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織夏回到家,先去洗了一個澡,下來時,傭人已經備好晚餐。
坐到餐桌前,她随口就扔下一句:“小厲,把霍橋的資料發給我看看……”
“不用,夏爺要知道什麽,我可以一五一十全說給你聽……”
謝長風的聲音突然就冒了出來。
君織夏吓了一大跳,這才意識到剛剛因爲生父親的氣,又把自己已經收了謝長風這件事給忘了,以至于下樓時隻睡了一件睡裙。
這睡裙很暴露,漂亮的鎖骨畢露無疑,裙身又短,隻裹住俏臀,大長腿全露在外頭。
妙曼的身姿,就這樣清爽可口地落到了謝長風的眼睛裏。
他的眼神有點無處安放。
唉,這個小姑娘,私下裏的穿衣風格可真是太火辣辣了。
可這也無可厚非啊!
這裏畢竟是她的私宅,在家的話,自然是愛怎麽穿就怎麽穿。
就算人家愛裸奔,别人也管不着。
但是,她到底是沒把他當男人呢,還是想誘惑自己啊?
這也太考驗一個保镖的自控能力了。
“你查過?”
按道理來說,家裏突然多了一個男人,自己理應穿得保守一些,在發現他也在時,她應該上樓換一件,但是,這裏可是她的家,不是公共場合,她憑什麽要把自己穿成阿拉伯人。
“查過。”
“行。那你說說吧。”
君織夏開始品嘗美食——一碗金色的雞湯,裏面漂着青菜和香菇,由着這個男人站在不遠處恭恭敬敬地報告。
“霍橋,男,32歲,霍政的私生子,當今總統霍華廷唯一的弟弟。從小生活在加州,由霍政指派的保镖看護着。17歲考上加州大學,門門功課都優秀。大學畢業讀研。在加州一家公司擔任技術總監。
“據查,霍橋智商、情商都高,善獲得女性的好感,交過不少女朋友。但他一直生活在保镖的監視當中,很沒安全感。心理方面有問題。一旦喝醉酒,就會狂性大發,或騷擾女性,或大打出手。
“霍橋是兩個月前回的國,這兩個月,他在霍家表現良好。
“霍總統在爲他尋找聯姻對象,似有意将其栽培成下一任總統。所以,他有心理問題這件事,不能傳出去。因爲這個原因,他在夜店找你麻煩的視頻,第一時間被人處理了。
“據查,是有人刻意接近霍橋,故意将他灌醉,想讓他出醜,要讓他失去繼承權……”
下一任總統,必須是一個身心健康的人。
心理有問題,怎麽能當一國之主?
“總統先生要栽培他?可人家有兒子啊!”
君織夏聽着冷冷一笑。
再如何掩飾,都不能掩蓋掉他有心理疾病這樣一個事實——這樣一個人,哪有什麽資格問鼎總統之位。
“這個男人身上,除了有心理疾病,并沒有其他不良嗜好……雖然總統先生有兩個兒子,但是,太過年輕,一個才十九歲,一個隻有十歲……”
君織夏眼皮跳了跳,難道總統先生身體不好到這種程度了?連培養親生兒子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她思量着,所以,總統先生要湊成她和霍橋的婚事,隻要有她君家的支持,霍橋将來繼承總統之位會更加順利?
是這個意思吧!
“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據我所知,霍家的老祖宗,霍總統的奶奶并不喜歡已故的第一夫人。
“當年,霍老太太本想讓霍華廷這個孫子娶自己相中的孫媳婦,可霍華廷不願意,娶了一個平民夫人。
“以至于霍流商和霍嘉佑都不得老太太喜歡,反倒是霍橋這個私生的孫子頗投其所好……”
想不到謝長風連這一些事都查清楚了。
這樣一來,霍橋回國,就解釋得通了——想來,這一切全是霍老太太在其中搞得鬼。
那位老太太,如今雖然八十多了,但精神非常好,還在霍氏内部坐鎮,把持着霍家的經濟。
“所以,連你也覺得,他是我最合适不過的聯姻對象?”君織夏無比冷靜地反問了一句。
謝長風沉默了一下:“我覺得以夏爺現在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聯姻。你可以找一個你喜歡的男人組織家庭……”
君織夏嘲弄一笑:“我喜歡的男人?你嗎?”
她忽然站了起來,無比妖娆地來到他面前,雙手抱胸,傲視于他:“謝長風,如果我說,我要你娶你,你敢嗎?”
謝長風望着這個性感、又可人的女孩,心髒狠狠就跳了幾下,嘴上則淡淡道:“夏爺說笑,我算什麽東西,哪有資格高攀!”
“如果,我讓你高攀呢!”
她鼓起所有勇氣,凝神靜氣,擲下這份沖動。
這一刻,二人的目光,兩兩相對。
她是熱切的。
而他是幽深的。
空氣有那麽一刻是靜止的。
最終,謝長風躲開了那份炙熱,如果他不負任責一點,可以直接沖過去吻住這個女人。
但理智拉着他,令他平靜地吐出一句:“我要不起。”
說着,一欠身,他轉身離開。
步子跨得有點大,有點急。
他怕自己若再這麽待下去,會忍不住的。
可像他這樣髒到再也洗不清的人,又怎麽可以去玷污她的幹淨?
君織夏感覺自己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耳光般,臉上頓時毒辣辣的發燙起來——她,真的不該問的。
爲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她立刻急叫了一聲:“那是當然,你有什麽資格娶我……謝長風,你倒是挺有自知之名。”
說完,她倉惶上樓,跑得飛快飛快,眼淚差點就滾了下來。
謝長風打住步子,擡頭睇望那個妙曼的人兒,神情淡淡,可心裏的苦澀唯自己知道:
他,真的是太髒了。
的确配不上她。
君織夏,等我把那個要害安娜的人找出來,我就會離開。你值得更好的對待……
我不是你的良配。
對不起。
我不該回國的。
*
一夜,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其實,也不能算是真正的相安無事。
有人曾想趁夜黑風高,闖進戰家的,但他們發現戰家别墅内戒備森嚴,根本攻不進去,就放棄了。
清早六點,時卿就起床了。
六點半,時卿坐車離開,身邊陪着她同行的是戰原。
六子開車,阿飛坐副駕駛。
他們的車駕前後,另外有一輛車開道,一輛車斷後。
這些全是戰原安排的。
戰原擔心:對方會來一個魚死網破,半路截殺。
因爲,就現在而言,他們完全不知道誰想尋時卿的麻煩。
當他們的車子駛到中南路時,果然出了意外……
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