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原喝了一口酒,又和幾個熟人聊了兩句,轉身要走,卻被人叫住了:
“戰原……”
聲音很熟悉。
他不覺笑了,突然意識到聲音主人出現在這裏,可能是有目的性的。
“小陸總,這麽巧?”
他轉身,刻意挂出一抹虛虛的笑容,打着哈哈,看着陸隽辰走了過來。
這人邊上跟着小鳥依人的駱千千,小姑娘眼裏藏着對男人深深的仰慕之情,看上去倒是挺登對的。
“是啊,好巧,今天這種重要的場合,小陸總身邊果然已經換人了。小陸總好福氣啊,到處都能有豔遇……駱小姐,幸會……”
他笑着沖駱千千點了點頭,表現得彬彬有禮,可說的話,分明帶刺。
“豔遇?朝陽哥,你有過什麽豔遇?說來聽聽呀!”
駱千千嘻嘻笑着又要來拉陸隽辰的手臂,看上去一派天真無邪的。
陸隽辰避開了,淡淡道:“不是豔遇, 戰先生見到的是我老婆……”
駱千千立刻驚呆:“老……老婆?”
戰原則怔住了。
這人居然當着駱家小公主的面, 說自己經有老婆了,這是認真的?
“我還有事,失陪……”
正想着,陸隽辰與他錯身而過,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這人竟然撞了他一下,繼而去和其他人聊天了。
就好像他與他隻是在這宴會上巧遇, 彼此打個招呼, 就各忙各的去了。
可他是那種閑來沒事,尋他随便聊聊的人嗎?
他轉頭看, 見陸隽辰和别人談笑風生的, 看不出有什麽疑點。
“戰先生,朝陽哥剛剛說什麽老婆?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小道消息?”駱千千的神情變得若有所思。
這麽多年以來,她可從來沒聽說過, 陸隽辰和誰誰誰有過什麽不幹不淨的绯聞。
參過軍的男人,非常自律。
可今天,他居然說,他有老婆了。
這怎麽可以?
這個男人,是她打小就看上了的。
多年前,她曾對母親說過:“這輩子, 我唯一想要嫁的男人, 就隻能是陸朝陽。”
母親還笑着說:“你的眼光和我一樣的好。都喜歡高智商的男人。”
“這事,你要問你的朝陽哥啊!哦, 對了,駱小姐,你要看上眼了, 那就牢牢抓住,千萬别讓他再去禍害别人了。失陪……”
他一欠身, 很紳士地離開。
駱千千心裏急啊, 難道陸隽辰身邊真的有人了?
她想了又想, 跑去找母親的助理小焦:“小焦哥, 回頭你幫我查一查,陸隽辰是不是在外頭養女人了?”
陸家目前完全沒有動靜, 所以老婆是不太可能的,最多就是包養的小明星什麽的。
男人嘛,單身的時候,并不代表會沒有床伴。
一個正常男人, 有錢又有權的, 怎麽可能一直處于空窗期?
養幾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玩玩, 那是很正常的。
*
司徒琴就在不遠處,看着, 聽着,想着陸隽辰和時卿的關系, 覺得駱千千想嫁給陸隽辰,駱家想要和陸家聯姻,怕是難成的。
不過,聽說那死丫頭又失蹤了。陸隽辰一直在找她, 想不到今天,他居然有心情跑來參加這種無聊死的慈善會。
“對不起, 您是司徒小姐嗎?”
有一個侍應生跑了過來。
“是。”
“霍女士在休息廳, 想和您說幾句話。請随我來。”
霍柔嘉找她?
嗯, 之前說好的, 要給她介紹幾個政要認識一下的。
未來, 她希望可以和這一類人有更深入的接觸。
她跟了過去。
侍應生把她帶到一間休息廳,并爲她開了門,帶上門。
房内亮若白晝。
“駱夫人,人呢?”
人後,霍柔嘉喜歡别人稱其爲“駱夫人”,她對她的先生有一種無比的癡迷,年輕時,是個戀愛腦,現在,都人到中年了,她依舊迷戀她的先生, 以能成爲駱夫人而爲榮。
“找你的不是駱夫人,是我。司徒琴, 六年不見,你的手段,一如六年前那樣,又肮髒又卑劣……”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司徒琴身後冒出來。
司徒琴猛得轉頭, 對上了時卿那冰冷的眸子,吃了一驚,要知道,這裏的宴會廳屬于國家一級安保級别的。
進來服侍的侍應生都是精挑細選的,一般人根本就混不進來。
而來賓更是實名認證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假借他人之名潛入。
“你怎麽進來的?”
司徒琴挺驚訝的。
“我帶進來的!”
門開,走進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神情冷酷,眼神狠厲,他唇角翹起時,整個人顯得很邪氣,竟是那個一身戾氣的戰原。
這家夥最近剛剛把戰彪打傷,并把人給驅逐了。其行事做派,以狠出名。
時卿怎麽和他扯上關系了?
“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這小姑娘,勾引人是一套一套的,一會兒勾引這個,一會兒勾引那個,現在連戰先生都遭你道了?他們應該都不知道你的本來面目吧……”
司徒琴說的話,真是字字都刺耳。
戰原聽着皺眉,感覺這二人之間結着很深很深的恩怨。
可是,一個是四大家族之一韓家的人,一個是名傳國際的醫學專家,兩個人能結什麽仇?
時卿淡淡道:“不管我勾引了誰,都沒勾引到你面前去……司徒琴,六年前,我如你所願,消失了,六年後,我過我的小日子,你爲什麽又要尋我麻煩?”
“戰原,麻煩你出去,我有幾句貼己的話要和這位小姐說……”
司徒琴想把戰原遣開,不想讓外人知道,這賤丫頭勾引了自家兒子。
戰原瞄了一瞄,“幹妹子,需要我避開嗎?”
“那就麻煩大哥幫我守一下門……”
時卿同意私了。
關于她的私事,她也不太想讓外頭人知道。
戰原隻得出去。
門關上。
司徒琴點了一根煙,素手一夾,上下一打量,笑着研究這個小姑娘:一雙眼睛水靈得能勾人魂魄。
“真是看不出來你啊,六年不見,勾引男人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不要以爲你搭上戰原,我就怕了你。六年前,你答應我這輩子永不再見阿焰的,你做到了嗎?半個多月前,他爲了你,悔婚了……這件事,難道我不該找你算賬嗎?”
“廢話少說,把人交出來。”
時卿懶得多說話,直奔主題而去:
“司徒琴,隻要你肯把人放了,我可以永永遠遠不見韓焰。”
“你覺得你在我這裏還有信用嗎?”司徒琴嗤之以鼻:“這輩子,我是不可能放他的。”
她心裏挺驚訝的:
這死丫頭怎麽知道她手上抓了人?
待續……
(本章完)