,整個人在止不住地在顫抖,臉色若死灰。
“沒事沒事,你在做噩夢。”
陸隽辰忙扔下電腦,上前将吓得面無人色的小媳婦抱住,心下内疚極了,若不是白天自己索歡,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時卿恍若未聞。
她粗喘着,整個人害怕極了。
無他,她想起了一件事。
六年前,在西非,她和人上床了。
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韓焰。
所以,她一直以爲,洛洛和仔仔是韓焰的孩子,這完全就是一個錯誤的認知。
可她怎麽也看不清那個男人的五官,隻知道那是一個陌生男人。
她竟和一個陌生男人上床了……
爲此,她不斷地拍着自己的腦門:
爲什麽?
她爲什麽會和陌生男人上床?
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她爲什麽會記不起來了呢?
本章四千字。今日更畢,明日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